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命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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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来的风尘小姐不会太好过。
在玛雅的红灯区里站街的人都是社会程序里最致命的一块。无数诱人危险的代码像是病毒扩散在这片区域。
每一个出来卖的都有苦衷。而在这里,人们都是经历过监狱的苦熬,才养成一副精明狠辣的嘴脸。
“为了活命和生计,大家都该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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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漏的住宅区里她有了自己的第一间房。方便工作日的接客特意选了离“白桥”最近的一段。
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让整个屋子都乌烟瘴气,阳光和风都不进来,只剩呛人的空气和冷清的环境。
只有一个烟灰缸,她想,该悠着点,抽满了就算了。所以每天都是堆着烟头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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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取的名字?”裹着浴袍的男人调笑着说。
她弹开即将断掉的烟头,说,“第一个服侍的人……”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红鹤,跟我走吧。”
她没答应。仍然每天都缩在破旧的住宅楼里。她说,世界上哪有什么真爱。
烟火蒙住她的眼睛和心,她下半辈子或许只能跟白花花的钞票过一辈子而不是爱人。
就像生活在垃圾堆里,红鹤只是要枯萎的花朵。岁月早就颓唐了她的记忆,她已经越来越快要忘记自己还是否活着。或许早就丢掉了一条命,现在她只是在地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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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从酒吧里出来都是头重脚轻。
那些富家公子从来不懂怜香惜玉,只要姿色颇好的姑娘过来一定会被灌到走不动的地步。
抹了抹嘴唇上掉色的口红,有些生气地骂到。
红鹤狗屎玩意儿。
把包摔倒肩上,就着手机的照明系统晃晃摇摇地回家。走在路上到处都是被踩扁的啤酒罐,考虑路途不近,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酿跄了一下,光着脚走在柏油路上。
如果不是脑袋还不够清醒她是无法忽略脚上的不适,但此刻就差一床被子都能昏睡的地步的确产生了格外见效的“麻醉”。
特别是这种时候,灌的糊里糊涂也没人搀回家,四处只有让人难受的冷风,深夜的前一小时的狂欢都息事宁人。只让人觉得太安静了。
“姐姐……”身后传来小皮鞋“哒哒”的声音。
迟钝地转过身,疑惑地看着眼前穿着西洋裙子的女孩。
“嗯……?”
视线对视时,看见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出红色的光芒。
脚上的黑皮鞋不合适宜地大上一码,有些小小的部分露在外面。走路时后脚跟摩擦的声音一阵一阵蹭着她的耳膜。一时脑袋像是要关了机。眼前愈加的模糊。
“红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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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图片来自堆糖。第一张图片来自话本某铺,具体不清楚,如果知道请告知,我好点个收藏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