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车上

路谣（脑子里断断续续的片段，压的喘不过气，看向张启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佛爷（仿佛知道路谣心中所想）当年我去北平办事，所以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知道二爷突然领了一个姑娘进府，照顾的无微不至，后来因为盘口的事情，二爷的妹妹丫头被人挟持，那位姑娘为了救丫头，掉下了悬崖。

路谣（听着张启山的话，记起了什么，“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谣儿，我来晚了”.....烦躁的揉了揉眉头）

佛爷（看着她烦躁的表情，再想起二月红为了她做的事情，心头却有些闷）马上到了。

梨园门口

管家来了，里边请，里边请，哎呀，好久不见啊。

后台里

二月红拿着眉笔正在描眉，突然想到了什么。

回忆:

路谣二月，你这眉型画的真好。

二月红谣儿喜欢吗？

路谣喜欢啊。

二月红（看着一旁托着下巴的路谣）过来。

路谣怎么了？

二月红（起身，把路谣按在椅子上）我帮你画。

二月红拿起眉笔，近距离的看着路谣的面容，仔细的描绘着对面人儿的眉型，呼吸打在路谣的脸上，路谣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二月红（看着路谣微红的脸庞）好了。

路谣（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二月红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俊俏的面容，有些入迷）

二月红（看着对面微楞的神情，目光从眉毛转移到鼻子，再往下看到的是那樱红的嘴唇，两人的距离近的，一低头就可以吻上那人的红唇，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咳，傻谣儿，在想什么呢？

路谣（思绪被打断，慌乱的看向镜子）啊，二月，你画的真好看。

回忆结束

二月红（轻笑一声，紧接着就是如潮水般的想念）谣儿，你会回来的，是吗？

大厅内

甲（身穿貂皮的男人）去，这是什么破地啊，（拿起戏谱）什么破东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吐出来）这破茶能喝吗？

大厅里，戏已开场

梨园外

甲（拦住匆匆赶来的女人）夫人，您不能进去了。

乙哎呀，我就来晚了一会，麻烦您通融通融，我好不容易赶过来。

甲夫人，二爷已经开嗓了，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乙哎呀，我为了听二爷的戏，可是从城外赶过来的，不能白来一场啊，麻烦您通融通融。

甲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时车停在了门口，路谣和张启山，副官下了车。

甲（迎上前去）佛爷，您来了。

甲（再一看到路谣，激动道）这，这，路小姐，路小姐回来了，您可算回来了，二爷和小姐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路谣（看到有些熟悉的梨园，再听到小厮说的话，对一会要见到的人很期待又很紧张）进去吧。

跟着张启山进到梨园的大厅里，一眼就看到了戏台上的二月红，路谣心中仿佛被锤子重重一击，看着台上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路谣又陷入到了片段困扰之中。

甲（突然打断）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是什么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二月红（不屑的撇过头）

路谣（听到这里，没来由的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和张启山走过去）

甲（还在叫嚣）唱啊你，快点，老子有的是钱。

路谣（和张启山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副官这位客官，你要是不想听戏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

二月红（听到副官的声音，转过头来）

甲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了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你。

佛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乙佛爷来了，这小子翻不出什么花来了。

路谣（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开始膨胀，梨园什么时候能放这种土的掉渣的人进来了。

甲（看向路谣）好俊俏的女人，性子烈，爷喜欢，一个女人当什么兵啊，跟着爷，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路谣（抿了一口茶）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种没脑子的人。

甲（怒）小娘们，别以为老子看上你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趁着爷现在好说话，来爷怀里，把爷伺候舒服了，爷还能怜香惜玉一下。

佛爷（皱眉）

副官（怒气冲冲，拔出枪）滚，（接着踹了一脚）滚蛋。

甲（有些怕了）走，真扫兴。

路谣小副官不要生气啊，气大伤身，没必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副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路谣，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路谣（看向副官）这种人头脑简单，翻不起什么浪来，所以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去费神费力，往往是笑里藏刀，心思深沉的人，才值得你去费心思。

副官（点点头）

佛爷（把玩着戒指）

路谣看向戏台，一眼撞进了二月红深邃的眼神里，当路谣讲第一句话的时候，二月红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内心狂喜，又有些忐忑，怕是一场梦，怕是认错了人，听着路谣说的那些话，又认定了，这就是自己多年想念的人，有好多话想问她，恨不得冲下台去，好好抱一抱她。当两个人眼神交汇的时候，路谣心里的忐忑慢慢消失了，她读懂了二月红的激动，二月红内心也平静下来，这是谣儿，她回来了。两人仿佛明白彼此的心意，同时笑了起来。

二月红（缓了缓心神，看向佛爷）

佛爷（朝二月红笑了笑）

二月红（微点头，打算继续唱戏）

路谣（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看着张启山，意有所指到）佛爷，戒指不错。

甲（走的门口感觉不甘心，掏出暗藏的飞针，向张启山吹过去）

佛爷（头微微一撇，手腕微动，抛起来的戒指将飞针打落，掉在茶杯里，茶瞬间变成黑色）

路谣（摇摇头）可惜了这茶。

甲（见识不好）走，快走。

副官（内疚）佛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佛爷（看着手上的戒指）帮我查一下，他从哪个省来的，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

副官是。

路谣（突然）张启山，你笑起来好看。

佛爷（挑眉）所以呢?

路谣多笑笑，明明是个帅哥，非要把自己搞的冷冰冰的，怪不得找不到媳妇。

佛爷（无奈一笑）你这跳跃性思维，我真的是有些跟不上。

路谣（耸耸肩）

佛爷（想到了什么）你的副官呢？

路谣估计现在正在你的府上。

佛爷我府?

路谣（坐正身子）我这千里迢迢的来到长沙城，你总不能让我一个长官去住旅店吧，当然，你现在对我也是怀疑阶段，所以呢，为了让张大佛爷安心，还是住在你家里。

佛爷路长官这三寸不烂之舌，张某领教了。

路谣（放松身子，窝在椅子里，笑的像个小狐狸）不急不急，来日方长，慢慢领教。

佛爷（听到这句话，心跳加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