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止
昔日里灵族的小公主,如径却是人族的阶下囚。
我快死了,可我的意中人却不知道………
绿意为我端来汤药,扶着我喝下去,反反复复喂了几道,也未曾喝下几口,尽数酒在寝衣上。绿意只是哭,道我为何好此命苦,欲开口,却是咳个不停,药汁也尽数咳了出来,绿意也不器了,连忙为我擦试嘴角,又为我换下寝衣,扶着我睡下。本是七伏的天,闷热的很,小院前的那棵梧桐树挡住了半片天。到不觉闷热,绿意应是拿来了薄扇,轻轻的扇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心者……”
绿意许是又哭了,连歌声中也带着颤音。
头越来越沉,也听不清绿意在说什么,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什么“异族”“归顺”“封后”……以及那人的名字。
待我醒来,应已天黑了,宫里的长信灯已亮起来了,可我却看不见了,那人宛了我一双眼,如今只能靠那门前的长信灯来辨别日月。
唤了声绿意,但又咳了起来,绿意未应,许是出去拿晚膳了。我只得在床上待了许久,直到门前的那盏长信灯灭了,绿意也未曾回来,我心里担忧,摸索着下床,却是差点摔下床去。摸索到床下的暗格,取出里面的长剑,自从巫山一战后,我再也没有握起他了。长序感受到了我握起了他,在我手中嗡嗡响个不停,我安抚好长序,取出藏在长序身上的那枚灵丹,细细的放在牙缝之间,拿起放在床头的长衫罩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鞋子,只得光着玉足摸索着墙面,向外走去。
地面冰的刺骨,像是那人的心一般,也冷的天情。这大周王宫,我走了千百遍,如今却赏得陌生无比。
走了许久,才走到那里---_-整个王宫最为富的宫殿。
今夜,整个羽灵宫却出奇的安静。也不知那人有没有把宫殿的名字改了,殿前的长信灯泛着蓝光,这是杀了多少鲛人啊!推开大殿的门,可如今的我连端茶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推门?
那门从里面打开了。
“唉,你可算来了!”
女人妩媚所声音从殿中传来,从前甚觉恶心,可如今却是连感觉也没有了。
我迈开步子,踱进殿里,殿中铺着暖玉,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气,从前我惧寒,受不得丁点儿寒气,大周地处北方,一年十二个月有五个月的严冬,那人为我广寻暖玉,铺满了整个羽灵宫。许是太金贵了,那人并没有换。
“南宫月!”
我叫出她的名字,她停下了脚步。
一阵掌风向我袭来,我跌倒在地。长序从我手中挣脱,化为人形,长序小小的身子费力地将我扶起。
口中充满了腥甜味,一口浊血吐了出来。
长序好像哭了,许久未抱长序了,也不知他胖没有。以前我总让长序化为稚童,牵着长序的小手跟在那人身后,让他人误以为我们俩是夫妻。那人虽对我无奈,可也未说些什么。那时的长序还鄙䧅我,他总说不帮我了,可最后还是化作稚童,如今他道是习惯化成稚童,而我也不记得他原本的模样了。
长序小小的手爬上我的脸,冰冰凉凉的。
我咬破藏在口中的灵丹,丝丝缕缕的灵力透过筋脉,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握住长序。
我抬起头,这人啊!时刻都在变,谁能想到,当初小小的婢子,如今却成了这大周王朝皇上的宠妃。
“你……你看的见了!”
我的剑指向南宫月,缓缓割破她那如雪的颈脖,鲜血如细水绶缓流下。
我那双眼确实看的见了,只不过是靠丹药崔生的,那双原本清澈的蓝眸如今却蒙上了层白雾。
南宫月跌坐在地上,纤纤玉手扶上她的肚子。
“你说,南宫亭唯一的孩子死了,他会怎样?”
她冲我一笑,突地,她大叫起来。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灵止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很心?”
她的身下已经积起子滩血水,腥红的血流到我的脚下,雪白的裙摆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陛下,陛下,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回头,果真是他,一时乱了心弦,心痛的厉害。
他厄住我的腔脖,长序跌在地上,我冲他冷笑道:“怎么,陛下这是要杀了我?我对陛下可是还有天大的作用!”
果真,他松开了手。
我想,若不是我对他还有用,他怕是早就杀了我。他要统异族,必需需要我。他想要长生不老,就得做出番丰功休绩来。比如说,统一九洲……
我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他招了招手,来了人将南宫月拖了下去,顺道还为他搬来了椅子,殿外传来南宫月能叱骂声,当真是括躁。我掏了掏耳朵,开口说道:“陛下当真是很心啊!怎么说,这小婢子在你枕边也待了三年吧!”
南宫月不过是枚棋子,是他南宫亭统一九洲的一块垫脚石。他早就知晓南宫月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他那混账父皇与火族公主的女儿。他当真是抱真是把权术玩得好!可惜我现在才知晓。
“放心,这灵族的公主可是比火族的公主值钱多了!”
“哦!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朕缺个后宫之主。”
我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这条件我的确是心动了。
“如果我不呢?”
“这就难办了!”他勾起抹邪笑。
他这笑啊,迷了我五年,也害了我五年。
他拍了拍手。
“绿意?”
来人拖来了个人,是绿意。我冲上前,将绿意护在怀中,我当真是慌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怎么,这就心疼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灵止啊!我当真是……拿你无法啊!”
他放开我的下巴,在我的耳边呢喃,似叹息,又似无奈,竟让我一时乱了心弦,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灵止只是一小小人物,怠能劳陛费心。”
我抬头盯着他的双眼,八想他应是知道我的意思。
他不语,只是又招了招手。
巨大的铁笼悬在殿中央,鲜血顺着铁笼的边缘滴在地上。
“灵止,如此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