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将笙箫默扶到榻上安顿好,摩严便奔过来小心的扶起白子画为他拉上衣服。
“你们...这是?”看着满屋的狼藉和散乱的衣衫,因震惊,摩严扶住白子画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师...兄,卷轴,快...”顾不得解释,白子画微喘着气道,焦急催道。因着忧虑和尚未褪尽的情潮,苍白的面色上一片绯红。
“子画,你受伤了?我先为你疗伤。”摩严不由分说的盘膝坐下来,运起功双掌贴上了白子画后背。
“子画,感觉怎样了?”随着收功,摩严扶住白子画关切问道。
“谢谢师兄,已无大碍”,说话间,白子画已就着摩严掺扶的力气站了起来。
“子画,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会受如此重的内伤?”
不想白子画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只顾奔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卷轴疾步来到榻边展开。
“子画,你疯了?”看到白子画抬起手欲施法,摩严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把抓住他的双臂。
“师兄”,白子画猛地抬头打断摩严的话,认真道:“师兄,我没事的。师弟受生命花反噬随时可能会堕仙,我得救他。”
“你重伤未愈,这样子你可能会没命的!”摩严急了,不禁吼了出来。
“师兄,生命花是由六界万物灵气孕育而成,亦正亦邪,师弟与杀阡陌一战压制不住那股力量意识不清,我体内封印着他的半数法力,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他。”
“可是...”
“师兄...”
望着白子画坚定的神情,知他自小性子便是如此,再劝亦是无用,摩严怔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
再不耽误,白子画凝气一划,食指顿时鲜血如注,一点点滴在下面的卷轴上。随着血液的流失,白子画感到自己的法力和生命力亦随之消逝,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如蒙了层冰霜一般惨淡,身子也逐渐疲软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子画…箫默…摩严立于一旁担心的双手紧握成拳,深感无力。明明一心只想要护两个师弟周全的,却还是只能一次次眼睁睁着他们二人陷入危险中却无能为力。
卷轴依然如故未见半分反应,白子画却已然快要站立不稳了。略一凝神,愈加催动功力加剧了血液灌入的速度,白子画只觉眼前开始模糊,头脑也感到一阵阵眩晕。
最后一点了,坚持,一定要坚持住…白子画不断提醒着自己,尽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的清醒。约一盏茶功夫后,白子画再无力支撑,缓缓闭上眼睛身子绵软的向后仰倒的瞬间,卷轴发出一片刺目的红光,一个金光闪闪的符印在空中浮现出来。
“子画”,摩严急忙上前接过白子画疲软无识的身子,同时腾出一只手运功将符印注入到笙箫默的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