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两人很早就起了,墨璃身上的毒也全都解了,只是脸色和嘴唇有点发白。
两人洗漱完便出了卧房,来到院里、见整个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往常一模一样。
两人来到两个孩子房间发现都不在,床榻也已经收拾整齐了,于是便出了房间。
来到院里刚好看见来取脏衣服的李妈妈了,墨璃见此上前说道:“我房里的衣裳直接扔了吧,不必洗了!”
李妈妈听完赶忙说道:“是,姑奶奶,我知道了!”说罢便去取那件沾血的衣裳了。
就在这时张启山与齐铁嘴两人抱着红子义与红婉焱回来了。
墨璃见此上前笑着说道:“我和二爷刚从他们房里出来,还以为是被我爹娘带走了呐,原来是被佛爷你们带出去了!”
齐铁嘴听完笑了笑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过来,舍不得他们呐,所以想和他们多亲近亲近!”
二月红听完上前笑着说道:“我们过几天还回去呐,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似得!”
齐铁嘴听完不禁笑了笑,然后说道:“那我们可在长沙等着你们了!”
二月红听完苦笑着说了一句:“行了,赶紧去正厅吃早饭吧,我们过几天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了!”说罢便与墨璃带着张启山等人去了正厅。
来到正厅见墨老太爷和墨老夫人坐在桌前正和陈皮聊天呐。
几人见此,齐铁嘴上前笑着说道:“墨伯伯墨伯母您早啊!”
墨老太爷听完笑着说道:“都起了,快坐下吧,饭菜都齐了!”
几人听完入座后,墨老太爷对张启山与齐铁嘴说道:“那边儿不安宁了,你们回去各自小心,若有何困难就告诉小璃一声,我们墨家会竭尽全力去相助,有时间就过来住些日子,下次再来把妻儿都带来吧,我们老两口儿在府上闲着也无聊,有个人说话挺好的!”
张启山与齐铁嘴听完赶忙笑着说道:“多谢墨伯伯,我们下次过来一定带着家眷,您和伯母多保重身体,什么事都别跟着着急,都有二爷和嫂夫人呐!”
墨老太爷听完笑了笑说道:“好,你们回去也多保重啊!”
几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聊,墨老太爷真的很不舍让张启山与齐铁嘴回去,但是也没办法、不能强留人家。
吃过早饭墨璃便让司机送张启山与齐铁嘴去了火车站。
与此同时也听街上的人传开了市长大人门上不是被谁挂了一颗人头。这件事被穿的越来越邪乎,墨璃听见这件事心中冷笑道:“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个时辰后
墨璃去了南码头,去找羽告诉他如何除掉刘天啸。
来到南码头,墨璃将羽叫到了会客楼的书房,然后告诉他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羽听完拱手道:“是,东家,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按照您说的做,您放心吧,我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墨璃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嗯,你去吧!”
羽听完便转身离开了,去办事了。
墨璃见此便也下楼乘车不知去哪儿了。
下午
南码头,新运来一匹绸缎和上等的翡翠还有白玉,墨璃在那儿看着伙计卸货,不料搬白玉的两个伙计手一滑箱子掉到了地上,一根黑色的玉簪子不小心也掉在了地上。
墨璃见此便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去。
来到切近两个伙计赶忙低头作揖道:“东家,我们是一时手滑才把它掉在地上的,请东家莫怪!”
墨璃听完一挥手,然后说了一句:“没事,正好我验验货,下次注意!”
两个伙计听完赶忙作揖道:“多谢东家,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墨璃俯身刚伸手准备将地上的簪子捡起来、却发现不对劲,簪子上有被毒药浸泡过的痕迹,而且年头儿不短了,于是拿出手帕垫在了手上然后才将那根簪子拿起来。
墨璃起身对伙计说了一句:“都停下来,把翠和玉的箱子都打开,用东西打开,不能沾手!”
一旁的伙计听完便赶忙用腰间的匕首将十几箱的货都打开了。
只见是五箱玉,五箱翠,里面都是做现成的首饰和成块儿的籽料。
墨璃见此挨箱的检查了个遍,发现就只有掉在地上的那箱有同样的簪子,其他箱子都是普通首饰和籽料,于是对跟前那个伙计说了一句:“我回府一趟,告诉其他人谁都不准碰地上的箱子,我待会儿就回来!”
那个伙计听完赶忙说道:“知道了,东家!”
墨璃见此便将那根簪子用手帕包好放在了手包里,然后便乘车回府了。
不久便回到了府上,墨璃直接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刚好看到陈皮了,于是墨璃上前问道:“陈皮,你师父呢?”
陈皮听完回道:“九爷来电话,师父和九爷说事呐,您找师父有事啊?!”
墨璃听完一边将手包里的簪子拿出来,打开给陈皮看,一边笑着说道:“他有事我就不找他了,你帮师母看看这簪子是不是冥货?!而且它上面还有毒!”
陈皮听完看了一眼墨璃手上簪子,刹间愣住了,魂儿都仿佛没了一样,双眸逐渐通红,回过神来赶忙将墨璃手上的簪子抢了过去,然后声音颤抖地问道:“您没事吧?哪儿有没有被它划破?是谁把它卖给您的?(说到这儿嗓音已经不对了,已经是哑的了。)”
墨璃见此不对,于是问道:“你认识这簪子?”
陈皮听完双眸充血,哑声地说道:“认得…就是它…害死的我…师娘…当年已经被师父和佛爷他们毁掉了,为何如今又落到您手上了…”
这根簪子就是当年沉船上打捞上来的毒簪子,丫头也是因为她而中毒死的。
墨璃听完也算是弄明白了,然后对陈皮说道:“这批货就是从湘西运过来的!”
话音刚落二月红从客堂出来了,见墨璃回来便走了过去。
来到跟前二月红微笑着对墨璃问了一句:“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接货吗?”
墨璃听完看了一眼陈皮手中的簪子,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我是因为它回来的!”
二月红见此便回头看了一眼陈皮的手,等见到簪子的那一瞬间也愣住了,回过神来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有它的?哪儿破了没有啊?”说罢赶忙拉过墨璃的双手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伤口这才放心。
墨璃听完微笑着对二月红说道:“没事的,我那批货里发现几根这种的簪子,我看它上面有被毒药浸过的痕迹,而且看那玉料也有年头儿了,所以我是回来让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一进后院碰见陈皮,他把这簪子的来历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它有剧毒!”
二月红听完从陈皮手上将那根毒簪子拿了过去,然后对墨璃说道:“我跟你去趟南码头,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墨璃听完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司机在外面等着呐!”
二月红听完对陈皮说道:“你留在府上吧!”
陈皮听完低声地说了一句:“是,师父,您多小心!”
二月红听完便与墨璃乘车去了南码头。
院子只剩陈皮一人了,他一下子就跌坐在了石阶上,紧跟着满脑子都是丫头生前的点点滴滴,他又开始愧疚了,又开始恨自己了,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师父的话执意要把那毒簪给丫头,最后害死了丫头。
这一件一件的事仿佛是一座大山又压在了陈皮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坐在石阶上,乜呆呆的发愣。
这时红婉焱从后花园走了过来,见陈皮坐在石阶上犯愣于是上前也坐在了石阶上,然后推了推陈皮、奶声奶气问了一句:“大师兄你怎么了?”
陈皮听完回过神来见是红婉焱,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大师兄没怎么,就是想起了一个人,想入神了!”
红婉焱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个人是谁呀?能让大师兄想得这么入神!”
陈皮听完将红婉焱抱在了怀里,然后轻声地说道:“是一个对大师兄很重要的人,但是她被大师兄害死了,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恨我呀?!”
红婉焱听完摇了摇头,然后奶里奶气地对陈皮说道:“我觉得不会,因为大师兄不是坏人,你也绝对不是故意想害死她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恨你!”
陈皮听完瞬间红了眼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让这么点儿小孩儿说得红了眼睛,于是强颜微笑地说了一句:“焱儿就这么相信大师兄啊!”
红婉焱听完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焱儿相信大师兄,大师兄也要相信那个人呐,她一定也像焱儿一样相信你!”
陈皮听完突然心里好了许多,因为他知道丫头生前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丫头也相信他。
就这样陈皮与红婉焱在院里闲聊。
不久两人便到了南码头,下了车墨璃便与二月红去了码头上。
来到码头上见那十箱玉和翠都没被动过,伙计都在忙别的事。
二月红与墨璃见此便上前仔细地检查了那十箱的玉和翠。
二月红在掉落那箱里找出来二十多根沉船里的毒簪子,然后让伙计拿来了一个布口袋,将那些毒簪子都装了进去。
墨璃见此也单膝蹲下了,然后问道:“是你当年毁掉的那些吗?”
二月红听完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不是,但它们都是从沉船上打捞上来的!”
墨璃听完,然后说道:“我待会儿让人去查查那个供货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月红听完一指那几个箱子,然后说道:“那几箱我也看了,除了原料、剩下的首饰都是盛唐时期的明器,你不可沾手,晦气,赶紧处理掉!”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好,我待会儿就让鬼面将这些东西都处理出去,不在这儿多留!”
一旁的伙计都在忙活,但是一个新来的伙计见此很好奇,于是小声地对一个老伙计问了一句:“王哥,这姑爷不是长沙的名角儿吗?!为何还懂鉴玉啊?”
那个伙计听完低着头小声地对那个新来的伙计说道:“小声点,你不知道、咱家姑爷以前在长沙白天唱戏,晚上盗墓啊,听说后来娶了咱东家就金盆洗手不干那个买卖,更不再碰墓里的任何东西了!”
话音刚落墨璃突然起身上前说了一句:“把嘴管好了,再多嘴我可没这么好性子了!”
那两个伙计听完吓得赶忙点头,说道:“是,东家、我们再也不敢了!”说罢便赶忙开始老老实实干活了。
二月红见此起身走到墨璃跟前,然后笑着说道:“好了~别和他们计较了,这些簪子先放在这儿吧,别带回府了,怎么着它也是从死人堆儿里拿出来的!”
墨璃听完微笑着对二月红说道:“是、是、是~知道你红官有规矩,明器不入府,那就放在这儿吧!”
二月红听完看着墨璃笑了笑,未语。
过了一会儿墨璃便让人去查这批货供货商的来历了。
处理好码头上的事,墨璃走到二月红跟前说了一句:“二爷和我上楼一趟!”
二月红听完便跟着墨璃上了会客楼了
来到二楼书房,墨璃走到书案跟前,然后从书案上拿起一个档案袋,走到二月红跟前,递给他说了一句:“打开看看!”
二月红听完不知所以地将档案袋打开,见里面是两张纸,于是便将那两张纸拿出来了,只见那竟是房契和地契,而且房契地契上印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让二月红有些惊诧,于是便问道:“你要我印章就是做这个了?”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是啊,我想听你在台上完全扮上了唱戏,所以我一直在选地方,这个地方是我前两日找到的,而且还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让倭贼发现,这样我就能看你在台上唱戏给我听了!”
二月红听完皱着眉间略带训斥地说道:“夫人呐!~我只是跟你说一说心中的话,你为何要当真呢?!买它干什么呀?!如今的钱难赚了,你还要帮抗战的人,又要救济难民,你不是财神,你钱赚得也不容易,我现在帮不了你,我也不能拖累你呀,赶紧把宅子退了,或者卖了,你若是想听戏我在哪儿都能唱,扮戏也没问题!”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伸手戳了一下二月红的头、说道:“瞎想什么呀你,日后打跑了倭贼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呐,现在卖了你不是断我财路吗?!二爷,我捧的角儿就应该在这样的园里唱戏,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的,这次我也一样,谁都改变不了!”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对墨璃说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夫人呐,早知如此我绝不会把印章给你!”
墨璃听完双手抚上了二月红的脸颊,然后笑着说道:“好了~就当是给义儿日后留的产业,你就别纠结这个事了,走、我们去看看,然后匾额还没打呐,你想个名字,走了、走了!”说罢便拉着二月红下了楼乘车去了那座宅子。
二月红无奈没办法只能依着墨璃。
没多久便到了,两人下车,只见前面款款实实的是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一面是六座宅子,一共四面,中间是一座三层的戏楼,共分为福,禄,寿三层,都是不一样的戏台,说白了,就是照着皇城里的戏楼翻倍改的,里面布置,设备,包括水井,地井,二层天井,三层天井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叫一个气派,只是门上空空,还没挂匾额,大门前有两个人在那儿守着。
二月红见此不禁叹了口气,他看着这戏楼说不高兴是假,因为他终究是活在戏台上的人,这就是所有角儿想登的戏台,他怎会不欣喜啊,但他更多的是心疼,他心疼妻子赚钱不易,这座戏楼最少得三千大洋。
是什么概念呢?一块大洋在那个时期能买四十多斤大米,所以二月红才这么心疼妻子,因为钱难赚,墨家虽是家世殷厚,但这个时期谁都是把钱攥在手里,留着保命,很少有人再用钱买宅子。
守在门前的两人见到是墨璃,赶忙上前作揖道:“见过东家、姑爷!”
墨璃听完一挥手,然后说了一句:“开门!”
两人听完赶忙便将大门打开了。
墨璃见此便与二月红进去了。
来到里面只见四周围的房子都是正儿八经的府宅,都是给戏班子的人食宿的,真正的戏楼是那三层的楼阁,戏楼前面是左右两排的散座儿、但都有茶桌,中间是一个紫檀木的茶桌和两把紫檀的太师椅,不用说了,这两个位置是不卖的,是墨璃留给自己与二月红的。
墨璃笑着对二月红说道:“那皇城里的戏楼我是给你搬不出来了,但我能给你建一个更好的,不可乱想,也不可拿出大男子的性子,夫妻本就是一体,不可分你的、我的,这戏楼我早就想改建了,而且我都想好了,日后义儿真要是学了戏,那这座戏楼真就留给他了,我们再怎么样能在这台上留多少年呐,对不对?!”
二月红听完既无奈又感动地说了一句:“你呀~不用说这些、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懂,谢谢你、夫人!”
墨璃听完笑了笑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了~夫妻还客气呀,这里都差一块扁额了,你想一下名字吧!”
二月红听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对墨璃笑着说道:“就叫嫣墨阁吧!”
墨璃听完会心一笑,然后说了一句:“好~就叫嫣墨阁,走、上楼看看!”说罢便带着二月红进了戏楼。
只见里面还是戏台的装置,只不过比一般的戏台要好上太多了,四个柱子,盘的鎏金的龙,后台也特别大,一般的戏园子后台都是通的,大家伙儿一块儿扮戏,大角儿会有一个单独的扮戏的间儿,这儿有好多间扮戏的屋,还有一件单独供奉祖师爷的屋子,第一层是演人间戏的,第二层除了四根柱子上的金龙改成了鸾凤以外没什么改变,这层是演妖魔戏的,第三层依旧是除了柱子上的鸾凤改成了仙娥以外没有任何改变,这层是演神仙戏的。
两人看过三层戏楼下来,墨璃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以后有机会把梅老板请过来,你们在这儿唱上一出,一定会轰动整个东北三省的!”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说道:“好,有机会咱们也去上海拜访一下梅兄!”
墨璃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去上海拜访梅老板!”
话音刚落从天上飞下来一只小鸟,在墨璃耳边“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然后便飞走了。
只见墨璃瞬间变了脸色,眼神中带着杀气和怒火。
二月红见此问道:“它说了什么?”
墨璃听完一边外院外走,一边对二月红说道:“小葵出事了!”
二月红听完赶忙也跟了上前。
两人乘车便离开戏楼。
一刻钟后
车停在了城外的一个仓库门前,墨璃下了车直接冲进了仓库。
进到里面发现小葵衣衫不整正在被一个倭贼糟蹋。
墨璃见此双眸怒火一挥手将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上前扎进了那个倭贼的后心口,瞬间死屍倒地。
墨璃见此赶忙上前将昏过去的 小葵扶了起来,然后整理好衣衫,轻声说道:“小葵,你醒醒啊,对不起…我来晚了,你醒醒…小葵…”
这时二月红进来了,见此也明白了,他心里也很难受,但也已经如此了,他也没办过。
二月红上前给小葵把了把脉发现已经没救了,内脏出血,晚了,救不过来。
墨璃见此焦急地问二月红说道:“怎么样啊?小葵没事吧,你倒是快说呀…”
二月红听完微皱眉间看着墨璃,然后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晚了,没救了。
墨璃见此瞬间双眸落泪搂着小葵哽咽地说道:“不会的…你醒醒,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呀…你不要像我弟弟那样也离开呀…”
二月红见此叹了口气,然后劝道:“你就让她有尊严的走了吧,如今活着对她而言还不如死了!”
话音刚落小葵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她见到墨璃后还是笑着说了一句:“东家…您来了,您别哭啊,小葵只是个粗鄙丫鬟不值得您为我哭!”
墨璃听完哽咽地说道:“不要胡说,我一直是你为我最亲近之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坚持住,我让白凤去长沙取鹿活草,三天,就三天,你再坚持三天就行,我就能救得了你!”
小葵听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墨璃说道:“不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您不必再折腾了,今后小葵不在了您多注意身体,别再熬心血了,小葵累了,想歇一歇,您保重…”说罢便闭上双眸,落下了两行眼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墨璃见此双眸通红忍着泪,将小葵的屍体横抱了起来,然后低声地说了一句:“没事了…我带你回家!”说罢便抱着小葵的屍体去了仓库。
二月红见此心里也很不舒服,毕竟小葵这孩子忠心耿耿,对墨璃也是绝无二心,而且年纪太小了,太可惜了。
二月红随后也出了仓库。
出了仓库墨璃将小葵的屍体扶坐在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二月红见此便坐在副驾驶,他也劝墨璃,因为他知道现在墨璃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若是劝她、只会让她更伤心。
墨璃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抱着小葵的屍体,然后看着窗外,但是眼睛尽是仇恨和怒火,眼泪已经没了,这样比流泪更可怕,因为她似乎已经在谋划着什么了。
二月红知道她已经想好了报仇的计划了,而且是要做个了断。
车开到一半,墨璃突然对司机说了一句:“去南码头!”
司机听完也没敢多问直接开去了南码头。
没多久便到了南码头,羽刚好回来了,见到墨璃的车便赶忙过去了。
墨璃将小葵的屍体抱下车直接进了会客楼。
羽见此问墨璃出什么事了,但是墨璃却并未理睬,直接上了楼。
羽见此对二月红问道:“姑爷,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葵是让谁给害死的?”
二月红听完长叹一声,然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羽讲了一遍。
羽听完也是很气愤,更惋惜和难过,然后便与二月红一同上了楼。
来到二楼,墨璃抱着小葵的屍体进了书房。
来到书房,墨璃走到书柜前脚下用力一踏、面前的书柜便分开了,露出了一个升降梯,于是便抱着小葵的屍体站了上去,紧跟着升降梯便降了下去,随着书柜也合上了。
二月红和羽来到书房没见到墨璃便也知道她是进密室了,于是两人便也打开了机关、进了密室。
来到密室,只见周围石壁上刻着鹏鸟图腾,整个密室很大,但里面就只有一张书案一把椅子和一面墙的资料和书,其余三面墙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瓶瓶罐罐,和卷轴,地面是看似黑色的,但总感觉它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密室的正中间摆着一把很高很高的石椅,石椅上端坐着一只石头雕的大鸟,样子很威风,尤其是那双血色的眸子,看着很是吓人。
墨璃将小葵的屍体放在她的椅子上,然后从书案上拿起一枚墨玉九鹏的扳指,于是便戴在了自己左手大拇指上。
就在这时二月红和羽便也进来了。
墨璃知道是他们来了,但并未理睬,直接走到了石鸟跟前,紧跟着跪在了大鸟面前,双手合十,抬头看着石鸟,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不是汉文,也不是洋文,似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二月红见此准备上前去叫住墨璃,可被羽拦住了。
羽拉着二月红的胳膊,然后说道:“我们来晚了,古扳指已经让东家戴上了,而且东家已经召唤了鹏鸟,我们现在也阻拦不了,看来东家是真不打算再忍了!”
二月红听完担心地问道:“召唤鹏鸟有什么代价吗?她会有危险吗?”
羽听完,看了一眼墨璃,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旦鹏鸟出现东家也就算是做了鹏鸟氏的族长,也就一生都会被宿命纠缠,这么说吧,以后东家不仅要操持墨家的事,还要治理整个幻术族这个烂摊子,所以没人愿意做这个族长,东家就是太心善了,为了报仇居然甘愿接过族长之职!”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石雕裂了,紧跟着只听见“砰”的一声,石头碎片都掉在了地上,里面显现处了一只活的大鸟,它像人一样坐在石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墨璃,紧跟着便叫了几声,那叫声震耳欲聋,一旁的二月红和羽都捂住了耳朵。
但是墨璃却没有一丝反应,她听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密语。
鹏鸟听完张嘴将心就那根五色羽毛拔了下来,递给了墨璃。
墨璃见此接过羽毛,紧跟着便叩了一首。
只见那根无色羽毛到了墨璃手里瞬间化为了刺青,在墨璃左手腕上。
墨璃见此起身走道自己椅子跟前,俯身将小葵的屍体横抱了起来,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让你入土为安,你在这儿等着我,报完仇我会请道长为你超度的!”说罢便将小葵的屍体抱到了鹏鸟跟前,紧跟着便将小葵的屍体放到了石椅上。
鹏鸟见此一挥翅膀便将小葵的屍体罩在了自己怀里,然后连同自己又化为了石雕。
墨璃见此便又跪下叩了一首。
二月红见此便知道已经结束了,于是便上前将墨璃扶起,然后说道:“我知道你要做的谁都拦不住,但是你也不能冲动啊,夫人呐!”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事,我知道后果,我能承担得起,出去吧,小葵的事就当没发生,谁也不能透露一个字!”
羽听完上前叹气道:“东家您糊涂啊,现在幻术族这个烂摊子您怎么能接呢?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啊!”
墨璃听完看了一眼羽,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是他们逼我,怪不得我!”说罢便与二月红离开了密室。
羽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转身也离开了密室。
三人回到书房
墨璃叮嘱道:“羽你告诉所有人小葵的事不准泄露半字,否侧青阎王就是他们的下场!”
羽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知道了、东家,您放心吧!”
墨璃听完,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咱们回府吧!”说罢便与二月红下了楼,乘车回了墨府。
羽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便也下楼了。
回到府上已经天黑了,墨璃把扳指拿下来递给了二月红,然后说了一句:“二爷把它藏起来,别让爹娘看见!”
二月红听完接过戒指便将它放进了衣袖里,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放好了,进去吧!”
两人进到府里,墨璃脸上挂着微笑,看着仿佛什么是都没发生一般,和往常一样,笑着进了前院,这时陆管家急急忙忙迎过来说道:“您们可算是回来了,没吃饭吧,饭菜都在房里呐,您们快吃点吧,还热着呐!”
墨璃听完微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房,您也早歇着吧,时候不早了!”说罢便与二月红去了后院。
两人回到后院就直接回房了。
回到房里墨璃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她关上门直接扑到二月红怀里放声痛哭,她终于忍不住了,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发泄了出来。
二月红见此也是心疼不已,将墨璃搂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都是命数,谁也改变不了,改天将她安葬一个好地方也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再放些陪葬品,就算是解心疼了!”
墨璃听完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道:“二爷、我怕了,不到一年时间我两个亲近之人都死了…而且都是让那些倭贼给害死的,我真怕还会有下一个…”
二月红听完轻声地安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不会的,以后我护你们周全!”
墨璃听完哽咽地说道:“这些年我受多大的苦我都能扛过去,我也都能忍过去,但是我这次心痛了…很痛、很痛,我弟弟死了,小葵也死了…我心疼啊,二爷…我怕我身边的人受伤、所以我双手沾满了鲜血,变成了如今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但我还是没能力让我身边的人平安的活着…我就这点要求,就这么难吗…二爷现在只有你能让我彻底放下戒备,说说心里话了…”
二月红听完心疼不已,一边轻拍着墨璃的背,一边轻声地说道:“我知道你苦,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了,我对不起你,不能替你承受那些苦痛,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祖业不干净,不能以其为业,梨园如今封箱不唱了,更糊口,我又不懂经商之道,只能靠着夫人,只要你说一句不干了,咱立马回回长沙城,我贴出水牌子开箱唱戏,养活你们,这样你就不用…”
话还未等说完就被墨璃拦住了,然后说道:“我现在不干,墨家整个族人都难逃一死,我已经没得选了,我只想把这些事说出来,痛快、痛快,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不准再提唱戏的事了!”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哄着说道:“好,只要你别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墨璃听完从二月红怀里起来,然后擦了擦眼泪,说了一句:“好,我没事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二月红听完轻声地说道:“吃点东西吧!”
墨璃听完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吃不下,我累了,休息吧!”
二月红听完没办法只能依着墨璃了。
两人宽衣解带,关灯,上床便休息了。
翌日
清晨、墨璃与二月红早早的就起了。
两人吃过早餐,墨璃刚要出府却被二月红拉回了后院。
两人来到后院,墨璃不知所以地问道:“怎么了?二爷,你拉我回来干嘛呀?”
二月红听完将墨璃拉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然后对墨璃说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密室里的大鸟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了?!”
墨璃听完叹了口气,然后对二月红说道:“哎…那是鹏鸟,我们幻术族像现在的出马弟子一样,供奉着神明的图腾石像,鹏鸟就是我们族人供奉的神明,几千年前祖先为寻求长生之道便寻访了三山五岳,在蓬莱一位道人手上求得了一个卷轴,就是祠堂里供奉的那卷,上面就是记载如何与神明结契,祖先为得长生便照着上面写的做了,与鹏鸟结了契,当然、它是有代价的,就是永生永世后辈子孙都要供奉它,并与其结契,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并且也不能长生,它只能给你一种特殊能力,就是可以化为万鸟,蛊惑人心,戴上那枚扳指我们就能随意化为鸟身,不过那枚扳指只有这族的族长能戴,戴上它就等于成了四氏族之首,要管的事也就多了!”
二月红听完又问道:“那你手腕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墨璃听完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羽毛印记,然后说道:“这就是契印,有了它我就能诏令整个幻术族为我所用,鲲鱼氏的族长我找到了,是羽,还差白猿氏和涂山氏,我要找到他们,然后联手杀了城里的那些倭寇!”
二月红听完叹了一口气,然后拉过墨璃的手、说道:“何苦呢?!把自己弄得背负重任,我心疼,我不希望你这么累,夫人!”
墨璃听完看着二月红说道:“这本来就是我族人的宿命,和你一样,没得选择,你是梼杌后人,身体里流着梼杌的血,身上有他的天力,我们没有真正的法力,我们只是能操控飞禽,鱼水,天象,人心而已,所以我自己没能力杀光那些倭寇,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诏令所有幻术族完成我报仇的计划,二爷,在我没处理完这些事之前别把这件事告诉爹娘,我怕他们担心,等我把一切都办完之后我会亲自告诉他们!”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从衣袖里将那枚扳指拿出来递给墨璃,然后轻声地说道了一句:“不管怎样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实在不行我去杀了那些倭寇,你就安心做生意吧!”
墨璃听完接过扳指,一边戴在左手拇指上,一边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不用,我会做的干净利索的,放心吧,我去码头看看他们查没查到簪子的来历!”
二月红听完,然后对墨璃说道:“我和你一块去,正好也听听是怎么回事!”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走吧!”
二月红听完告诉了陈皮他去南码头了,然后便与墨璃乘车去了南码头。
没多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南码头。
两人下车直接去了码头上,见伙计们都在忙着往出运布匹。
伙计们见到两人来了,赶忙停下了手上的活,上前作揖道:“见过东家、姑爷!”
墨璃听完对伙计们问道:“白凤呢?她查到了吗?”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银发女子,穿着一身白旗袍,面戴黑纱,有一双金色的眸子,而且瞳孔似狸猫一般,右手腕上有一个九尾狐的刺青,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她就是白凤,是墨璃的手下,是专门找人杀人的,她武功高强,据说是墨秋笙的二徒弟,学了一手好易容术,但除了墨璃谁都没见过她的真容,除非是死人,她的来历不知,据说是和青丘有关系,年岁也只有墨璃知道,但从她平时的言语中可以能发现她的年岁比墨璃要大很多很多,她比墨璃要更心狠手辣,但凡是她要杀人就绝对不会失手,而且干净利落,杀完人都会留下一朵彼岸花,所以人们都知道有彼岸花处必是白凤出来杀人了。
白凤走到墨璃跟前拱手说道:“查到了,那个人是黑乔寨的,叫胡青,七年前他参与过沉船打捞,并且指着打捞上来的东西发了家,前不久与一个叫裘德考的外国人走的很密切,而且这批货是他亲自送上船的!”
二月红听完有些担心,然后对墨璃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墨璃听完赶忙问道:“嗯?谁呀?”
二月红听完对墨璃说道:“是裘德考,他和倭寇为友,曾经为了陨铜和我们下过矿山,本以为他会收手,没想到竟用毒簪给了你一个见面礼!”
墨璃听完有些不解地问道:“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没有陨铜,他找我干嘛呀?”
二月红听完顾及人多便只是提了个醒道:“他想要的是长生之术,不是为财!”
一语点醒梦中人,墨璃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裘德考已经知道了她是幻术族的身份,并且还知道了那个可以让死人借屍还魂的禁术,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跟她打了个“招呼”也是在告诉墨璃,他已经盯上她了。
白凤见此对两人说道:“我认为我们应当反其道而行之,假装不知此事,等着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如果他真奔着墨家来,必然会在城里安插眼线,看那些毒簪子有没有被放出去,如果各大首饰楼有那毒簪子,那就说明您们没发现那批货有问题,他必然会派人来打探情况,如果各大首饰楼没有那些毒簪子,那就说明您们发现了那批货有问题,这就中了他的计了,他会继续下一步的计划,所以咱们必须让那些毒簪子放出去,不过不能是原本的那些,东家您得找人做一批一模一样的,然后把那些假的放出去掩人耳目,引他出来!”
墨璃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白凤说道:“就照你说的办,找几个靠谱的玉匠,仓库里还有些墨玉的料子,让玉匠将那些簪子原模原样的做出来,一丁点儿都不能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白凤听完拱手道:“知道了,东家,我这就去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二月红见此对墨璃说道:“裘德考这个人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性格阴险狡猾,隐忍度极强,擅用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我们应当有些防备才是!”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听完对二月红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堤防外面的人的!”
话音刚落羽从外面回来了,见是两人,便上前拱手说道:“东家,姑爷,您们来了!”
墨璃听完,然后问了一句:“事情办得怎么样?”
羽听完凑到两人切近,然后低声地对墨璃说道:“东西已经放到他府上了,接下来就等着您了!”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三日之后我让他丢了乌纱也没了性命,我本不想赶尽杀绝,奈何他非要往阎罗殿走啊、那就莫怪我了!”
羽听完叮嘱道:“东家,您可要想好,他死了不要紧,若是再上任一个更难缠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现在这世道哪个不爱钱呐,大不了给他点含口钱(人死后嘴里放的钱)!”
羽听完半开玩笑地说道:“嚯,您真狠,您这是也打算把他除掉啊!”
墨璃听完眼神中充满杀气地说了一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羽听完笑着说道:“得,您说什么我办什么,只是您多注意吧,没事我先下去了!”
墨璃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
羽见此对二月红拱了一下手,然后便下去了。
二月红见此对墨璃说道:“夫人,毒簪上有一种气味与曼陀罗相似,只要控制好剂量你可以用它代替毒气,即便是有人买走了中了毒也不会致命,当然、能不卖出去尽量不卖出去,所以把价格抬高一些,这样不会轻易被人买走了!”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二爷说得是啊,别的没有,曼陀罗我有得是,这不是问题,等玉匠做好了,让人就把簪子淬上曼陀罗的毒!”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汽车开到了两人面前,停下车,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身穿一套黑色条纹西装,往脸上一看竟是松本一木。
两人见此都提防了起来,因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松本一木走到两人跟前很有规矩地作揖道:“见过墨老板,额…这位应该是家主吧,您好!”
墨璃听完冷着脸问了一句:“一木先生到此有何事啊!”
松本一木听完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墨璃说道:“今早听闻墨老板的丫鬟不幸遭人毒害,特来悼念,望您节哀!”
墨璃听完双眸怒火,怒目看着松本一木,然后厉声说道:“你还敢提此事?!小葵惨死在你们倭寇人的手上,我还没上门报仇,你倒是找上门儿来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啊?!”说罢拔出腰间的匕首一挥手便抵在了松本一木的喉咙上。
二月红见此赶忙伸手拦着,但没什么用,墨璃如今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松本一木见此并未害怕,也没反抗,只是很平静地对墨璃说道:“杀了我吧,只要您能解气,就杀了我吧,不过还请墨老板放过我妻儿,我夫人命苦,还请您莫要为难她!”
墨璃见此竟有些下不去手了,于是冷笑着对松本一木说道:“我杀你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哥哥死,你能做到吗?!不能你就给滚回去,别让我再见到你!”说罢反手用刀柄打在了松本一木的心口,然后收回了匕首。
松本一木被刀柄打得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满眼纠结地看了墨璃一眼,紧跟着犹豫地拱手说了一句:“我叫秦志忠…您多保重吧…”这句话虽简单,但那个语气却是永别了的语气,掺杂着不舍和无奈还有无能为力,像是在跟故人生死告别一般,说罢便转身上了车离开了。
在上车那一瞬间松本一木看墨璃那个眼神真的充满了渴望和真诚,又像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能等到墨璃的相信一般,可等来的却是墨璃绝情的转身离开。
松本一木见此干笑了一下,然后便开车离开了。
会客楼二楼书房
两人来在书房,墨璃去书案跟前翻着一摞一摞的本子。
二月红带着一丝不解地对墨璃说道:“夫人,我怎么看他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像是生死告别一般呢?!还有最后他说他叫秦志忠更像是在跟你告别,那个眼神是演不出来的,这就奇怪了,他为何会如此呢?!”
墨璃听完并未在意只是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二爷你这是啊、退隐久了,看谁都带三分善念!”说罢便在书案上的那么多本子中翻到一张纸条,然后便装进了手包里
二月红听完便也不那么在意了,于是走到墨璃的跟前从背后握住了墨璃的双肩,然后笑着说道:“好、好、好~夫人说得是,不过你还是抓紧选个何时的人吧,免得松本一郎中毒死了!”说罢便将墨璃扶坐在了椅子上。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二月红说道:“好,我已经有人选了!”
二月红听完坐在了墨璃身旁,然后问道:“是谁?”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二月红说道:“陈皮!”
二月红听完有些不解地说道:“陈皮?!你胆子太大了,你看陈皮那个样子像是樵夫吗?!最关键是他是外乡人,倭寇是傻子吗?!听不出他是外地口音!”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对二月红说道:“就以为他是外地的才不会让倭寇起疑,二爷你想啊,这城里的人好查,但是外地的人可就没那么好查了,而且长沙城战乱不安难免会有逃难的,逃到此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城里满大街都是没有住的破房子,让陈皮就装作新逃到此处的难民,找个破房子住下,然后我会把墨家的白骨哨给他,若有危险,吹响白骨哨、百鸟遮日便会聚在一处救他出来!”
二月红听完也觉得不无道理,他是知道自己徒弟的能力,而且这几年陈皮的性子着实稳定了不少,功夫也增进了,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能全身而退的,而且就算是出了意外他也能保陈皮性命无忧,所以呀,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既然夫人有把握那就这么定了!”
墨璃听完苦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二月红说道:“咱得回去问问孩子人家同不同意呀,别咱就给定了呀”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说道:“他可比你还大八岁呐,还孩子呐,哈哈~”
墨璃听完哭笑不得地推了一下二月红,然后说道:“二爷你这气人本事是跟谁学的呀?!这话说得真噎人,他是你徒弟。他就是孩子,行了,走吧,回府问问孩子去!”
二月红听完笑着说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咱回府!”说罢便与墨璃下楼乘车回府了。
不久两人便回到了府上,直接回了后院。
两人来到后院见陈皮正在院里陪红子义与红婉焱玩儿呐。
陈皮见是两人回来了便上前作揖道:“师父、师母您们回来了!”
红子义见此便跑到了墨璃跟前嚷着要抱抱。
墨璃见此很严肃地对红子义说了一句:“去、带着妹妹回房玩儿会儿,娘亲有事要和你大师兄说!”
红子义见此有些害怕于是便乖乖地带着红婉焱回西厢房了。
陈皮见此问道:“师母您有什么事啊?”
墨璃听完挥手一指东边的书房,然后说了一句:“进书房说吧”说罢便与二月红进了书房。
陈皮见此也跟着两人进去了。
三人进到书房,围坐在八仙桌前,陈皮又问道:“师母您到底有什么事啊?”
墨璃听完便将她的想法都告诉了陈皮。
陈皮听完笑着说道:“咳(hāi),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呐,就这事儿啊,您放心吧,我肯定能骗过那些孙子,您不用担心我,我跟倭贼打过交道,还算了解他们,我会小心的,待会儿我去找两件儿死人衣服,再出去找一个破房子,然后您就等消息吧!”
墨璃听完从手包里将白骨哨拿出来递给了陈皮,然后说道:“拿着它,遇到危险就吹响它,它一响百鸟便会赶来救你!”
陈皮听完双手接过白骨哨,然后说道:“多谢师母,那我就去找衣服了,若还有什么事回来您在告诉我!”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未语。
陈皮见此便起身出去了,去外面找破衣服和破房子了。
二月红见此对墨璃说道:“放心吧,他办事你也知道,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办的,咱去看看孩子吧!”
墨璃听完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说了一句:“行吧,走、去看看孩子!”说罢便与二月红去西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