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晨的景致实在无心观赏,杂乱的房间让我更为烦躁,无意瞥见身旁坦荡坦露胸脯的书,随意扫视一翻.竟饶有兴趣的读了下去,暗自窃喜
短短几页就诉说尽了几个故事.领略了许多处风景。
云深不知处
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衣,身披酡红长袍,高挽长发,剑眉入鬓,明眸皓齿,唇赤如血,从堆着层层落叶铺成的幽深小径奔逸绝尘,逆风而行。游四方,行千里,所陪同的只有这一把佩剑,一个人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早已享受这份孤独。眼望明月,忽的眼眸便浑浊了,脉脉含情,强颜欢笑,端起酒杯,独酌几杯,对饮天地,只觉得醉了才能忘掉,可那人影子分明还在啊,那是我亲自刻在心上的,怎会忘得掉?她彻醉,眼泪却再也藏不住,轻柔的月光洋洋洒洒那泪痕愈加明亮,我似乎能看见她眼中始终闪耀的光,映出了一人的清秀面庞。她口中还念着,念着什么,他不会回来了,他死了...我沉默良久,不知所言。
鲸落
闻一声风起,海浪翻涌,拍击礁石,海鸥并作一排展翅齐飞,嘶鸣而过,只留下一长串余音萦绕。天水共色,蔚蓝而澄澈,像少女纯洁无暇的眸子。鱼儿三五成群的戏水打闹,愉悦畅游,荡起一层又一层连漪,一抹抹柔和的余晖洒在水面,波光粼粼,映着朝霞,透着红光,时而剧烈,时而和缓,暗暗浮动,略显焦躁。忽的,一艘庞大的轮船疾驰而过,一切安详的镜面被搅得混乱而模糊,在那冰冷漆黑的大海深处,它缓缓坠入海底,尸体腐烂,就那样默不作声的,直临恐惧,却孕育着新的生命,将深情全尽的回给大海,纵始最无情的容纳万物的创造者,也会感动于它最后给你的温柔。其生于海,死于海洋。
我缓缓合上书,窗外的风吹皱了细细的薄纱,却抚平了我焦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