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恶的旧社会,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主子和仆人,什么鬼,签什么这种狗屎协议,我这种全宇宙最无敌的美少女,还需要他薄堔栩这样的仆人?
笑话!
他刚走后,李电驰就给我打电话,他在那边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一般,“老大啊,这个破学校,根本就不让组织什么社团呀?”
我瞬间火冒三丈,“咱们的人呢?”
居然敢欺负我的人,李电驰可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苗子,太嚣张了。
“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根本不批,他直接把咱们的材料扔进垃圾桶了!”李电驰在那边说着,语气带着哭腔。
他奶奶个腿的,“学生会会长是谁?”我双目成红色,恼羞成怒地问。
“好像叫什么栩少?听他们说…什么深?”
“薄堔栩!”我质问。
“对对付,就是他,薄堔栩,就是这个人!”李电驰听到熟悉的名字,特别激动。
好哇,开学就欺负我,欺负我的小弟,甚至欺负我的社团,难不成是想要在这里宣誓主权?
笑话,整个北川我都是老大,区区一个北川中学,真的是,小爷我不放招,真把我当软柿子了吗?
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挂了电话,正巧看见手机上薄堔栩那张铁青的脸,哇哈哈,就像苦瓜一样。
好喂,正好可以让本老大下下火。
“北川中学贴吧!”我絮絮叨叨,先给自己取个名字,林大帅爱杀人。
哼哼,本老大就这么牛,先把薄堔栩那张欠扁的脸放上去,再给他各种描黑,等他明天上学,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用谢我,为的就是让那死小子火一把。
清晨的鸟儿把本老大从睡梦中吵醒,我看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天,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也会是个好日子。
哈哈,薄堔栩,你死定了!
到了学校以后,便感觉周遭的氛围不对,嗯,没错,气场大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闻风丧胆。
而我刚进校园,就听到了这样的几则绯闻。
“昨天栩少在自己家洗完澡被人偷拍了呢!”
“他头发刚吹干,据我观察,那是在别人家!”
“林大帅爱杀人是昨天刚转来的那个林冰惜!”
“栩少和林冰惜共度一屋——”
“栩少昨天把林冰惜睡了——”
“他们早就是男女朋友,看来林冰惜要未婚先孕了!”
…
妈妈咪呀,我听不下去了!
这群学生都脑壳有屎吗?一张面色铁青的照片,第二天过来,就变成我怀孕了?
而且,他们,他们的侧重点在哪里?
他们都能看出来薄堔栩那死小子洗澡,天呐!
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算了,不理会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管他什么谣言,我才不怕。
我缓缓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穿过一条深幽的林荫小道,突然间,书上的鸟儿全部飞走,妈呀,我虽然是个坏人,但,我不欺负小动物的。
徒然间,感觉前面围上来一堆人,我心里特别傲慢,一堆人又怎样?我照打不误!
只见为首的那名女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明明上一秒看我时的眼神还很毒辣,下一秒马上就换了笑容,我心中鄙视不已。
“小,小惜…”她轻轻地开口,眉毛弯弯,一挑一挑的,“那个帖子是什么情况?他薄堔栩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愕然,他能把我怎么样,我看着那么弱不禁风吗?
还不等我说话,她继续笑着说,“哎呀,小惜,他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不要和他计较!”
我一脸茫然,摸着后脑勺,难道这个学校也有人和我一样,讨厌薄堔栩那死面瘫吗?我就知道,他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我才不会和他计较,就那种面瘫!”我随口附和道。
只见她莞尔一笑,“薄堔栩怎么会是面瘫呢,小惜,那你和我说说,昨天你们…”她试探地问我。
哎呀,我觉得这些女人真麻烦,我睨了她一眼,“什么昨天,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对面的女子往远处晃了一晃,突然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尖叫,“小惜,你干嘛呀?”
这什么意思?
我站在原地向后退了退,指着她骂,“你别找我碰瓷哈,我不认识你!”
她依然在地上不肯起来,抹了抹眼泪,“小惜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你俩昨天有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你,栩少他,他本来也不喜欢我…可是,那你也不能把我推倒吧…嘤嘤嘤…”
我奶奶个腿,这女人有病吧,说了些什么,叽叽喳喳的,真烦人。
我暼了她一眼,准备转身离去。
突然“嘭”地一声,什么鬼东西这么硬。
往后退了一步,才看到——薄堔栩那张冷面冰霜脸,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而视线,却一直盯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烦死了,烦死了!
我大骂一声,“你有病啊,在我身后也不出声!”
他看了我一看,说不清楚那眼神里究竟藏匿着些什么,平静,怨恨,或是不满?都不是,我也不知道那淡淡的玻璃弹珠下,布满悲伤的视线为什么要定格在我身上。
他掠过我,径直朝那边走去,轻轻将地上的人扶起,语气宠溺而又温和,“傲微,没事吧?”
哦,原来他不是不温柔,而是对我不温柔。
地上的人慢慢地起来,流着两行清泪,“栩少,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不认识她…”
什么?
她说不认识我?那刚刚谁一口一个小惜的叫。这女人谁呀,这么会装?
薄堔栩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此时,她身后的几个小跟班开口,“对呀栩少,你要给我们微微姐做主,怎么一个新来的就可以欺负到校花头上?”
啥!校花?
哈,越说我越生气,我转过身子盯着说话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初中时候,是怎么吊打学校校花的?”
“啊,栩少,不要啊…”那个名叫什么微微的往后退缩了一下,又唯唯诺诺道,“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