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郁俯身过去“吧唧”亲了织枢一口,然后笑的像个占了便宜的二哈。
织枢猫拉起被子嫌弃的擦了擦他亲过的地方,“哼,没意思。”
卿郁说的很煽情,可织枢不喜欢煽情。
她想象的是卿郁害怕,然后织枢假装要吃了他,卿郁被她吓的夺门而出的景象。
那样才有意思。
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卿郁,织枢再次拉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
准备继续睡午觉。
这下卿郁不满了,把人刨出来,踹掉价格昂贵的手工定制的皮鞋,爬上床去。
把织枢拖出来抱在怀里,“别这样嘛,小枢,我们联络联络感情也好啊。”
织枢连睁眼看他都不想,“并不想跟你联络感情。”
都互相看了几百年了,有啥感情好联络的?
卿郁不依,抱着织枢晃来晃去,“小枢,睁开眼睛看看我嘛,我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呀?”
织枢心说好看也看了几百年了,早就腻了。
面上则是敷衍的“嗯”了声。
卿郁突然不晃了,凑到织枢耳边,语气委屈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只是为了帮我解药效才和我做那种事的?是不是嫌我烦?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叫木梓的好看?!”
织枢疲惫的睁开眼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砸在她肩膀上。
又来了。
每次对他好点,他就缠着你,天天去哪都跟着你,还随时对你动手动脚的,干扰她吃东西,妨碍她打架。
一旦织枢冷落他,不理他了,他就开始哭,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颗颗砸在她心里。
“没有不喜欢你,你别闹了。”
卿郁还在抱着她哭,跟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半夜抱着毛绒玩具哭一样。
“你就有!你都不看我,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你还跟别的男孩子站着一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我呜呜呜呜……”
越想哭的越凶。
卿郁想把心里积压的憋屈都哭出来。
却被织枢一把推到,按在床上亲。
哭声骤停,眼睛因为惊讶睁的很大,眼泪凝固在卿郁脸上。
不一会儿。
旎绮的喘息声变成呜咽,卿郁喘不上气了。
织枢放开他,“智障。”
拿过床头桌上的纸给卿郁擦眼泪,熟练的用纸包住卿郁的鼻子,“吹。”
卿郁鼻子用力吹气,织枢一只手把纸折了一下,扔进垃圾桶里。(怎么跟带孩子一样???)
“不许再哭了,再哭就打你。”
卿郁还在抽噎着,点点头乖巧的答应“好”。
两人两相对望了半晌,卿郁才慢慢停止了抽噎,只有眼眶还是有些红。
织枢把空调调的低一些,拉开被子示意卿郁进来。
卿郁乖乖的躺进去。
很自然的把织枢抱进怀里,“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
织枢横眉道:“喜欢你个头,睡觉。”
又缠着织枢亲了一会儿,卿郁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反复试探。
最后在织枢不耐烦下一秒就要把人丢出去的眼神里,卿郁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其实他睡到中午才起来的,现在本该睡不着,可抱着织枢不知道怎么就脑子混沌起来,渐渐的就睡着了。
呼吸声平稳,让人感到安心。
织枢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卿郁那张看了几百年的脸,手穿过卿郁的腰,人往他怀里靠了靠,头抵在他的胸膛,耳边听着卿郁沉稳的心跳声,也一点点睡着了。
两人互相给予安全感,在这丑恶的世界里互相依偎着活下去。
……
第二天。
织枢被卿郁带回了皇甫家见家长。
然后人家一大家子人都要织枢对卿郁负责,问织枢什么时候娶卿郁?或者什么时候嫁过来?
织枢:“……”
我就不该跟他回来。
说什么没开车没带钱送他回去。
其实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故意把她拉入坑。
然后织枢就跑了。
跑的当机立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拦都拦不住。
卿郁气呼呼的瞪着那一家老小,“都说了会吓着她的,你们都回来干什么?!”
卿郁大哥说:“这不是替你着急嘛,生怕你嫁不出去,以后一个人孤独终老。”
大哥旁边一个看着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点头,“哥哥说的对。”
卿郁冲他们俩咆哮:“你们夫夫一边玩去!别在这秀恩爱!”
伤口撒盐,最为致命。
大哥把青年揽进怀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青年装模作样的抹了抹压抑着笑意的眼角,“就是,妈妈又不在家,不得我们替你操心着婚事,以后可没有和尚庙让你住。”
不结婚就出家,好狠一皇甫家。
卿郁简直怕极了他们俩,夫夫两一唱一和,说都说不过。
看热闹不嫌事大。
冷哼一声,卿郁道:“我才不跟你们吵。”
转身出了门。
屋里的两人还在演夫夫情深,“他长大了,知道克制脾气了。”
青年依偎在卿郁大哥怀里,“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卿郁爷爷坐在一边沙发上“噫~”了一声,“要肉麻回你们房间里肉麻去,记得声音小点。”
卿郁的二姐姐一身职业装,端起爷爷泡好的茶一口饮尽,“就是,这里的隔音可不比你们家的。荒山老林,谁也听不见。”
大哥抱紧怀里羞红了脸的青年,“二妹妹怎可如此说?那叫森林别墅,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不是荒山老林。”
二姐姐皮笑肉不笑表情,说道:“闹鬼就专挑那种房子闹呗,我就说你们被坑了还不信。”
大哥说:“不,你不懂。那叫情趣,能探索人类死后的神秘。”
二姐姐:“呵呵哒。”
神秘你怎么不去宗祠里睡一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