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灿烈揉了揉白贤露在被子外的软发,轻轻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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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贤嘟哝一声,更深地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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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蹙眉,平时并不见他这般爱赖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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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下白贤紧紧裹住头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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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捏捏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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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却是一片炙热,灼手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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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一下子慌了,伸手去覆白贤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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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滚烫分毫不减地传递到心口,灼得他心间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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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注意到白贤脸上不自然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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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手脚慌乱,下一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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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医院,对,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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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撑起白贤,套好外套,和队长打了声招呼就急急飙车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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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关心则乱,直到看到医院汹涌的人群,灿烈才惊觉未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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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贤在怀中呢喃,难受地蹭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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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想不了更多,灿烈将两人的连衣帽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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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贤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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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直入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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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点滴挂起,药水打进白贤血管内,灿烈才脱力地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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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已打进几十通电话,大半是经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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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忙得焦头烂额,无力去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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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出队长的电话回了平安,便摁下了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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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地捏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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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看向床上安宁睡着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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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潮红退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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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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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抱着烧得滚烫迷迷糊糊的白贤,他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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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住白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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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因为发烧指节泛白,皮肤现出病态的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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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这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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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手中的人儿会被自己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