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十四

“Frisk！我在这里啊！Frisk，是我啊！”看见Frisk后Chara叫喊的更大声了。她顶住压力努力的往前走，想要冲出蝶群。然而，铺天盖地的蝴蝶再次涌上来，遮住了Chara的视野。更强大的压力压住了她的身体，使她再无法前进一步。

“Frisk！”撕心裂肺喊着的Chara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蝴蝶扑向自己。

“Frisk！！！”失去理智的她尖叫着，抓住一只飞舞的蝴蝶紧紧的一捏！可怜的蝴蝶在她手中闪了最后一下光芒，便如风中摇曳的残火般噗的熄灭了。

似乎是Chara的恐吓起了作用，她再次从中突破一个口子。

“Frisk！”这次，她从中脱出半个身子。

“看看我啊！”Chara就快绝望了。

眼前的Frisk静静的站在那里，后知后觉般缓缓转过身来。

“Frisk……”在Chara的呼喊声中，Frisk的目光慢慢挪到了她的脸上。

在彼此目光对上的一刹那，

Frisk笑了。

笑得很开心？笑的很牵强？笑的很苦涩？

此刻，意味不明的笑容就挂在眼前人的脸上，以至于让Chara一时间也只是茫然的怔在原地。

“你是……谁？”

在短暂的诧异间，Chara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周围的景色是虚无的黑暗，不依不饶的蓝蝶再次席卷而来。

眼前的人笑而不语，回首走向远处更深邃的黑暗中走去。

“等一下！不要走！”不知为何，她心底里有一股很强烈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Frisk。

Chara从那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感。

一种纯粹无比的悲伤。并不撕心裂肺，也不痛不欲生。仅是浓郁的、平静的，却又足以使人窒息的悲伤。

无形的力量再次拽住了Chara，任凭她怎么挣都挣脱不开。面对蓝色蝴蝶的几度纠缠，Chara再也提不起对蓝蝶的任何喜爱与怜悯。无能的愤怒迅速占据Chara的心头，使她厌恶起眼前的怪物。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Chara闭着眼一拳挥了出去。

一声“咚”的闷响后，刻骨铭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

Chara微微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锤到了石壁上。鲜红的血液从手上的伤口渗出，顺着石壁缓缓下流。

“逃出来了……”Chara靠在石壁上站了很久才缓过劲来观察四周。

她现在就在一个巨大的洞口边上。Chara细细嗅着从洞穴里隐隐流出的花香——和Ralsie给自己的巧克力所散发出的香味一样。

是这里没错了，自己初到怪物国度时所穿过的洞穴，也是，“最初的地方”。

明明是想回去的，结果兜兜转转半天，还是来了。

破罐子破着用吧，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反正都无所谓了。Chara甩甩已经痛到麻木的手，径直走入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