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何时候都不惊不慌,一向动作麻利,这次她还是太大意了。
一路而去,她步态沉稳未让人看出来半分伤,而身后的人一路跟随,他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想都不敢想。
只见她走着被一人撞了下,险些摔倒,霜泽他愣得差点冲上去。
她眉只是皱了下,只见那人一脸平淡无奇,他身后则是一群人。
看来这男人长的太好也是一种罪过。
她面色明显有些苍白,一身的素衣都掩盖不去她的这倾世容貌,她手握着的是踏雪剑,只见男人撇下眼落在那剑上。
他眸子一动,眼前的人便是那夜的黑衣女子,在打量瞬间,他只觉身上被人踹了一脚,然后倒在了地上。
“你倒是给老子跑啊?”只见他被一男人拉回,然后一拳打倒在地,接着是各种的拳脚打在他身上,霜璃看在眼里不为所动。
“乔少爷能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真是不知好歹!”其中有一个男子说着。
她手中的剑又握了半分,她身上有伤实在不宜动武,而远处不断走来的男子面容绝顶,他身旁则是一位佳人,故流瑾的事她当下怕是处理不了了。
她转身而去时,只见一双手拉住了她,他目光从未离开过,只是通过握上的手,他很清楚她的身体受损程度,脉搏微弱指尖冰凉,他才缓缓地放开了自己的手,各种的拳头打在身上,他唇染上了血,始终没吭一声。
“放开他!”她一个转身,剑指在那几人身上,眉目冷厉。
“呦,姑娘,你若想带他走,你可知道青丝馆的规矩?”
“我应下了便是。”她说着。
青丝馆:
凡入此间者不论王权富贵,身份如何,不得离开,被终身囚禁,若私逃者皆罪无可恕。
若想要带走其中的人凭真心,皆为半碗心头血,一缕青丝为换,若她还活着那人便归她
她如今一身伤分明自寻死路。
“阿璃,你疯了?”霜泽忍不住从人海而来,手放在她肩上。
她没理会霜泽,她的目光望着远处的人,接过那匕首,然后亲手送入自己的心口,刺入的瞬间痛并麻木,她几乎将整个匕首送进去,她一个狠的拔出,血从她的心口延指尖而流入碗中。
她亲手,总比等人递入她心口要好。
若取不到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太了解了。
她吭都没一声,直到接完半碗,她又斩断了一缕青丝,她的素衣此刻全是血,霜泽的眼冷得几乎能咬下一头牛。
“谁教的你,连痛都不吭一声。”只见故流瑾一个上前,他眼里的疼惜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话让她无从回答。
她直接倒进他怀里,毫无防备地,而他也稳稳的接住了她,此后注定了纠缠不清。
她唯一的一次,手中的剑安稳落地。
故流瑾顺着她刚才的目光而去,看来你爱的那人便是他 。
他封住了她身上的所有穴,他抱起人便走。
“既然你救下了我,此后我便是你的剑了,不死不休。”他的宣誓在耳旁响起,她只是看着他无比坚定的眼。
他是唯一个,让她可以毫无防备的人,可以放下手中剑的人,她虽然有些难以想象,或许是到极限了,支撑不住了才如此,她的视线任黑暗再一次吞噬。
流瑾抱着霜璃从人中走过,那青丝馆一向不与任何人为近的男子如今在街上宣誓着他的誓言,抱着一名美貌女子,多少人的梦,便这样逝去。
流瑾从那一身华衣的男子身边走过,只见风卷起她的一缕发,落在他眼间,弄的他眼微疼,,心口传来异样的感觉,他不知是被发扰疼了眼,还是心红了眼。
“熠,你怎么了?”身边的宋涟漪忍不住问了句。
“我们回府罢,你身子不好,还得多歇歇。”他说着然后扶着她而去,眼忍不住回头望着流瑾怀里的娇小人儿。
一条路,总归两人背对而去,终年不认。
(最近在备考,更新超慢,还会断更请原谅,可以一边追其他大大的书,偶尔回来看看,千万不能期望太大,最近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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