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已经有了两天了，顾筱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遇见陈立农之前，每天三点一线。
也许唯一的不同就是无论多忙，陈立农都会在每天晚上十点之前打来的一通电话。
秦苒说顾添要回来也没见到人，只是说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这样的话她已经说第二天了。
虽然是在外地，但坐飞机也没那么慢吧。
母女两心里都隐隐有些不好的想法，但也许，是飞机误点了呢。
又是照常去学校的一天。
顾筱匆匆吃了早餐就往学校跑。
其实她想过住校，早上可以起的晚一些，但是住校的话......虽然学校允许带手机，在课外时间也能用，但总归不方便，不能好好和陈立农聊天了，而且还得搞好人际关系，晚上睡觉还得关灯......
还是算了吧。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顾筱突然接到了秦苒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对面颤抖的声音。
“丫丫，下午不要上课了，请假回来吧。”
顾筱心里咯噔一下，心慌的像是被乱锤一下一下胡乱敲打。
也来不及吃饭了，把餐盘一收就跑去和老师请假赶回了家。
“妈！怎么了！”
一回家就看见坐在客厅看着已经黑屏的电视机发愣的秦苒，顾筱慌忙喊出声。
秦苒回头看见她，突然扁扁嘴。
年尚三十多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着微不可查的泪痕，她有些结巴：“我，我刚刚在新闻上看到说，有一班飞机失事了。”
顾筱脸色一变，随即故作轻松：“哎呀，那飞机上那些人的家属估计很难受，还好爸爸的飞机延误了！”
“丫丫......”秦苒看着她这副模样终究是忍不住了，上前抱住她：“以后，咱们俩好好生活！”
“妈你胡说什么呢，爸他过两天就回来了！他还没见过农农呢！”
顾筱的声音僵硬，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恳求。
她在求什么？
是了，她在求秦苒不要对她说实话，她在求这是秦苒的玩笑话。
可是显然这恳求被投进了幸运女神钟爱的湖泊里，连涟漪也没有荡起。
“爸爸他坐的就是那班航班。”秦苒狠下心来，咬牙出口。
顾筱的笑僵在脸上，突然就觉得酸酸的，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
从小，她见爸爸的次数很少，每次见到爸爸她都特别开心。
并没有因为少见而疏远，却是因为难得一见而更加珍惜每次的相见。
即使见到的次数少，可每次见面爸爸都会带给她新奇的小玩具，每次都能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糖果。
顾筱还记得小时候秦苒不允许自己吃太多糖果零食，自己不依，爸爸就偷偷带着她去吃了好多好吃的，然后告诉她：“吃完了回去就不能吵了，和阿姨在家里要乖，不能像爸爸妈妈在身边一样任性。”
那时候父母都忙，雇了一个阿姨照顾自己一日三餐和起居。
爸爸总像个超人，自己想干什么他都能知道，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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