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二】

熙禾【二】

繁华的云启帝都夜间灯火阑珊，在帝都的最高处就以可以眺望全帝都的盛世之景。这是最美的，阑珊灯火的光晕渲染着斑斓，犹如一夜灯海。

在左街道上，有一座高楼；名为捣香澜。说明白了，就是夜里男人寻欢之地。而这捣香澜又是全帝都第一青楼，极负有名气。不仅如此，这捣香澜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在这里的一夜，值得那千金叶。

“啪——啪——”

潮湿的屋子里，一声声鞭子抽打在人皮肉身上的声音传来。女孩衣着褴褛，被人打着这里是伤，那里是伤的。

“啊...”小姑娘吃疼地咬喊着，那打人的老姑子只朝人的身上打，不敢打在人的脸上。人打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下手来。然后眼睛看着坐在桌前的一个女人说道:“霜娘，这二十鞭子已全打完了。”

“嗯，”

那女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模样，身上穿明艳的丝绸，手饰颈饰无一不带，头上的也繁杂华贵。人脸上抺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唇瓣涂着鲜艳的大红色。一双犀利的双眸半敛，抿了一口茶水，杯盏“哒嗒”一放。霜娘抬起了头，看着那满身是血的小姑娘缓缓开口头:“你要是乖乖听话，就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了。好好做事，以你这小妮子的模样，将来定是我捣香澜的红牌！”

人叹息了又道:“说的也说说，今日就打你这二十鞭子长点记性。日后好好听话好好做事，就不会有人打你了！”转脸又对姑子道:“带她去洗洗，上药后去楼里端茶倒水！”

那姑子应了一声，把鞭子卷收别收在腰上，上前去将那小姑娘挽了起来，拖出了屋子。

适才霜娘才起了身，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在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人眸子一挑，疑声道:“什么？你是说那小丫头今天会逃跑是因为街会上看到了什么人？可瞧见了是什么人？”

那小厮道:“小的去打听了，好像是前先不久晏候公府找回的两位小候爷！”

听晏候府在鸣北城失踪已久的两个小候爷在几日前被寻了回来，此消息还热了不久。只是很少有人见那两位公子长什么样。

“给我把人看紧了！”霜娘冷道。

“是！”小厮应了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霜娘，姜爷来了！”音落，只见人脸色一变:“什么时候？”

“刚到！”

“走！”

...

捣香澜的大厅内，酒客们喝着酒左拥右抱着娇妓，加上好听的琴音享受着温柔香。而在四楼的阳栏旁，男人庸散在软椅上。人穿着一身紫衣，衣上绣着狐纹。男人带着一顶黑帽，狭长的狐眸渡抹了一层暗红，妖孽至极。在人的身后皆站着穿锦衣的侍卫。

那狐眸一勾，看着楼下。只听啪嗒一声。好像有什么碎了。男人眉间不悦一皱，也不回头庸懒道:“扔出去！”

“大人！大人饶命...”小姑娘跪在地上求饶道。

两个侍卫连忙将跪在地的小丫头拖了出去。两个侍卫回来时，霜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人笑道:“姜爷，那小丫头不懂事。您可别往心里去！”

霜娘站在一旁，看着男人斟酒心累忐忑不安。这尊大佛的手段，她是清楚的。生怕惹人不快。

见人不语，人又道:“姜爷，要不小的去找另一个丫头来伺候？”姜竏瞥了一眼人:“不必。”

“是...”

另一边

老姑子将干净的衣服放到了一旁，对里面的人呦呵了一声:“衣服我就放在这了，洗好了就出来换上。然后去前楼做事！”说着就走了屋子。

熙小红木然地坐在浴桶内，回想起了之前在街上。

人群中，她正跟着晴姐买东西。明明看见了阿语...可她追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洗好身子后，熙小红涂沫了伤药才把衣服换了。关了门，才去前楼。

前楼人很多，老姑子在楼下瞧见她出来了。身上也有新伤。也就没有为难人，端着一套酒壶就给她，又指着楼上说道:“这个，给三楼雅间送去，可要端好了！要是摔了，可又要挨鞭子！”

“是...姑姑”熙小红稳稳地端好东西，紧咬着下唇转身绕开人群上了楼。

上了三楼，熙小红注意着行人，小心翼翼地端着酒壶拐了角。眼前抺过紫色，酒壶全被撞摔了。姜竏轻哼了一声，便见眼的小丫头跪了下来:“对不起大人...对不起！”

霜娘跟在人的身后闻声不对，走出来就瞧见了眼前的场景，脸色变得难便要上前:“臭丫头，端个酒都不会...来人！”

熙小红知道，这下是真的又要被打了。

“等等！”

姜竏冷看了一眼霜娘:“本座说话了吗？”霜娘闻言，这才没了刚才的怒气。

“抬起头来，让本座看！”这话是对熙小红说的。熙小红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看人。眼前的男人，很妖娆。

姜竏眼前一亮，眸中戾气全散。他玩味道:“这小丫头，我要了！”

“姜爷，这...”霜娘有些难言，姜竏又是冷笑了一声:“呵，怎么？不舍？”

她哪敢啊？只是这小丫头是将来赚钱的好货色，如今被这姜爷看上，不舍也得舍。唉...

“还不快收拾收拾跟姜爷走！”

“是是...”

姜竏道:“不必了，就这样走吧！”说着绕开了小姑娘:“跟上！”

熙小红这才跟了上去。

出了捣香澜，男人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却掀开了帘子弯眸看着呆愣的她。身后的侍卫已跟在了马车左右。

男人笑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名叫熙小红！”熙小红回道，对于这个人，不管对方出于任何目的，她只想感谢对方。

姜竏玩味地低喃了一遍，又道:“以后就不要叫小红了。”顿了顿又言:“式灼切，音栎；以后你就叫栎禾！”

“栎乐...”

“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