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土匪头子就和周老板坐在了一起:“兄弟们山上可好啊?”
周老板露出有钱而又亲切的笑容。
匪首一愣,搞不清怎么会这幅样子:“承蒙州牧关照,兄弟们混的还好。”
“啊,那就好,这眼看就快过年了,我看诸位兄弟们在山上挨冻,于心不忍于是特备薄礼相送。”
然后让人打开身后的箱子,皆是满满的金条。
匪首看傻眼了,拿起一根用牙一咬:“真的!”
周清之还是那副笑容:“兄弟们过个好年,这些便是我送于诸位兄弟的薄礼。”
于是每隔三天周清之就让人送去金银,或多或少,也叫这群土匪好吃好喝。
时间一长连土匪们都觉得这么把东西拿下去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山下混不下去的农民,偶尔有几个歹徒那也是没办法,但如今这周老板如此有诚意,也让他们十分感动。所以只要你有钱就行。于是匪首便问其缘由。
周清之一看时机到了便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那是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哎,不瞒各位兄弟,我与州牧乃是至交,而今杨安思起兵造反,朝廷也已发兵支援,但还需些时日。
杨安思此贼与我祖上素有仇怨,而除洛州之外其他各地也已是纷纷响应,起兵平乱,如能得各位好汉相助,则平乱指日可待。”
周清之的这一番话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匪首也不是傻子,他也听说了杨安思兵多势众,攻无不克,对眼前这个人的一番话也是有所怀疑:“既然朝廷出兵,为何还要与我等响马绿林共谋一事?”
“盛世为盗,乱世成王,此乃建功立业之机,兄弟可要珍重。”
这一番话让匪首沉思一会,本来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而现在省长派人给他们机会,还送了那么多银子,平乱固然危险,但谁也不愿意顶着个土匪强盗过一辈子啊。
周清之见匪首这幅神色立马保证只要听我们的,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并且平乱以后加官进爵赏以千金。
这让众匪皆是面面相觑,匪首一拍桌子:“还请兄弟吩咐。”
周清之让他们叫上别的山头的土匪,如果愿意加入条件一样。
帮我们搞粮食,只要不伤害民众,用什么办法搞来粮食都行,我都花钱买。
匪首应允,也不知道这群土匪用什么方法,但周清之却是一再强调不能伤害民众,不能抢管粮,叛军的除外。以各种渠道弄来的粮食在一个月内足以支撑城内军民两年。
而土匪们也是出奇的一致,各山头扬起大旗上书“替天行道。”
周清之和刘其也把家财散尽用以平乱。
就这样攻了半年城里却还是该过过,城外该打打。
杨安思坐不住了,这天天土匪骚扰,打游击,攻城这么久没有用,而且城里的士兵和劳工一个劲的加砖砌墙,
比以前的厚上两倍有余,于是他派人去城里谈条件,但都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这么长时间他准备放弃洛州以谋宗州,宗州相对来说小,而且地势比较易攻,虽然不如洛州直接打入京城顺利,但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于是杨安思在半年未攻克洛州的情况下,举兵向西,去打宗州,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宗州比洛州还难,还把把命丢了。
朝廷不是傻子,半年了,援兵早就到了,但刘其上书把周清之这一套让各州牧学习,而宗州牧则是周清之他父亲的结义兄弟,赵阔成。
半年的时间,足够了,于是又是高筑墙广积粮,但是没有称王,朝廷还在呢。
我就是不打,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一行人马终于来到了宗州,可眼前让他们惊呆了,宗州城墙上挂出一个大匾上面写着:“杨弘义之灵位。”
杨安思看到这个差点背过气去,因为他爹就是埋在这里,他老家就是宗州。
你打是不打?打自己老爹的灵位,有本事你打啊,把你祖坟都刨了让你祖宗来看看你这孝顺的儿子。
杨安思是气的一病不起,睡觉时都念把周清之碎尸万段。
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外面风吹雨淋,本来自己这三十万人已有了半壁江山,可座小小的洛州城都打不下来,自己老爹的祖坟还给刨出来了,这谁受得了。真是憋屈,憋屈到了极点。
“周清之有本事你我正面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耍如此阴谋诡计,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自己这三十万人也是士气到了最低点,终于在返回已经占领的汝州途中,杨安思病逝了,享年五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