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子上下打量她一番,啐了一声,“既是峨嵋弟子,为何与魔教中人共同坐在此处?”
话音未落,杨逍一块鸡骨袭来,正中白鹿子手背,白鹿子吃痛,纪晓芙趁机击他下盘,意在逃出钳制。没想到白鹿子反手一剑,出手狠毒,直刺中她腿部。纪晓芙坚持跑出几十步,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杨逍见状,拉起纪晓芙,冷笑一声:“小人!”。身形晃动,顷刻间已奔得甚远,人影俱杳。
纪晓芙吃痛的紧,但她自小时性子刚毅,习武时受伤,昏迷几日也是常有。师父父亲因她犯错责罚,她也从来不吭一声。此时藕色的衣裙已被血染透。
杨逍听到她呼吸急促,心中略有歉意:“这姑娘无辜受我牵连,着实过意不去。”本想带她寻个医馆,之后便好离去,只见她衣裙鲜红,城内不知还有多少其他六派的弟子。此时入城,只怕于自己,于她,都甚是不便。想到此处,便停下身子,往一个山洞去:
“姑娘,你随我另找个避身之处,我明日再带你进城医治。”
一边点主了她伤处几个麻穴。
纪晓芙脸色煞白,却不吭一声。她沉默了半晌,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我处事……不周,只瞧你打扮斯文,又在林间看书,便只猜想你无非是个怀才不遇的书生,岂不知在这荒山野林又向西的,哪个不是奔着屠龙宝刀去的。刚才……多谢杨……杨左使的救命之恩,你……你……我……,还是……还是……别一起走的好。”
杨逍也不看她,说:“自然。明日之后你便自行去吧,今日入城确是来不及了。”一边撕下自己衣襟,扎住纪晓芙伤处。
杨逍整齐了一番草垛,只将她放在上面,只说“姑娘自便。”,便独自去洞口坐着。
纪晓芙此时心生懊恼:“爹爹出门前曾万分叮嘱于我,切莫招惹魔教,不曾想没走多远,便遇上这什么魔教左使,如今又受了伤,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眼皮沉了下去,却不敢睡去,强自撑着。
杨逍似是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动静,虽坐在十丈以外,声音倒也清晰,说道:
“姑娘睡吧,我若想加害于你,何必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