“科举在即,想来这几日你会更加繁忙。”郑国公低着头处理着手上的公务,一边对着封景说着:“科举乃是国之重事,想来到时那几个老头会亲自前去镇守。”抬头看着封景:“到时你若无事,便也陪着为父一同前往。”
“景文到时定会陪阿耶一同前去。”心中知晓郑国公应该还有其余事情吩咐,便站在那儿等着:“往年科举皆是由大宗伯亲自前往镇守,可如今礼部却群龙无首,某便在想着到时带两三位同僚前去。”将心中的想法同人说着。
拿起朱砂笔,在那些卷轴上面写着,许久也并未出声,直至手头上的所有公务都处理完后,这才起身,朝着茶桌旁走去:“坐吧。”出声让封景也入坐:“你有此等想法倒也是好的,那你到时便无需陪某。”
“此次科举,也是你第一次组织。”端起茶盏,用茶盖拂去表面的茶沫,又轻轻吹了几口气,这才喝了起来:“往年科举舞弊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官员将考题泄露,导致科举不公,此类诸多,你应更加小心才是。”
“景文谨遵阿耶教诲。”叉手后重新入座:“只是某担忧,哪怕在小心,总也会有一两位漏网之鱼。”哪怕科举还要两月,可他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后怕。
“所以这才是为父要让你小心注意的地方。”想起上一任大宗伯就因监管不力,而导致科举出现舞弊,被陛下撤了官职,便也是有些忧心忡忡。若是其他人,他倒不必如此。
“景文定会小心谨慎。”父子二人又在书房中谈了朝中事务,眼见者时辰即将接近子时,郑国公这才将人放回了院中:“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虽说明治没有早朝,却也要去处理部门事务,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阿耶也早些儿休息,景文告退。”朝人叉手后便转身离去。走在府中,思考着刚才同阿耶聊的立储之事:“如今陛下也年过五旬,可这储君迟迟不定,也不知这最终登上宝座的会是哪位皇子?”
停下脚步,抬头观望着天,思绪回到了几日前,几位皇子带礼上门,虽未说明目的,和其中意思谁都明白,其中六皇子更是提出要迎娶书娘:“如今也只愿莫要将我封氏牵扯到其中。”
想到此处,最终也只得化作长叹。朝着院中的方向走去,又想起了今日陛下赐婚,恐怕还有诸多礼仪要走。也只觉头疼:“事事未落,事事起。这日子终究何时是个头。”
回到屋中,封景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一些事务,只觉头疼不已:“看来明日还需早阿娘阿耶,商量一下这些礼仪才是。”想起明日还有诸多事务要忙,如今天色早已暗沉。便上床紧闭双眼,慢慢入睡。
“也不知这封家何时会上门?”张沈氏看着紧闭的屋门,一脸担忧的看着同样站在外头的楚王,又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泪水也不由流了下来:“终究是我们护不住唯一的女娘。”
楚王摇头:“只怕会这两日让媒人上门。”转头便看见了张沈氏泪珠留下的模样,瞬间心疼,将人抱在怀中安慰:“不哭,要怪也只怪我。”苦笑:“如若当时早早的为沁娘定下婚约,她如今也无需成为这政治的牺牲品。”
不知何时门被从里面打开,**沁看着一脸痛苦的伤心,再也忍不住哭着上前抱住了张沈氏:“阿娘,阿耶我不嫁。”许是在屋中也哭过,这时声音显得格外嘶哑:“我不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之人。更何况这个人早就娶妻生子。”
看着怀中的人儿哭得如此伤心,张沈氏只觉心碎了般:“沁娘,我的沁娘。”将人一把抱在怀中,又忍不住同人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