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喝了两口稀饭,抬头看看妹妹,何莲正好注视着姐姐,姐妹相视淡淡一笑无语。
姐妹吃了几口稀饭,何花目视着桌子旁边的酒瓶说:“酒怎么放这儿了?”何莲说:“哦,是我刚才用白酒给你洗手上的伤,忘了放回去了。”
“哦,我从来没喝过酒,尝尝酒什么味?”何花说着起身把旁边的酒拿来。何莲说:“怕不敢喝吧?我们从来不喝酒啊。”
“听说酒能解千愁,尝尝试试。”何花说着打开瓶盖,抱住酒瓶直接喝酒。
何莲见此,赶紧起身从姐姐手上抢过酒瓶道:“姐姐这样直接喝酒对身体不好啊!”
何花放下酒瓶,感觉酒好辣,喉咙还呛着了,连咳嗽了好几声。“姐姐我说这样喝酒不好呢。你看还呛着了。”何莲说着还用手轻轻的,拍拍姐姐的后背。
何花眼泪痕痕的说:“没...没事。”何花说着用手揉揉心口,泪眼连连的说:“我以为酒能解千愁!可是我心还是感觉疼啊!我想不通,你看爸妈多么辛苦,挑一挑的背一背,一辈子就这么没完没了的辛勤劳作。”
何莲叹气道:“是啊,何曾不是爸妈就这么辛苦,还要把两个女儿也留在这穷地方。”
何莲说着也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哭诉道:“我提起他蒋老幺,心里就郁闷死了。姐你看他蒋老幺又黑又矮,看上去就像个老头子。”何莲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何花拿酒瓶也喝一口酒道:“爸妈句句说为我们好,你看他章春伟,独生子娇生惯养,什么都依着他,性格脾气特别火爆。要是在一起生活,肯定好不了。”
何莲在姐姐手上拿过酒瓶,委屈的喝了几口苦诉道:“他蒋老幺人矮我还不说,你看他一大家子人,奸奸巧巧的一家人。一点土地也是分得七零八落的,你说将来怎么过啊?”
何花喝一口酒擦擦眼泪道:“你看章春韦家的土地,比我家几个远,看他们背一背要几个小时才背到屋,你说爸妈为我好,我身体又弱,这么远的土地,我将来不要累死啊?”
姐妹俩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一斤白酒所剩无几了。
何莲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想嫁他...他蒋老幺,爸妈说...说一个骨头只哄...哄...哄一个狗。如果退婚,爸妈就...就...就不...不认我这女...女儿,只...只...当没生...生我。”
何花结结巴巴的说:“莲...莲...莲你不...不...要难过,无...无...奈爸妈...妈...妈辛...辛...苦把我...我...我们养大。”
姐妹俩都喝醉了,何莲起身翩翩倒倒的走到地坝边。何花也摇摇晃晃赶紧追出来,叫住妹妹:“莲...莲...莲莲不...不...不要到地...地...地坝边去。”
姐妹虽醉了,可担心对方喝多了,别摔着了。
姐妹俩一会进屋里,一会又听到哭唱,也不记得唱的什么了!一会又捂住心口想吐。摇摇晃晃的来回,有时还跌倒了。
突然屋子里传出收音机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