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油画似的光彩里,少女摇摇晃晃回到闺房,苍蝇停在窗台上歇脚,搓着细黑的双手,空气中轻逸地飘着懒洋洋的白尘。
斜阳耐心为台面上的白瓷花瓶点彩,金鳞鳞、亮银银的色彩融汇交叠在一起。
墙面上映着娇小的黑影,茸茸的笔触,水墨聚在影子上,浓稠的黑。
倏然间,黑影消失,少女轰然倒在床上,收走了影子。
眼皮重重,小樱整个脑袋都埋入枕头里,鼾息均匀,身子轻轻起伏着,恍惚间少女觉得床在慢慢下陷....
意识幻现出一片死寂的旷野,无数绿色的阔叶在风里晃荡翻转。
头皮一阵麻疼,一股可怖的力道扯着她的头发,少女不由顺着力道仰着下颚,疼地眯起眼睛,她咬着牙,“放开我!”
“哟,有时间打理头发,不如好好修炼一下啊。”说着手的主人加大了力度,迫使她向上仰着头。
点点泪花泌出眼角,少女不甘地跪地上,吃疼地动了动流血的膝盖。
“小樱!”
两个少年同时朝少女喊道,鸣人咬牙撑起身,莽莽撞撞朝她冲来。
数支飞射的手里剑飞速朝鸣人袭去,血花四绽,汩汩鲜血自他的嘴角溢出。
但他仍然回以少女一个令少女心安的笑容,他的笑容像太阳穿过云彩放射出来的。
“我可是英雄!”
太阳的光束,一道道闯入心扉,少女从身侧的包里抽出手里剑,黑色的短剑刃毫不迟疑地割断漂亮的长樱发,细细碎碎的粉发,一蓬粉发妙䯹的蒲公英,一吹,就散了。
一头爽利短发的少女快速逼近眼前的敌人,左膝直击中那人的太阳穴,髌骨和颅骨相撞击打的疼痛感,使得他的肩膀和脖颈朝着同一个方向转,传来了令人牙酸的错位断裂声。
少女利索地将手指的剑插回原位,“狗熊还差不多。”
“下次再这么莽撞,头都给你打爆。”
“啊啊,我错了,小樱我错了!”
一切景物快速地倒退着,意识又陷入了黑暗,这时动荡不安的光,忽明忽暗、时强时弱。
“小樱!没事的.....我可是英雄。”
少年双臂大张着,少年不够厚实的身影勉强笼罩住少女,蟠着铁龙的巨剑插在少年的背上。
少年的身躯颤抖着,点点血滴落在少女脸上。
他双膝微弓着,颤栗着往两侧抖,活像一只软脚虾,明明看上去最不靠谱,但是又是这么可靠....
少女突然强烈地感觉自己处在一种倾斜边缘,深渊的临界,陡然削面直下。
“小樱!抓紧我!”
少年双手抓紧少女的手,向后弓着腰,使劲将少女拉到岸上。辘辘滚石响动间,少年坠落到地洞下,双手双脚扒着藤蔓,滑稽地躲着地洞下的机关。
“小樱!我没事!!”
电影的胶带“快速倒带”着,闪现间,只见少年苍白无力地躺在地上,少女趴伏在少年身上,细细啜泣着。
但突然间,少女听到少年从胸腔处传来的闷闷笑声,她猛地挺起身板。
金发少年腹部的绷带还泌着红血,他满脸涨红,笑得贼兮兮的。
“小樱你再趴一会儿!”
“你想得到美!!”
少女习惯性出拳的手悻悻收了回来,继而狠狠弹着他的脑袋。
“小樱!我是伤者!”
意识,自遥远处一点点回来,像一粒星子从光年以外,回来得很——慢。
睁开眼睛,少女揉了揉肿胀的脑袋,笑意盈盈,“几个月的时间过得这么快,真得很像梦啊……”
风吹起,帘子向两边漂浮着,阳台上丝瓜沿杆而爬,迎光冒着几朵黄骨朵,累累棚上,心中也有几朵说不出名字的野花破土而出。
这时,阳台围栏上冒出了一个黄脑袋,少年翻过阳台,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
“鸣人?”
野花霎时遍布心田,陌生的悸动感,她好像知道野花的名字了,她想将心头奇怪的情绪说出来。
“佐助住进医院了!”
一只长尾大鸟从窗前掠过,翅膀扇动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脑中一片空白,她忘记野花叫什么名字了,她也忘记她要说什么了……
作者我把重要事件缩成一段梦了,如果按火影线的话,要走好久。梦里很多糖都是原作里的哈哈哈,鸣樱糖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