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的胳膊被他牢牢擒住,动弹不得。
边伯贤你可以走了。
那话似乎是对还站在门外的金俊勉说的,他的待客之道令人不快,但是无人敢反对。金俊勉的脚步声被风裹挟着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到。
边伯贤的手在金俊勉走后立刻松开了,他的力道并不重,可姜瓷的胳膊上还是留了一道清楚的红痕。当姜瓷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就是边伯贤时,他已经再次走近她了。
他一步一步,踩着节奏走向她。多情的眼睛上下把她扫视了一番,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边伯贤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杀手呢。
姜瓷恼了,拿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冲他刺去,被他牢牢治住,碎发遮住了他冬夜寒星般的黑眸。他贴近她身后,以环抱的姿势缠绕上她的腰,空出的那只手顺势握住了刀尖。玫瑰色的液体带着铁锈的腥味迸溅开来,描出一朵猩红的血花,连同暧昧一起泼洒在她瞳孔里。
边伯贤神色依旧,在姜瓷愣住之时,匕首直逼她的脖颈,刀尖反射出洁白的光芒,好像下一秒就要强行把她的头和脖子分离。
两人以紧贴的方式站着,边伯贤站在夏瓷身后,注视着血渍未干的刀和她修长的脖子,鲜红的血沿着他骨感纤细的手指直流到他佩戴的腕表处。
边伯贤如果要杀人的话,就要随时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边伯贤眼里堆满了漠然,刀子向前一扔,刀尖准确地扎向了远处摆放的一本英文著作,穿透了封面直扎向书内,两者融为一体。他拿过桌上的手帕把血液擦拭干净。他的话不轻不重,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
姜瓷深知以自己的能力肯定斗不过他,再闹下去也是无趣。于是索性放弃了,那把匕首她也没有再多看一眼,她搬过行李,打算去楼上安置一下,以后她就要在边伯贤家住下了。
姜瓷我的房间在哪儿?
边伯贤左数第二间。
边伯贤坐在沙发上喝茶,眼眸低垂,似乎不打算再理会她。
没办法,姜瓷只得按他说的去找房间。房间里的装饰很简洁,处处显示着主人的风格。靠近床的地方放了把手枪,姜瓷把它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枪的大小很适合她使用,而且这种型号的威力并不大。听闻边伯贤好像不常用枪,那这把又是怎么回事呢……
边伯贤送给你的,见面礼物。
边伯贤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房间门口,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姜瓷有点心虚地把枪放回原位,精致的脸染上了一大团粉红云。
姜瓷我不要。
边伯贤为什么?
姜瓷不会用。
边伯贤果然毫不迟疑地笑了,笑里藏刀,刺得她整个人都不舒服。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金俊勉把她的资料提前让他过目。
边伯贤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