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无虚席。
你望着台下乌压压的观众,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身旁的人儿注意到你绞在一起的手指,牵过去轻轻捏了捏,在你耳旁小声道,“别担心,有我呢。”
许是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他一身水绿色大褂儿,气定神闲的模样,眼里满是云淡风轻的笑意,让你莫名地安下心来。
在这个台上,是他的主场,什么都不要怕,有他兜着。
杨九郎成了报幕员,故意调皮的腔调,三言两语拉足了悬念,你深吸一口气,跟着张云雷一前一后上了台。
从容不迫地站定,看到你的出现,台下一阵骚动,但很快又莫名奇异地安静下来。
张云雷“大家好,我是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
秉承着一贯的传统,听众按捺住鼓掌的念头,竖耳静待辫儿哥会如何介绍你。
停顿几秒,稀稀拉拉的掌声听起来有气无力,张云雷故作落寞地垂下脑袋,颇有几分林妹妹顾影自怜的味道。
张云雷“唉,咱何时受过这等冷落…哼~好气哦~”
你“要不咱俩,换换试一试?”
张云雷“哼,换就换,我不信你能有掌声。”话虽如此,某狐狸眨眨眼,适时地向台下发出信号。
交换站位,你故意拿起扇子摇了摇,通体舒畅道,“哎,还是这位置舒服,空气也好。”
打趣完站定,轻轻一躬,“大家好,我是德云社非相声演员,xxx。”话音未落,台下掌声雷动,甚至有男观众大声叫好。
你嘚瑟地朝他眨眨眼,“瞧瞧这待遇,是不一样哈。”
“哎你们……”他气得叉腰,“叛变了是吧?”
你拽住他指指点点的小手,“行了差不多得了,得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
张云雷“什么定位?”
“诶,这就叫,术业有专攻。”你一字一顿,故弄玄虚。
张云雷“怎么就术业有专攻了?”
你“今天主题是啥?”
张云雷“《论捧逗》哦不,论中医是吧!”
“哎,”你点点头,“论相声你站外面,论中医,你得站里面,听我说。”
张云雷“行行行,听你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你清清嗓子切入正题:“今儿个看大伙热情高涨,咱就说点不一样的。”
张云雷“诶,多新鲜。”
你“今天不论捧逗,咱来论一论中医。”
张云雷“噢,论中医。”
你“哎,学中医啊讲究四门功课……”
“说学逗唱。”抢答完的某三岁沾沾自喜。
你白他一眼,“大哥,注意审题。我跟你讲中医,你跟我说相声是吧?”
张云雷“啊,望闻问切。”
你“嗯,说起这四门功课可就有讲究了。先说这望诊——”
张云雷“诶您说。”
“啧,能不能别老打断我。”你故作不满。
张云雷“第一次捧哏,有点紧脏。”
他突然的机车腔惹得台下一阵发笑,你看着他挤眉弄眼的小表情,强忍住笑意继续道,
你“说起这望诊呐,可有讲究,神医扁鹊就曾靠望诊断这蔡桓公有病,可惜桓公啊,此人比较固执,他不听劝,一直都觉得自己没病。”
张云雷“我要是这什么公,我也不信,谁靠看面相就能看出病来啊,你这,你看看我有没有病?”
某人的俊脸凑上来,你故作高深地端详一眼,朝台下道:“此人多半有大病。”
张云雷“去你的吧。”
你“别急别急,这不开个玩笑嘛,最近肝火有点旺啊。”
张云雷“让你气的。”
你“听我说,这望诊可不是简单看面色,学问可大了去了,神色形态头面五官,颈项躯体四肢皮肤。光是舌诊一项,就难倒一众大夫。可以说是四门功课里,最有讲究的。”
张云雷“嗯。古人那句,望而知之谓之神,就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