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命桥。”
.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上她脸颊边的红云,瞳仁里洋溢着淡淡的橙橘色,细腻的皮肤如中世纪古画柔和的底色。黑色沉着的双眼安静地点缀着年轻活力如一觉醒来洒满了怀抱的阳光的脸庞。
蒲淮你还等什么啊。
是他淡薄的嗓音。
.
什么乱七八遭的都没发生。她长吸一口浑浊的空气却仍有窒息的无力感。
呆愣在原地。就像跳跃在黑色角落里摇曳的火星被猛然拽出了黑色的阴影触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蒲淮温柔的假象就像是天上被射下的九个太阳,即便再怎么热烈都是虚无。
火星触碰到了导火索,随后就是五颜六色的轰炸。
红鹤从来不是没有戒心的人,甚至有些警惕得过分。这是骨子里的神经质,大概一辈子也好不了。
桌边的咖啡安静地摆放着,晨报毫无褶皱地躺睡在桌子上。从外面吹来的风掀起窗帘,阳光一会儿跑进一会儿跑出。
好像没有人来过。
好像她只是刚刚推开房门,发现被一个不守信用的友人爽了约,而桌上的咖啡或是报纸只是这个酒店格外贴心的服务。
只有她知道,他来过,并且亲自将她拖出了安全区。
温柔地对她说:
“听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