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琴一走,织枢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随便脱了个‘尸体’的鞋子套上,虽然极其不合脚,但有总比没有好。
五百米的距离其实真的不远,只是市里寸土寸金,房子太多,需要绕点远路。
织枢尽量往小巷子、人少的地方走,以节省时间。
就算是这样,织枢也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到家。
一进门甩掉鞋子就直奔卿郁的房间。
打开门一个十三四岁的正太跑了过来,不满地嘟起嘴说:“你怎么这么慢呀?等你到主人怕不是早凉了。”
织枢越过他走到床边 伸手探了探卿郁额头的温度。
没什么问题,呼吸正常,也没有什么流血骨折的地方。
她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说道:“有你这么咒自己主人的吗?话说你愿意变人形了?怎么是男孩子?你之前不是喜欢变女孩子的嘛?”
正太呼吸一滞,红着脸冲织枢嚷嚷:“关你什么事?!我愿意变什么就变什么!你个面瘫祸害闭嘴!”
明显的被人戳到痛处的反应。
织枢不但没闭嘴,反而还有点想笑。
可惜没笑成,摸了摸脸:“嗤,你再大点声吼,试试能不能把你主人吵醒。”
这破小孩脾气几千年都没变,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教的。
小孩立即就捂住自己嘴巴,下意识的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卿郁。
卿郁在睡梦中皱了下眉,似是对某人大声说话感到不悦。
看了一会儿没有后续的反应,小孩不服气地瞪着织枢,把一双青色的眼睛瞪的溜圆。
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还有点萌。
织枢眼瞎的无视他的可爱,又是一声嗤笑,不屑地说道:“有本事你把眼睛瞪出来了啊,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瞪我没用,没有任何威慑力。
小孩经不住织枢激,就想大声放狠话,但又想到自家主人还躺着呢。
只能捂着嘴,轻声对织枢说:“你是不是想打架?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用最萌的语气说最凶狠的话,指的就是这种。
没有灵气魔气任何特殊的天道力量,你就是个菜鸡。
看他表情织枢都能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说道:“你以前有赢过我一次吗?手下不知道几次的败将?”
没有灵气你还不是个辣鸡!
“你……!”
卿郁轻微地动了一下,把他的狠话吓了回去。
小孩心里感到不平,愤愤地放下手,说:“主人在睡梦中都要护着你,你个没有心的祸害。”
他这话,不知道是嫉妒织枢还是为自家主人打抱不平。
织枢轻悠悠地瞟了卿郁一眼,又转头看向那小孩:“你就只会骂这一个词吗?”
小孩不知道她是嘲讽自己还是怎么的。
“祸,祸水!狐狸精!”他憋的小脸通红也只憋出这么两个词来。
看着织枢戏谑的目光,知道自己可能是被耍了。
又羞又恼,感觉脸上烧的慌,气冲冲的迅速打开门摔门而去。
织枢静静地看着门发起了呆。
过了片刻,她转回头来盯着卿郁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卿郁脸上、头发上的血污都被清理过了,看样子是天戍回来就开始护理他家主人了。
织枢突然想到卿郁衣服上也是粘了血的,拉开直捂到卿郁下巴的被子一看。
“……”
又默默把被子盖了回去。
天戍可能是想帮卿郁换衣服,然后卿郁躺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无从下手。
所以天戍把卿郁的衣服扒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考虑到他家主人穿着带血的衣服睡觉,那得多难受啊。
有没有扒光织枢不知道,她也不想看。
见卿郁一时半会还不会醒,织枢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天戍也没在客厅,不知道去哪了。
回到房间,织枢先洗了个澡,在大太阳底下活动让她出了一层薄汗,浑身黏糊糊的。
织枢洗完出来,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去对面看了眼卿郁。
还是没醒。回到茶几旁,做到地上,背抵着沙发,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蛋糕。
不一会儿,织枢吃完蛋糕起身把盘子放进水槽里。
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用杯子接了杯水,端进了卿郁的房间。
把水放在他床头桌子上,织枢爬到卿郁床边盘腿坐好,喝着酸奶用手机看漫画。
她喝的很慢,还会时不时不自觉地咬吸管,看漫画看的很投入。
突然,一只滚烫的大手搭上了织枢的大腿。
织枢扭头轻飘飘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干什么?刚醒就耍流氓?”
因为天热,她穿的是一套短袖短裤的夏装,白皙光洁的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边。
卿郁意识渐渐回笼,手犹如被织枢清凉的大腿烫到一般,猛的缩回。
织枢给他喂的丹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卿郁只是稍缓了一下就自己坐了起来。
在织枢敷衍的看护下自己端水自己喝。
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卿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衣服没了,下半身的裤子啥的好像也全没了。
他像个被人看光的小姑娘一样,唰的扯起被子挡住身体。
俊俏的脸上飞起红霞,卿郁结巴着说:“我,我衣服,你,你脱,你……”
他那样子特别像是被织枢给怎么了,事后想要织枢负责,却又害羞的说不出口。
织枢从床上下来,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大佬似的薅了两把卿郁柔软的头发,说道:“不是我脱的。”
所以别找我负责。
渣女枢留下面色惨白,紧咬着唇瓣的可怜郁扬长而去。
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织枢:渣怎么了?我也就只渣过他一个啊!而且我又没真的对他干什么!#
#卿郁默默放下手里的刀,只渣过自己一个,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