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第七日。
(墨璃的伤在二月红细心照顾下也好了许多,两人依旧那样相敬如宾。)
正午
二月红在房里组装自己从来没用过的袖剑。
这时墨璃敲了敲门,二月红到门前开门见是墨璃,将墨璃扶到房里。
两人都坐下后,墨璃看见桌子上的袖剑便好奇的问:“二爷,这是何物?”
二月红带着一丝笑意地对墨璃说:“这个叫百毒刃,是袖剑,有剧毒,人擦了,眨眼间就会死去!”
墨璃有些担心地问:“二爷,您要干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二月红嘴角微扬地对墨璃说:“没事,那日我放走了一个人让他回去给张岩报信,我限他七日之内把你父母带过来,如今七日已到,恐怕他过来也是有备而来,所以便把它拿出来了,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
墨璃更加担心地对二月红说:“那您怎么办,我不能让您再为我去冒险,如果您出什么事,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到时恐怕墨璃也会随你去的!”
二月红安慰地对墨璃说:“放心,我虽为戏子,可还是懂一些功夫,寻常人伤不了!”
墨璃对二月红说:“那二爷,您万事小心!”
二月红点头。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说:“老爷,不好了,来一群人在府门口嚷着叫您出去呢!”
二月红带好袖剑后,又把三节棍揣在另外一只袖子里,起身准备出去却被墨璃拉住了手。
墨璃拉着二月红的手含着泪说:“二爷,定要万分小心!”
二月红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墨璃对管家说:“麻烦你去找佛爷,二爷一人恐怕会有危险,求你快去!”
管家说:“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罢管家便去找张启山了。
二月红到府门前,见头前两个人绑着一男一女,便说:“出来吧 张岩!”
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位(他穿着黑色西装披着黑色的狐狸皮,梳着解九爷的发型)似笑非笑地对二月红说:“红爷,好久不见呢!”
二月红见张岩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原来是你!”
张岩笑着说:“是我,那日一别,我是万万没想到红爷会管我的闲事!”
二月红说:“那日你在我梨园闹事,你败给佛爷,慌忙逃走,若早知如此,当时我定要杀了你!”
张岩说:“红爷 我今日来此没别的意思,只想和红爷做个交易!”
二月红说:“什么交易,要人 不可能!”
张岩笑了笑说:“人我不要,只要你把墨璃的手镯给我,我连墨璃的爹娘都给你,红爷意下如何!”
二月红抽出三节棍,连接成一根齐眉棍,挥棍指着张岩说:“做梦!”说罢挥棍打上前去。
二月红心善只是将人打伤,并没有打死,可那些人步步紧逼,给二月红惹急了。
二月红按下袖剑上的机关,数把毒剑从袖子里飞出。
前面的人瞬间死尸倒地,张岩退到后面说:“都给我上,杀了二月红!”
一群人朝着二月红就打了过去,二月红一挥手用铁弹子把墨璃父母绑着的绳子打断,然后说:“快进府!”说罢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二月红见前面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见是张启山和张副官来了。
二月红冲两人点一下头示意:“多谢二位!”
三人不一会儿就把张岩的人解决的干干净净,只可惜让张岩跑了。
张启山和张副官走到二月红对面,然后说:“我看那个人很眼熟,他就是张岩?”
二月红说:“佛爷您记得上次你去我梨园遇到一个闹事的吗!”
张启山想了想,然后说:“原来是他!”
二月红拱手对两人说:“今日多谢佛爷和张副官了,改日在府上设宴咱们聚上一聚!”
张启山笑着说:“好,二爷,快回府上看看墨璃姑娘吧,今日也是她让人叫我过来的,怕你有危险!”
二月红点了点头说:佛爷,张副官,请!”
张启山说:“不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些尸体二爷您让人处理一下吧!”
二月红说:“好 多谢佛爷和张副官了!”说罢便回到了府上。
二月红走到院里说:“处理一下!”
家丁说:“是,老爷!”
墨璃和父母在大厅里很焦急(墨璃把自己和二月红的事告诉了父母。)墨璃根本坐不住站在大厅门口往外望,心中像着了火一样。
这时墨璃见是二月红身影,赶忙跑上前去问:“没事吧,伤没伤到了哪里?”
二月红收起袖剑,用手轻轻握住墨璃的手说:“没事,你伤还没好快进去!”说罢扶着墨璃到了大厅。
墨先生和墨太太见二月红赶忙跪在地上说:“多谢您救我们和小女,我们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二月红躬身将两人扶起,然后说:“不必这样,红某受不起,您二位在我府上好生修养,不必说这些客气话!”说罢把墨璃扶坐在椅子上。
墨璃不经意间抬头见二月红的肩有血,仔细一看二月红的肩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站起对二月红说:“你的肩被划破了,你怎么还说没事啊!”
二月红说:“不碍事,皮外伤而已,等一下我回房包扎一下便可,墨先生 您夫人身体虚弱不如去客房休息一下!”
墨先生说:“多谢红爷!”
二月红说:“来人 带墨先生和墨太太去客房休息!”
管家带着两人去了客房。
二月红对墨璃说:“回房间吧,你的伤还没好,别着凉了,我回房包扎一下,没事,你不必担心!”
墨璃担心地对二月红说:“那好,你回房包扎一下吧!”说罢便回自己房间了。
二月红回到房后,将袖剑放了起来,然后将外面的长袍脱了下来,将里衣左边的袖子脱下。
二月红走到柜子前打开,将药箱拿了出来,坐在床上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清理伤口。
这时墨璃推门进来见二月红肩上的伤,很难过,走上前将二月红手中的镊子拿了过去含着眼泪说:“我来吧!”
二月红转过头对墨璃说:“怎么还是过来了!”
墨璃边给二月红擦拭伤口边忍着眼泪说:“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二月红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不语。
过了一会,二月红感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肩上,转过头见墨璃在流泪,便转过身略带一丝怜惜地问:“怎么了?,别哭,我没事!”
墨璃哭着扔了镊子,从背后搂住了二月红的脖子,然后哽咽地说:“对不起,害你受伤了,真的对不起!”
二月红愣了一下,然后微微转头对墨璃说:“没有什么对得起 对不起的,我做这些也是我自愿的,你又被逼我!”
墨璃止了止眼泪说:“答应我 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去硬拼了,好吗?”
二月红说:“好,我答应你!”
墨璃轻轻放开二月红,然后从医药箱取出一瓶药,撒在伤口上。
墨璃帮二月红包扎好伤口后,与其同坐。
二月红问:“你这手镯的来历,你知道吗?为何那时张岩会要它换你父母?”
墨璃说:“这手镯是我爷爷最宝贵的东西,我曾问过爷爷,可爷爷只说了两句诗,并没有说来历!”
二月红问:“是什么?”墨璃说:“智者见物参玄妙,愚者见物只识璠!”
二月红思量了一下然后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镯吗?”
墨璃点头说:“可以!”说罢便摘下手镯递给了二月红。
二月红接过手镯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手镯中若隐若现有一些比手镯浅一色的绿色纹路,似花纹,更似是某一个特殊的字体。
二月红一时间也弄不明白,便说:“能先放在我这里吗?我一时间也无法弄明白!”
墨璃微笑着说:“可以,不过二爷您查归查,但要先把伤养好,再查这镯子!”
二月红笑着对墨璃说:“好!”
墨璃起身从衣架上取了一件深蓝色的斗篷给二月红披在身上后体贴地说:“天冷,披上免得着凉!”
二月红听了墨璃的话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说:“谢谢!”
墨璃温柔地对二月红说:“二爷您先休息,我去看看我父母!”
二月红关切地说:“嗯,你慢些走!”
墨璃微笑着说:“好!”说罢便出了房间。
二月红望着墨璃的背影又看了看身上的斗篷,然后想:“如今墨璃为我做的事情,不就是以前自己为丫头做的事情吗,而且墨璃就像当初的自己,能为爱的人付出一切。上半生没负丫头,如今能遇到墨璃也许真的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