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让天羽那厮给她侍寝?”
暗黄色的一点烛光,在少年惊诧的声音中摇曳颤抖了几下,随着声音的沉寂这才稳定下来,下一秒又疯狂抖动了几下。
“发生这种趣事,我这几天竟然不在,真是太可惜了,太太太可惜啦。”
少年声音中满满的惋惜,黑发随意的在脑后绑了一个小揪揪,几缕发丝垂下,衬得那赛雪的皮肤更是无暇,血色的唇轻轻勾起,小狐狸一般,轻轻眨眼,甚是灵动,明明是妖气风流的一张脸,偏生出了一双无辜至极,如初生孩童一般干净的双眼,仿佛天生带有欺骗性。
对面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拂袖端起精致的茶盏就要往嘴边送,就被少年一把拽住袖子,来回摇了几下,茶水却稳稳当当,未洒出分毫。
“自然没有。”
声线冷静沉稳,那双永远似含着霜雪般的冷眸轻敛,似是在思考,又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就知道!若要我去,我……我就去与猪同寝一晚,表明决心。”
少年孩子气的说完,就听到身后呵呵笑了两声,似是嘲讽。
“易九,你笑什么,要是你你去啊。”
少年双手叉腰,对方突然站了起来,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头,
“明日便去。”
“你……你开玩笑呢,花月容这个女子简直没意思透了,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陪你。”
少年差点一蹦三尺高,往后撤了一大步。
“没意思?那可不一定,你不去万一又错过点啥,可别啦找我哭诉哦。”
易九轻描淡写说完,少年已经被他勾起了兴致,似乎很是纠结的面壁数秒,最后开朗道,
“那我舍命陪啊九了,不过让我侍寝我可不去。”
“惊曲,你还小,放心,王爷不会难为你的,顶多陪寝,被当成枕头睡一晚。”
易九说完,对方冷吸一口气,耸了耸肩膀,
“还是算了吧。”
当晚,大王夫确实没给花月容面子,没把侍寝一事放在心上。
被褥倒是送了厚厚的几床,伙食也改善了许多。
但虽如此,花月容从当天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早中晚饭,一概什么人也不见。
包括院中仅有的绿嬷嬷和明青二人。
府内便当这小王爷又是受了刺激,回到了原本的性情,只有绿嬷嬷和明青知晓,其中差距可谓天地。
若是以前,小王爷将自己关起来,她们送饭过去时,那是一副多么了无生趣的一张脸,如今,小主子精神抖擞,吃的时候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情大好的样子。
绿嬷嬷终没忍住,问她在做什么,小主子一脸神秘,道:修仙。
当然下一秒花月容便噗嗤一笑道,
“逗你们呢,这是秘密。”
“小主子,您腿脚不方便,真不用奴才们来来伺候吗?”
绿嬷嬷不放心的站在门口,隔着厚厚的一堵门问道,里面传来明亮的一句“没事。”
里面花月容在关上门后,便从轮椅上站起,一腿抬起以一种极其豪迈的坐姿坐在暗红漆硬凳子上。
这些天一直坐在轮椅的软垫上,才发现这硬邦邦的凳子坐着更舒服一些。
抄起碗筷,一边吃饭,花月容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她的女帝老母亲在她年幼之时,也曾寻遍各大陆名医,皆未果,因为她的腿并不是一般的摔断,是有异灵之人以灵力为刀刃,生生砍断的,断后伤痕仿佛从高处摔落,不见于表皮,而损于内在筋脉。
她三岁时父后,也及时当时的凤后仙逝,当时女帝正沉浸于悲痛之中而未顾及到年幼的她。
是谁那般狠心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生生毁去其灵根,又断她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