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打得痛不痛啊小孩儿衣着褴褛手中紧紧

"怎么？被打得痛不痛啊？"　　小孩儿衣着褴褛，手中紧紧的捏着一块残缺的饼，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抿着嘴唇，小脸憋得通红，硕大的双眼带有敌意的看着莫浅，好似刚才抢他饼吃的就是莫浅。　　莫浅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笑。伸手欲要摸一摸他的头，却被他灵敏的躲开了。莫浅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随后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正了正身子，又将双手背于身后，半弯着腰冲那小孩儿道：　　"我叫莫浅，你呢？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看着莫浅，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莫浅嘴角微扬，眼角带着笑意，看来这孩子害怕她呢。　　"你看看我刚刚使的招式如何啊？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厉不厉害？"　　小孩儿眼中的敌意渐渐淡了下去，好似意识到刚刚是眼前这个女子帮了他，才不致让人把饼抢了去。　　"你想不想学啊？"　　小孩儿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而后抬起头向莫浅重重的点了点头。莫浅满意的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小孩儿还是很好哄的嘛。　　"那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啊？"　　小孩儿怔怔的看着莫浅，师？　　"什么是师？"　　莫浅脸上笑意更深了，果然还是个孩子。　　"是师父！不是师……师父呢就是会教授你武艺、会照顾你、疼你爱你的人。当然，前提是你也得听师父的话才行。"　　小孩儿眼中突然有了光芒，这种光芒，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教看到的人也不免为之一动。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的年岁几何。他只知道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人疼、没有人爱。过着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肚子从未吃饱过，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烂，每天跟比自己大的同伴抢东西吃。就像刚才，全部人一起抢他的饼，然后打他踢他……　　"我愿意！"　　莫浅替他拂开额前凌乱的发丝，冲他明媚一笑。从庙里那观音像的坐台前拿起一杯茶水，递给小孩儿。　　"来，给师父敬茶。"　　小孩儿咬了咬唇，向后退了一小步，似有些犹豫。　　莫浅收回茶杯，有些疑惑。　　"怎么？又不愿意了？"　　"这是菩萨的，菩萨的东西不可乱用，会被惩责的。"　　莫浅听了小孩儿的一番解释后，憋住笑意道：　　"菩萨不会怪你的，你拜我为师之后，就不用再受饥寒之苦，而菩萨的职责就是普度众生。她现在借你一杯茶，成你拜师之宜，正是履了她的职责，你应该接受才是，日后你再奉上就是了。"　　小孩儿看着莫浅，脸上还是有些犹豫之色。莫浅也不再做过多的解释，便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小孩儿，小孩儿缓缓伸出双手，接过茶杯，看了看莫浅，眼中有些迷茫。莫浅看他的样子，知他心中有疑虑，便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小孩儿看到莫浅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慢慢躬弯了腰。将茶奉于头上。　　莫浅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小孩儿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俯首作揖谢师恩，呐，我喝了你的茶，就是你师父了，江湖险恶，咱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　　"嗯！"　　莫浅蹲坐于小孩儿跟前，道　　"为师还不曾知徒儿的名讳呢，可否告知啊？"　　小孩儿面露难色，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啊狗……他们唤我啊狗。"　　莫浅脸色瞬间大变，愤愤道　　"可恶！实在可恶！他们怎可用这般字语唤人？"　　小孩儿看着莫浅，有些害怕。他从见到她开始，她的脸上就都是笑意，那个笑容就如冬日暖阳般让人舒服，怎么会听了自己的名字后便变得笑意全无？反而生气了？是不是师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因为他们都不喜欢狗，他们喜欢用狗骂人，他不喜欢……　　"以后你便不叫啊狗，你叫溯洄可好？随我之姓，叫莫溯洄可好？"　　莫浅向那小孩儿柔声道。　　溯洄……莫溯洄……是比啊狗好听，好太多了，他喜欢！好喜欢！他从此以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了。　　"嗯！"　　"咕噜咕噜……"　　莫浅看着莫溯洄的肚子，笑道　　"饿了？"　　莫溯洄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莫浅笑着摸了摸莫溯洄的头。　　"师父给你买包包和糖葫芦，你在这儿等着我啊。"　　说完，便欲起身往庙门外走，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她，回头看了看。只见莫溯洄的小手紧紧拉住了她的衣裙，头却低得好像埋在了胸前，莫浅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么？一个人害怕？"　　"才没有！"　　"那……你为何拽我衣角？"　　"我……我有饼！"　　莫浅看着他手中的饼，感觉有些好笑。　　"这饼……够你吃吗？"　　莫溯洄脸有些红了，好像确实不够他吃。　　"不怕！师父跟着你！一直如此，不会失信！"　　莫浅看着莫溯洄，心里一紧，感觉有些绞痛。其实她是知道的，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再次被丢弃，那种没人管没人爱的滋味，岂是用“可怜”二字能够道清的，这中间的酸楚，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才会懂得……　　莫溯洄这才好好打量起眼前这个刚刚成为他师父的女子，一袭青裳，腰间挂着一个长笛，右边的眼角有颗不大不小的泪痣，一双清亮的双眸始终带着笑意，好像会说话。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　　"溯洄啊，你跟着我，别走丢了。"　　莫溯洄跟在莫浅身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走丢了！　　这一大一小的二人行走于熙熙攘攘的闹世，随时可能被人群挤散，莫溯洄有些着急，他的目光不敢离开莫浅，死死的锁住她，紧紧跟着他，他是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莫浅脚步迈得很大，莫溯洄一个小孩儿，尽管已经拼尽全力跟着莫浅，却始终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他沮丧心急之际，只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牵起。那是一只暖暖的，软软的手。莫溯洄循着那只手，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莫浅，他的师父，那个说会照顾他保护他的人。她真的做到了。　　莫浅对莫溯洄嫣然一笑。　　"不怕！师父在呢。"　　莫溯洄心里只觉有一股暖流回荡着，他似乎许久没有这么幸福过，只是被人牵起了手，就觉得很幸福。这种幸福的感觉，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莫浅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笑。伸手欲要摸一摸他的头，却被他灵敏的躲开了。莫浅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随后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正了正身子，又将双手背于身后，半弯着腰冲那小孩儿道：　　"我叫莫浅，你呢？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看着莫浅，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莫浅嘴角微扬，眼角带着笑意，看来这孩子害怕她呢。　　"你看看我刚刚使的招式如何啊？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厉不厉害？"　　小孩儿眼中的敌意渐渐淡了下去，好似意识到刚刚是眼前这个女子帮了他，才不致让人把饼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