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行驶在草地上,清风徐徐,耳畔是虫鸟的鸣唱,却不觉得忧伤。不知这样行走了多久,发现有一群人三三两两正背着包袱从自己要前往的地方撤离。蝉一不禁停下来,询问他们为什么要集体离开,是出远门吗?他们有的人形色匆忙,并没有要回答蝉一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有人停下来,善意地说:“姑娘赶紧走吧,那边闹瘟疫,我们准备去这皇城,天子的脚下寻找落地点。”蝉一作了个辑,表示自己的感谢,但是还是毅然前往了,并加快了马速。毕竟古代的瘟疫弄不好是要传染很多人的,导致人口大面积死亡。那位青年喊了声,让蝉一回来,蝉一摇了摇手,走了。
来自28世纪的蝉一,自信自己的医学系统会给自己自动制作一个保护罩,所以自然不害怕被传染。不一会儿到了他口中的那个村子,这里面的几乎没有人出门,只有一个老妪正艰难地打着水,蝉一看她辛苦,便主动过去帮忙。老妪却退了几步,用长袖捂住自己的口鼻,让蝉一理她远一点,自己有瘟疫。蝉一说自己是大夫,也许可以治好他们。老妪顿时显得有几分激动,却也没有立刻靠近蝉一。只是试探地问道,她能不能帮忙只好自己的孙子?并道自己只是个命不久矣之人罢了,半身已陷入了尘土,也不值得浪费她的药,若是真的能治好,就把机会留个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吧。蝉一并没有多说什么,比起说,蝉一更倾向于做一些什么证明自己。
不一会儿,老妪就这样拄着拐杖,带着蝉一慢腾腾地到了她的草房子。那是一个清秀的少年,脸色微白。老妪走到他的床前,说:“阿笙啊,今天来了大夫来看你啊,说是能治好你的病。”他艰难地扭过头去,看着蝉一虚弱地笑了笑,以示礼貌,看上去也是个有涵养的少年,即便久卧病榻,那股清风傲骨却依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看着他时,蝉一自然也就不是单纯地以看着病人的态度去看待了,而是多了份欣赏。
“啊嬷啊,咳咳... ...,赶紧让这位姑娘离开吧,古往今来,这种病就救不好,这位姑娘年级尚轻就赶紧让她离开吧。误害人性命啊,咳咳... ...”他的一句话断断续续好久才说完,“这...”老妪有些为难了,她虽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就这样年纪轻轻离开,但也不希望害了人家姑娘家。蝉一淡淡地笑着,要知道中医自古讲就望闻问切这四个字,没有漫长岁月的积累,即便天赋再高也没有用,不奇怪他们不相信自己。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医学系统这种开了外挂的东西啊,蝉一淡淡地笑了笑。那种自信不经意间从蝉一的脸上流露,让慕流笙羡慕并惊艳到了。想自己,五岁学医,却也始终无法治好同乡人的这种病,本来自己可以不去看,不去闻,不去管,但是既已行医,便再难做到真正的清冷。即便此刻躺于病榻,自己却也未曾真正后悔过,除了有愧于担心自己的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