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踏着铂泊金靴,脚步轻缓,两手搭在华裳前。
奇怪,为何朝圣殿空无一人?目光所到之处也静谧无声?
三息后,她眉尖拧紧,脸色难看几分,只觉得不妙。
恐怕是去花界寻仇…
随即幻化出羽扇,脚心一点,赶往花界。
到了花界,只见那阵前密密麻麻摆满了营帐。
鸟族将臣执战长矛或持弓箭,在领地训集。亦是摆出密集防御阵,斜行横攻,严守以待。
临近主帐,便听见几十道争执声。
"金雕长老,此举是否太过冲动?"
“哼,这花界,竟伤吾主,便应知后果如何!"
"不错,这件事,定要向其讨个说法,况且幼鸟…"隐隐能听到一句温婉的女声。
听到这里,穗禾恰好掀起营帐,跨步走近。
“花界未将幼鸟取回?"她冷冷地说道,含几分讥诮之色。
众人一惊,对视一眼,刚想着如何灭口。
下一秒转过头,看见来人,都倒吸一口气。
“族长!"鸟族高层和几位心腹惊喜地道。
几位长老阅历深,吃惊过后,迅速反应过来,恭敬地行礼。
“族长。"
“不必多礼"穗禾刚想随手挑个椅子坐下,又想起天…
眉毛一挑,撇了一眼旭凤身旁的长老。
那名长老一愣,昨的?族长寐醒后,是否身体不适?那问题可就大了!
心里这么想,长老嘴上也焦虑地问道:"族长,你身体可有不适?"
众人紧盯着穗禾。
身体不适的穗禾:“…"你完了!
似乎感知到她的恶意,长老发怵地低了头,急忙拱了拱手,一遛烟似的离开了。
穗禾这才坐下。
旭凤只觉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幼鸟如何?"穗禾问起。
金雕长老纵是平日再沉稳,也不由气愤:“从仲夏至暮秋间,花界派人分批送了二次幼鸟,至少还有…”
穗禾打断他的话,怪异地说道:“长老,你刚才是道仲夏,暮秋?"
"不错。"
“睡了小半年!"穗禾满脸不敢相信。
凌波长老想了想,歉疚地道:“穗儿,忘记留些人在鸟族了。"
破镜长老拂拭了衣裳,戏谑地笑道:"当时这几个老家伙可急得团团转,就像几只崽儿,最后又拿了阵灵,布在你周围,才安了心。"
"年纪都这么大了,也不害臊"说完又仰天大笑三声。
果不其然,说完后,几名长老互相交流下眼神:
选哪块地?
魂飞崖如何?
不好,埋葬的时候有点复杂。
不然…把他丢进冥池里弄弄?
几位长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可怜的破镜长老,还不知道他的结局,在那声情并茂,图文并述,讲解着他的辛苦与劳累。
“当时,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誉与世人看待我的眼光,赶至魂飞崖,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做为阵眼的八荒石。"
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此伟人,如此敬佩!
一名长老小心翼翼地举了举手:“不是说?八荒石在魂飞崖旁的魄散谷吗……"
破镜长老噎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喊道:“你懂什么?八荒石就在魂飞崖,魄散谷是发黄石…"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
"你们信吗?"破镜长老希翼地看着他们。
众人不想打击他可笑的自信心,敷衍的点了点头…
“嗯,信你…"才怪
"信"你个鬼,你个…
"当然信"毕竟你是长老,给点面子。
“信呀"呵呵呵
"怎么会不信?"你是智…
众人都一一发表言论后,破镜松了口气,小声地道:“还好没有穿帮,这些笨蛋的家伙…"
(笨蛋的)家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