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控枨风上线……)狐狸吓得退的一步,牵起锦觅的手“这位仙童叫什么?”
锦觅想了想,虽然它说什么“非礼”听不大明白,但仙童还是听的明白的。
“不不不,我只是个半仙罢了。”
“半仙?看来我这个午觉睡得委实长了,天界竟又多了个仙阶。”携了锦觅的手,又壮着胆子携了枨风,抬眼环顾四周,“这不是旭凤的园子嘛!如此说来,你俩便是旭凤的仙童了,我就说旭凤这娃儿虽然脾气不好,眼光却是极好的,瞧挑的这仙童水灵灵的小模样。”
“哼!我才不是那凤凰的仙童,我是恩公。”
“恩公?”那人两眼迸光,拉了我的手席地坐下,“来来来,小锦觅,与我说说。我最欢喜听故事了。”
锦觅挣来挣去愣是挣不开这个狐狸仙的手,用眼神向锦觅求救也无果之后,只好与它说那来龙去脉:“那凤凰烧焦了,落入花界……”
“然后我便把他救起……”
……
“啧啧~情爱便是这样发芽的。”狐狸仙一脸高深摇头晃脑,抚掌笑赞:“经典桥段,甚得我心。”
趁它抚掌之际,锦觅迅捷地收回自己被它握住的手,放在鼻下嗅了嗅。
咦,老胡明明说狐狸有狐臭的呀,这怎么没有传说中的狐臭。
狐狸仙将锦觅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可叹是个男童,我家旭凤眼看着便要断袖了。”
锦觅有些糊涂,断袖又是什么…倒是枨风听懂了,脸颊泛起一丝红润。
正糊涂着,那狐狸仙却一脸玄机对锦觅和枨风招手,“且附耳过来。”
凑上前去,它在锦觅耳边郑重道:“其实,‘报恩’这词原是我起意拟出来的,不知怎的传着传着就把其中一个字给传错了,枉费了我一番初衷。”
声音说的何其大,可见并不是单说给锦觅听的。
转眼间,狐狸仙变了枝小树丫在手,在满地花瓣零落中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大大的“抱”字,道:“此乃正字。抱恩抱恩,无抱怎还恩!”
言毕,甚是洒脱地一甩红袖,将那小树丫一抛,笑吟吟地看了看,从袖中抽出一根锃光发亮的红丝线,甚是慷慨的样子道:“看在你们是天上地下第一个非礼过本仙的人,派你们一根红线,将它系在旭凤和中意人的脚踝上便可情路平坦,逢凶化吉。”
枨风和锦觅正要接那狐狸仙口中神奇的红线,空中闪过一道七彩光芒,绚丽堪比霓虹,晃眼得很,定睛一看,却是那凤凰不知何时飞了回来,现下正睨了双吊梢眼儿立在一旁,“月下仙人如今是益发地慷慨了。”言毕,略撩起锦袍下摆,脚踝上赫然系了五、六、七、八、九、十根红丝线。
凤凰一把将它们扯下放在狐狸仙手上,“想来月下仙人红线十分富足,然则能否不要再将其赠予旭凤府中仙子侍婢,也算是美事一桩了。”
狐狸仙捏着那一把红彤彤的线,揪了揪衣襟,长吁短叹:“凤娃如今大了,侄大不由叔啊!想当年,你还是只绒毛未褪的小鸟儿时,最爱的便是在我府中红线团里打滚。现如今,连称呼都如此生分,老夫怅然得很,怅然得很哪!”
凤凰的脸抽了抽,枨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