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轻舟就咬着一根糖葫芦坐在窗沿候着庄棂醒来;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沈轻舟落回房里:“也该醒了吧,你又不会痛,毕竟你是凶……”沈轻舟猛地闭上了嘴。
“凶什么?”庄棂坐了起来,眼眸直直的看着他。
沈轻舟笑:“我是说你太凶了。”
见他这副模样,庄棂别过头,不愿同他说话,虽说他被剔骨的确不痛,但他好似乎在哪儿经历过这事儿,是他讨厌被人这般对待。
沈轻舟看他这样:“那你还去不去沈家了?”
“……去可以,但是我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沈家逝去的那些老者以及你兄姊。”庄棂说道。
“好好好,只要能去就好。”沈轻舟说着,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寒光。
二人辞别店小二,接着向南,庄棂忽而开口:“沈轻舟,你听我讲故事吧?”
“你和南温铃的古树我倒背如流,你还要讲?”沈轻舟看着他。
“那并不完整。”庄棂指着沈轻舟腰间的那对玉铃铛,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自的讲了起来:“阿铃有一对玉做的环佩,名为,相思佩。”
邵阳南家。
那颗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古树下有一个棋盘,是南温铃专门为了庄棂准备的,庄棂虽闹,却喜爱下棋。
“庄言昔庄言昔,我捉到了一只会唱曲儿的雀儿,你要不要看看?”那时的南温铃,面容姣好,却有些稚气,一双乌亮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庄棂。
庄棂被盯的耳尖一红:“可以不去吗?”
南温铃连忙摇头:“那可不行!我都把浣儿叫来了。”
“沈清浣?”庄棂疑惑。
“是啊,浣儿和我玩的要好,当然要叫她来了。”南温铃笑着,扯着庄棂的袖子往里处走。
“到了到了,庄言昔你看!”南温铃指着那只精致小巧的鸟笼:“小雀儿乖,来唱个曲儿来听听?”
笼中那只花雀鸟跳来跳去,就是不开口。南温铃正要去逗它,却听见沈清浣的声音:“别弄它,那样更不会让它出声的。”
“浣儿你来啦!”南温铃扑到了沈清浣身上。
沈清浣笑了笑:“是啊,铃儿,你捉来的雀儿,好像是我家阿舟的……”
“哦?是吗?”南温铃将笼子解下来递给沈清浣:“那你拿去还给小阿舟吧。”
沈清浣看了看:“的确是阿舟的无错,但是,他估计不会再要了呀,他有捉到了一只猫儿……”
“小阿舟如此喜新厌旧,你和沈轻琅不管管?”南温铃道。
“阿舟不过是年幼好奇罢了,就随他去吧,何况,他从未伤害过任何生命啊,每次都是送给了好人家对待。”沈清浣笑了笑。
庄言昔看着她们:“那个,若是无我的事,我便先走了。”
“不行!”南温铃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浣儿,我们一起去街市上玩啊。”
“南温铃,你爹娘未曾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庄言昔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南温铃看着他这般模样,打趣儿说道:“怎么?庄言昔你看上我了?怎么脸如此的红,好似能滴出血。”
庄言昔低下了头,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