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弹指间,两年过去了。
天空是那么清澈洁净的模样,在这样的一片天底下自由呼吸,会让人忘记烦忧,只欲尽情拥抱这世界的灿烂清爽。
一直以来,苏禾就对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尽管在他人眼中,秋季是寂寥的,是萧瑟的。但她却独爱这片寂静,这份凄清,这种在枯萎之前拼死做出的无畏挣扎,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绝望而决绝。
苏禾冬天就快到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中,看着路边的那些树木,她忽说道。
好像是在对那些树木说话,但她眼神空洞,又仿佛自言自语。
苏禾那时就可以不再费力伪装。
秋风吹过,黄叶飘落,林中似有无数蝴蝶翩翩舞蹈,美丽动人,却又凄清萧寂,好似遗世独立,孤傲脱俗。此情此景不似人间。然而苏禾与这美景只是擦肩而过,然后她的马车就驶上了一条曲折小路,那是去往越安的方向。
子时,越安城郊,有一处极其幽闭的地方。
只见一片黑暗之中,却有烟雾缭绕。在那白色烟雾之中隐约可见,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暗红漆门。门前的台基上有一金色香炉,其中燃着檀香伴有白烟升起。
一白衣女子伫立门前,抬头凝视片刻,然后便推门而入。
之后那白烟便不再弥漫,而是一缕一缕延伸不绝,扶摇直上,一直升到门的上方。那里挂着一块暗红色牌匾。烟雾弥漫之中,“长欢殿”三个字却好似三朵黑色的食人花儿妖冶绽放,清晰可辨。
白衣女子穿过正厅向内殿走去。内殿比正厅大两倍不止。但却不给人开朗之感,只是空旷,而殿内的阴暗色调又让人有窒息之感。
白衣女子只走到内殿入口处便停住脚步,开口沉沉道:
苏禾客栈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你找我来,还有什么事?
长欢派主上半月未见,自是,想你。
冰冷无情而又暧昧不明的男声从殿内传出。
循声看去,可见一榻以及榻上之人。只见那人一身暗红色长衫,未束腰带,胸膛外露,倚坐榻上,周身都充满了邪魅之气。
长欢派主上到我面前来!
听到他的命令,白衣女子没有应答,却是照做。
待女子走至其面前,那男子将手一挥,所有的灯便全部熄灭,只剩那男子身旁的一盏灯半明半昧地燃着,然后就有数名仆人匆匆退出殿中。
那男子突然起身抱住身前之人,然后一转身就将其压在榻上。
苏禾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做,任由那男子去解自己的衣衫,却也一动不动的只是看着他。
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他那立体的五官仿佛刀刻而成,薄薄的嘴唇却显得十分妖艳,鼻梁高挺,一对细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多情与暴戾,即便是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
忽然间,一张灿烂笑脸清晰浮现于苏禾脑中,那是只属于颜梦梨的阳光笑容。
苏禾颜梦梨!
苏禾叫了一声,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长欢派主上你喊谁!
男子被苏禾突然推开,不由得怒火中烧。苏禾低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衫,并说道,
苏禾现在我不可以这样做,我已经成亲了。
长欢派主上成亲了?你这是在拒绝给你丈夫戴绿帽子么?
苏禾对。
苏禾斩钉截铁地答道。
苏禾明知自己反抗不了,却还是想要奋力一搏,从自己的袖中拿出匕首,狠狠刺向了主上,正如预料的一样,苏禾的手被男子一把按住,匕首咣当落地,光洁的刀面上,反射着男子不懈的笑容,总是这么不乖。转瞬一把钳住苏禾的下巴,挑衅的说到:
长欢派主上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看着苏禾为了贞洁不顾一切的样子,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垂死挣扎,他也乐得其中。
男子的压迫气息扑面而来,苏禾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长欢派主上你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他都不在乎。他还在乎你给他戴绿帽子吗?
男子捏着苏禾的下巴将她的头扭了过来。苏禾吃痛睁开眼睛,却听到男子对着自己说,
长欢派主上还是说,他根本就没动过你,所以并不知情。
苏禾被那男子说中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长欢派主上那你还怕什么?
听了他的话,苏禾奋力挣扎,拼命挣脱他的禁锢:
苏禾他不动我是一回事,我不能背叛他是另一回事。只要我还是他的妻子,就绝不会给他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