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二爷当真这样说?
佛爷是。
齐铁嘴哎呀,佛爷,连小谣儿都无法改变二爷心意,何况二爷也说此事凶险难料,还是别往下查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到。
佛爷不行,要查,一定要查。
路谣不行,要查,一定要查。
两人对视一眼
佛爷二爷虽未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印证了我们的说法,他们极有可能在做秘密实验,如果是真的,那么长沙城很危险。
齐铁嘴哎呦,没那么严重吧,那火车上的不都死了吗?
路谣火车上的情况,老八,你不是没看到,我敢肯定一定和日本人有关系,千万不要感觉这没什么,或者心存侥幸。
路谣(看了在场的人,随后坐在椅子上)我曾经去过日本人在东北设的一个秘密实验室。
温勋(皱眉)老大,就是你那次....
路谣(点头)是那次,当时上面收到情报,有一股日本人在东北设了一个秘密基地,在做什么实验,后来上面让我去东北查清楚,并捣毁这个基地,我收到命令后,就去了东北。
路谣当时我带了七个弟兄,到了那边以后,在基地外围蹲了两天,发现每天都有运输队往外运输东西,趁着天黑,我去查看了一下,发现都是烧焦的骨头。
齐铁嘴骨头?什么骨头?
路谣(隐忍)人骨。
齐铁嘴人骨?每天都把人骨运出来?日本人到底是在干什么?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佛爷老八,闭嘴。
齐铁嘴(捂了捂嘴)哦。
路谣当时我也纳闷,每天都有人骨运出来,而且都是烧焦的,是在干什么,后来我潜入到基地里面,发现都是一些身体溃烂,面部全非的人被运到焚烧炉里烧掉,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一起烧掉。(攥拳)
温勋(眉头紧锁)
路谣我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听到什么教授,什么实验失败,我意识到日本人在秘密做实验。我返回去,将我们分成两组,有三个人在外面负责把周围的士兵数量和哨点搞清楚并负责接应,我五个人潜进去搞清楚内部状况和到底在弄什么实验。
佛爷(皱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齐铁嘴等等,小谣儿,为什么不直接调动军队?
路谣因为是那里日本驻地,不摸清楚情况军队进去,先不说会不会被周围的日军包围,就算打了进去,不清楚内部情况,万一放跑了几个,也是白忙活。只能有人潜入进去,将所有情况查清楚,并且规划好路线,带部队悄悄进来,才能一举拿下。
路谣我们潜入进去之后,分别获取了实验报告,查清楚了地形和人数,我看了报告才知道,日本人在做毒品实验,有毒气实验,毒人实验,毒药实验,那些被放进焚烧炉里的人,都是我们被俘虏的士兵或者日本人私下抓的中国人,(愤怒)实验成功以后打算运用到以后的战场,我当时就让两个人出去汇合将部队带过来,我们三个去实验室找到已经成功的毒品进行销毁,可就在找到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我们被发现了,被抓到了地下实验室(声音干涩)。
路谣手微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低头仿佛在回忆什么,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室内一片寂静。
路谣(声音悠悠响起)地下实验室,当我被抓进去以后,我想,那里应该就是地狱吧,一个房间里有好多人,绿色的毒气从各个口里涌进去,里面的人先是呼吸困难,然后疼的满地打滚,尖叫声呻吟声透过厚厚的玻璃传到我的耳朵,我就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挠的没一口好肉,伤口接着开始腐烂,不一会的功夫,人就成了一摊肉泥,第二间房间里,有几个人被打了药,有点坚持不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皮肤发青断了气,有的没有断气但是像发了狂的野兽,接着他们把活人放到里面,里面发了狂的人撕扯着他们,就像野狼一样,第三间房很平静,只有一个人躺在那里,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他叫桥本,是这个实验的主办人,说完他让人把我身后的张巧和李离带走了,在第四个房间里(声音又停住了)。
齐铁嘴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凭证路谣的描述他就已经血液像是被冻住一样,他想到路谣当时是多么绝望多么愤怒,他的心就像针尖扎了一样疼。
张启山听到路谣的话,先是对日本人的愤怒,后是心疼起路谣来,总感觉像她这样一个明朗的人,不应该经历这些,想想当时的情景,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但肯定是付出了巨大代价。
副官看着路谣发白的嘴唇,心里闷闷的,想起她被抓进那样的实验室,心里猛地纠在一起随后是庆幸,庆幸她好好的坐在这里。
温勋以前只知道她去了东北端掉了日本人的一个秘密基地,而且差点丢掉性命,去的兄弟也损失了两个,但是当路谣说起事情的经过时,无边的愤怒加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去了天津,后悔没有陪在她身边,更是心有余悸,幸亏她活下来了。
路谣(声音嘶哑)当着我的面解剖了李巧,然后把李离丢进一号房间里,两个人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后来那个人说,有一份新研发出来的药品,一定很适合我,我被带到了第三个房间,药品顺着针管流进我血液里,疼,真是疼,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全身的每个细胞,每个神经都在疼,模糊中桥本和我说,那药是刺激血液,并通过神经放大百倍痛感,维持一个小时,但还没有人能挺过来,这时候外面开始响起枪声,我知道部队来了,我看到所有人慌乱的往外面跑,我挣脱开绳子,抓住桥本,将他推进了第二个房间里,看着他被撕成碎片,其实如果不是心里想着拼了命也要让桥本死在那里,我估计我也挺不过来。
齐铁嘴(声音干涩)小谣儿。
佛爷(快步走到路谣面前)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好像在说日本人的秘密实验,也好像在说路谣)
路谣(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好了,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们了解,日本人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会做,如果让他们成功的话,后果很严重。
齐铁嘴(严肃)我懂了,小谣儿,我们一起查。
路谣(站起身,拍拍齐铁嘴)好了好了,都别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了,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活着的人更要替死去的人好好生活,这件事压着我好久了,说出来心里轻松多了。
佛爷(看着路谣故作轻松的样子)日本人一定会被我们赶出去。
路谣(看着张启山)我也相信。
齐铁嘴小谣儿,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呢?你又不在东北?
路谣(抿嘴)
温勋(有些愤怒)因为上面有人看老大挡了他的路,费尽心机将我调到天津去查事,将乔白调去上海谈判,乔司令也被拌住了脚,然后让老大去那里执行任务,故意将情报模糊,差点让老大送命。
路谣(拍了拍温勋的手)姓陆的想要我命,最后还不是我赢了。
佛爷(心里想起路谣之前说的话,心里的疑虑打消)在这里,没人想要你的命。
路谣(愣住,随后一笑)那我就仰仗佛爷庇护啦。
齐铁嘴对对对,小谣儿,你要不就在长沙落户吧,有佛爷在,没人敢动你。
路谣(一巴掌拍在齐铁嘴脑门)
齐铁嘴哎呦,就欺负我。
路谣好了,回归正题。
齐铁嘴虽然说我们要自己查,可是我们一点眉目都没有,就连那棺材出自那个墓都不知道。原本想着二爷是南北朝墓的行家,能从他那里知道出自那个墓,可谁知道,唉。
佛爷谁说我们不知道棺材来源在哪里。(说完向外走去)
副官(和齐铁嘴对视一眼,耸耸肩,跟着张启山走过去)
齐铁嘴嘿,这个副官。
路谣好啦,快走吧。
温勋(跟着路谣)
佛爷(走到桌子前坐下)说起南北朝时期的墓,我们肯定没有二爷家学渊博,但是我们知道这棺材是火车上的,不知道棺材出自哪里,但是我们可以知道火车出自哪里。
路谣(赞同的点点头)
齐铁嘴(一拍大腿)没错,就是这个理,您居然能从这铁路图上找出火车的来源,佩服。
佛爷从这个图上看,从东北来的线路都被炸掉了。
齐铁嘴难不成,这是趟鬼车?
路谣(一巴掌拍过去)老八,说你傻你还真不谦虚,(指着地图)虽然东北的线路被炸掉了,但是你看,长沙沿着东北的路线是好好的,长沙附近山脉连绵,山中常有轨道连着矿山,我敢肯定,火车是从矿上开出来的。
佛爷(看着路谣的眼神充满赞同和称赞)不错。
齐铁嘴矿山,那块最近不太平,日本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那块全是他们的特务。
佛爷不对,矿山那边那么荒凉,日本人就算有阴谋也不会去那里。
路谣(皱眉)除非他们要做秘密实验。
佛爷(回头对副官)快去准备明天出发。
副官是。
路谣(对温勋)明天你留在这里,南京那边应该还有动静。
温勋老大,你看人家去哪都把副官带着,你看看你,我还是不是你的副官了。
路谣(无奈)
温勋不管不管,就要跟着你。
路谣你看看人家小副官,多挺人家长官的话。
温勋(伤心脸)你嫌弃我了。
路谣(扶额)去去去。
齐铁嘴(冲着温勋比了比大拇指)厉害啊。
温勋(挑挑眉)
佛爷老八,明天你也跟着去。
齐铁嘴啊?(看了看路谣)好好好,去。
路谣真乖。
佛爷好了,都回去收拾收拾吧。
温勋老大,我住哪里啊?
路谣(看了看张日山)
副官(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路谣去和小副官住,你俩好有个照应。
温勋好嘞,张兄,麻烦你了。
副官(生无可恋)哪里哪里,应该的。
路谣不许欺负人。
温勋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