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走到屋子外,想推开门,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辗轻身上的味道,但是比辗轻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很干净,很透彻的味道。
就像是小鱼仙倌一样,干干净净的。
润玉下值后,一如既往的洗漱一番后,就寝了。因着昨日的朝堂之上的事情,深感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一个活泼灵动的身影。润玉刚想闭眼,就听到屋外有人。
平时邝露都是在太巳仙人府,日薄西山时里在璇玑宫,如今天刚亮,是谁呢?
润玉听着这人步伐轻快,不像是成熟老练的仙人,是谁呢?
润玉想:不管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瞬移术,一身白衣从窗户闪了出去。
润玉绕道那人身后,只见那人一身黑衣,一直在门口站着的,仔细看这人一身打扮均是魔界样式,发饰,衣衫绣纹皆是魔界魔君辗轻喜欢的白莲花,看她形态应是个女子。
锦觅对这种香气很着迷,不由得多闻了几下,真的好好闻,反正比辗轻身上的味道还好闻。突然,锦觅觉得脖颈一凉,低头看去,竟是一把寒光凌冽的宝剑。
“何人擅闯我璇玑宫?”
锦觅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向后转身欲看是何人。
“锦觅仙子!”
“小鱼仙倌!”
锦觅一见到是润玉,十分开心,不由得走进了润玉几步,抓着润玉的左手,开始说明自己的怎么来的这里。
“我一个人走啊走啊,就走到这里了。没想到小鱼仙倌竟然是你住在这里啊!小鱼仙倌你怎么了?是不欢迎我吗?怎么你都不说话啊?”
润玉看见锦觅的脸时都懵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狂喜,当然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听到锦觅的话时连忙道:
“润玉自然不是,只是和锦觅仙子久别重逢,心下一时欢喜,竟忘了礼数,还请锦觅仙子见谅。”
“小鱼仙倌见到锦觅欢喜,锦觅见到小鱼仙倌也很开心。”锦觅一手爬上润玉的剪头,这时一阵晨风吹过,锦觅缩回了手,润玉心底竟有了一丝失望和落寞,见锦觅打了个冷颤,就幻化了一件披风为锦觅披上,却听到锦觅说:
“小鱼仙倌就是厉害,不愧是夜神,穿这么薄都不觉得冷。”
润玉低头一看,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都没了。
他穿的!睡衣!
漏了一大片的!胸口!
一下子脸就红了!
“小鱼仙倌,你脸红什么啊?”
“小鱼仙倌,你脸怎么红了?”
锦觅见润玉的脸红的如同春日里初绽的红牡丹,娇艳欲滴,十分引人注目。
锦觅闻到润玉身上也有那种淡淡的香气,又走进了几步,闭上眼睛把自己沉溺在这种味道里,却惊得润玉连连后退。
锦觅眼睛一闭,哪里知道,她的鼻子都快贴到润玉的胸口了。
“小鱼仙倌,你好香啊,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润玉的脸更红了,连忙回了神,合拢衣领,道:烦请锦觅仙子在此稍等片刻,润玉且先更衣。
说完,冲回寝殿,换了身衣服,当然,还是那一身素淡的白衣。
润玉并没有直接出去,因为润玉现在脑海里都是刚才那一幕,就在刚刚锦觅的头发滑落到他的手上,锦觅离自己如此之近,自己的鼻腔里充满了锦觅身上的百花花香,和一股清冽的寒霜之气。
锦觅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真的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又想想,小鱼仙倌是夜神,平日里昼夜颠倒,他这里的摆设,但是挺符合他的人的。
又想当初自己送了凤凰一树凤凰花,不如现在也送小鱼仙倌一些鲜花。
锦觅思附片刻,心中就有了主意。
锦觅的伽蓝印松动之后,灵力增长一日千里,如今幻化花草对她自身而言,并不需要太多灵力。
锦觅双手结印,璇玑宫的土地上便长出了几颗幼芽,随着锦觅双手不断的结印,竟长成了昙花的花苞。
锦觅想:这昙花倒是也小鱼仙倌一样的习性,也如同小鱼仙倌一样洁白无瑕,等回了花界和秋水菡萏,自己也要种上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