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Inilou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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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新买的闹钟又在叮当作响了,喜庆红的日历被翻了一页。
...我并没有起床的意思,翻了个身关掉闹钟,烦。
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起来了,连一丝余温都没有留下。
我躺在宽大的床上茫然发呆。
今天是几月来着?天气如何?如果不知道的话Muwsue肯定会嘲笑我的吧。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又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眼镜,还好,Inilou贴心的给我放在了闹钟旁边。
3月14啊,离我和Inilou的生日还有34天,希望我不会忘记。
“绝望的救世主抛下引线,绝恶的我们不复相见——”
卧室门外传来了音乐声,Inilou竟然会忘记调小音量。
随意的扎起仅到肩膀的头发,我拿起另一根灰色的头绳,Inilou懒得要死,闲扎头发太麻烦,从正月起就没怎么好好扎过头发。
拖鞋的踢踏声使Inilou暂停了音乐,
“起来了?”
“音乐好吵。”
Inilou丝毫没有愧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这个点你早就起来了,我又不傻。”
......拥有准时的生物钟真难受。
“昨天的信息你看了吗?”
“嗯... Muwsue真让我惊讶,这孩子和你不一样。”
“本来就不是一个模子嘛。”
“Muwsue的词让人...嗯...很欣赏,她几乎是很自然的将故事表达出来了,和你的生硬难懂的苦涩用词恰恰相反。”
Inilou毫不留情的批评了我。
“嗯...人家底子厚实,不像我,天天苦瓜脸。”
“你也该治愈治愈啦。”
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的病还没有显示出来。
“Muwsue的世界观你看懂了吗?”
我突然问。
“看是看懂啦,只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理解不了里面的感情。”
就跟我的烂文笔一样么...我暗自吐槽。
Inilou漫不经心的拿起桌子上凌乱纸堆里的一张,轻声默读。
她的视力一天不如一天。
我真的很害怕她瞳孔的灰色会与周围的眼白混合在一起,浑浊到什么都无法穿透的灰。
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是个庸医,给她开了毫无干系的药,是欺负Inilou看不清那细小的字体,对Inilou的眼睛起不到一点好处。
他们不在乎。
我用淡褐色的梳子细心的梳着Inilou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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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又来晚了啊,果然我太高看你们了吗?”
Muwsue开玩笑道。
我瞥了Inilou一眼,正色道:
“都怪Inilou睡懒觉。”
Inilou大为不解的看着我,Muwsue很不解风情的戳穿我:
“我看你是睡蒙了,Inilou就算熬夜,也没睡过懒觉,她头发都掉好多了。”
被戳穿熬夜这事的Inilou毫无表情的弹了Muwsue一个脑瓜。
“嗷!”
——下手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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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ilou对Muwsue的世界观评价是“选择性的‘失明’,拥有自我的胜利。故作悲伤询问伤痛,赦免无用的宽厚。”
Muwsue觉得那是在贬义她,于是争着抢看对我这个世界观的评价:
“舍弃所以尊严带来的痛楚,换来明智的选择。”
... Inilou评价了些什么玩意啊喂!
我和Muwsue不死心的又确认了一遍,Inilou十分不解的问道:
“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劲啊喂!
太丧了吧!
“这顿火锅不请你了!自己买单!”
Muwsue笑骂着说。
“别啊!大佬回来买单啊!”
Inilou可怜巴巴的数着自己的花销,本来就是存不住钱的人,Muwsue你太不厚道了!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
哎?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我表情凝固了几秒,跳起来飞奔向Muwsue:
“别走啊!还有我!我那单呢!还没付啊——”
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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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
老旧的闹钟嘎吱作响,泛黄的日历已经没人愿意去翻动,时间的流逝不被我们接受。
唯一显示还有人存在的,是手机微亮屏幕上那讯未读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