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我不明白,小鱼仙倌……”
锦觅黛眉微蹙,往日里洋溢着欢愉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悲哀的色彩,
锦觅“为何小鱼仙官要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锦觅栖身向前,一把抓住了润玉的衣袖,
锦觅“我是……忘记了什么吗?”
润玉手臂忽的一僵,他不想看似神经大条的锦觅竟敏感至此,冷不防的被这么一问,连他自己都难以回答。
润玉“觅儿就是觅儿,完完整整,没有忘却任何事。”
锦觅“那你刚刚到底在叹息些什么?”
锦觅有些急促,她总觉得自己身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不知。
润玉“没什么,庸人自扰罢了。”
润玉拂袖而坐,明明面容无一丝波澜,修长的手指却不安分的磨搓着石桌。
锦觅不解,跟着润玉坐了下来,而后将目光死死锁在了那对光辉暗淡的星眸上,郑重其事的说到
锦觅:“我不知道小鱼仙倌说的那个生命是什么,但那天你说,你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就寝,我便下定了决心不再让你孤身一人。”
锦觅试着深呼吸,胸口的纠痛愈发清晰起来。
锦觅“我虽然在生命中的前四个一千年里没有遇到你,但是从那天我承诺给你开始,”
锦觅“往后余生、都是你。”
锦觅望着那黯然失色的双眸因自己而缓缓恢复了往日的星辉,心中的暖意渐渐包裹了那撕裂的痛楚,终于松了口气,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润玉见锦觅面色苍白,忙起身将她揽入怀中倚靠。伸手施法去探她灵台,润玉的灵力如同春日的绵绵细雨,细细密密的渗入了锦觅体内。那细若游丝的灵力在她筋脉之中穿行,找寻着其中的缺损。
润玉双目紧闭,感知着灵力的回馈。似乎锦觅体内有什么东西生了裂痕,被封印其中的强大念力在触及到润玉灵力的那一刻呼之欲出。
润玉“陨丹,竟因我而裂……”
卞城
因卞城王是唯一持中立态度的魔城领主,所以商讨起来应是容易一些。润玉一行人早早的出发,朝着卞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一路上旭凤都觉得气氛诡异得很,锦觅不再堂堂正正的同他讲话,反倒是喜欢偷偷的拿余光瞟他,倒生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意思。
旭凤自知自己的物品都保管的十分妥当,也从未觊觎过他人财务,怎的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如此猥琐?
旭凤“锦觅,本神可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为何你的眼光如此……龌蹉?”
旭凤不悦的挑了挑眉,心说本神堂堂正正办事,清清白白做人,还能被你这蛮荒小妖看低了不成!
锦觅听了倒没像往常那般反唇相讥,反而一脸宽慰的拍了拍旭凤的肩膀,贴心的说到:
锦觅“我懂,我懂,诶~”
锦觅娇笑一声,润玉也垂首勾了勾唇角,不做言语。
旭凤望着这莫名其妙的两人,心中一阵不懣。锦觅也就罢了,一向温和持重的兄长也跟着胡闹,这二人,猥琐!真猥琐!
还未入王宫,便见鎏英远远的迎了过来。不等走到几人跟前,一道紫光便冲着旭凤胸口劈来,旭凤却不急不缓,只微微侧了身,将这道凌厉的魔骨鞭一脚踢了回去。
鎏英“凤兄,别来无恙。”
旭凤则是勾唇笑笑,向前一揖:
旭凤“多年未见,公主殿下的功夫果真精尽不少,不可同日而语。”
鎏英“凤兄过奖。”
鎏英微微一笑,又冲润玉抱拳道
鎏英“见过夜神大殿。这位是……?”
鎏英见锦觅跟在润玉背后东张西望,不像是懂礼法的侍从,心说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夜神守了四千年活寡守来的媳妇?
润玉“她是我的……朋友。”
润玉略微迟疑了一下,虽然现在是朋友,可很快便不是了。
锦觅听见有人叫她,便回过神来,冲鎏英打了个招呼
锦觅“我叫锦觅,是个果子精!”
鎏英“鎏英见过锦觅仙子。”
鎏英冲她点了点头,这果子精灵力远不及他们三人,却被夜神大殿带在了身边,也许是大殿心之所系的重要人物吧。
鎏英瞥了一眼身后的卫队,第一排总是缺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她总是为慕辞留着,可是慕辞已经不在了。
鎏英“父王已在城内设好酒宴,为三位接风洗尘。请。”
鎏英伸出手示意三人先行,而后跟着进了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