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刚下过雨的空气微微湿润,阵阵微风拂过,七月中的天竟然泛着些些凉意,于是五人放弃了马车,纵马奔腾在去往近川的大道上,看得出来这条路是不久前翻修过的,还十分平坦,不至于下个雨便坑坑洼洼。
总归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近川,徵音便打点着几个人的住宿,落脚在近川驿站。
过了近川,再快马一日,便能到望川城了。
大概是燕夕峰没有放松游玩的命,他刚在客房内坐下歇口气,便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锦衣、头发梳成高马尾的女子气喘吁吁地撞开房门,吓得他警觉地拿起刀对着来人,定眼一看:“燕鱼?你来做什么?”
燕鱼可是累坏了,对他摆摆手喘着气,跑到桌子边提起茶壶酒就往自己的嘴巴里灌水,半壶下肚才满足地放下茶壶,回答燕夕峰的问题:“将军,皇上召您回京!”
燕夕峰听到这句话,瞬间怀疑这琉帝是不是故意捉弄人呢?风风火火让他办完事就去追赶保护无忧,这刚追上又要他回去。
叹了口气,问:“可有说是何事?”
燕鱼点头,缓过气来的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在燕夕峰耳边细语几句,燕夕峰面色瞬间凝重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又吩咐燕鱼:“如此,你我即刻便动身回京,你先去楼下等我,我需得告知公主一声。”
燕鱼得到命令,便转身下楼了。
燕夕峰也直接出门左转,发现无忧的门并未关,不知正和风软说着什么有趣的话,笑得毫无规矩,见他来了便问:“小燕你这是要加入我们姐妹叙话?”
“怎么跟哥哥说话的?”燕夕峰也玩笑道。
“是,大哥。看我爹不砍了你的狗头!”
“就是来跟你们告别的,您爹又给我安排活了,我需得即刻回京。”燕夕峰语气里皆是无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公务游玩的机会,这就好梦幻灭了。
无忧“噗嗤”一声笑出来:“父皇这是看你最近膘肥体瘦,来来回回让你减重?”
风软赞同地点头:“兴许是皇后娘娘趁我们不在,好逼迫他成家。”
“你俩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燕夕峰黑脸道。
俩人一齐摇头,无忧说:“即是如此,你便去吧,有缘再见。”
燕夕峰忍不住上前朝着无忧的头就是一推:“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燕某今日就要怒打金枝。”
风软赶紧给无忧揉揉脑袋,“不是我等不留你,皇上的命令,去吧,至少京城还有师父在,你也不至于寂寞。”
“孟二哥也出去了,据说查什么案子,我也没多问。”
“看来孟思叶比你上进些啊。”无忧道。
燕夕峰闻言,转头离去,边走边说:“女大不中留咯!胳膊肘往外拐咯!”
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在客栈拐角处。
无忧笑笑说:“小燕真的需要一个贤内助了,否则他每天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将军府,必会有说不出的孤独。”
风软点头,“至少他有两个妹妹。”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乘风阁最近如何?”
风软摇头:“不如何,按部就班。”
这时无忧语气忽然淡了下来:“平沙她。。。怎么样了?”
无忧说起平沙,风软这才想起她之前拜托她查平沙下落:“说来奇怪,我与如林去查探,发现天牢的头并不是平沙的哥哥,且平沙之后再无下落。”
“难道父皇将她?”无忧因着心中的猜测心悬了起来,风软摇头:“应该不会,皇上应该会想到你会派人去查找平沙的下落,况且天子无戏言,你得了这个结果他也怕你不安心出嫁呀!”
“话虽如此,可父皇都能狠心将我打入天牢,等等。。。你说天牢的头并不是平沙的哥哥,天牢把守森严,她是如何进来的?”无忧突然抓到了重点,风软赞同:“如此看来,你身边这个大宫女平沙,不管现下是生是死,她的身份都不简单。”
是啊,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还能只身入天牢,换作徵音大约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么多年,她从未透露过会武功,并且还欺瞒她,接着就被父皇的人逮住了。
无忧突然有了一个大胆而恐怖的想法,“风软,你说,平沙劫狱会不会是父皇做的一场戏?”
这一问,风软也楞了,此时夜风从窗户吹进来,两人身上一阵发冷,“应是不会。”
如果是的话,那无忧又有的折腾了,风软可不想无忧再进一次天牢,她还是尽快打消她这个怀疑较好,“皇上不会算计你到这个地步的,之前你那些话确实过于忤逆了,皇上再如何疼爱你,他首先是一个君王,再是一个父亲。至于平沙这事,不论如何,她也没有伤害过你,最后也是为了保护你而暴露,不要再多心了,好吗?”
无忧自然知道风软是担心她,她深吸一口气,说:“好,这件事先放着吧。”
这时如林已经布好了晚膳,二人也就转移话题,开开心心边吃饭边商量明日是继续骑马还是雇佣马车,穿哪件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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