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众师兄弟喝完酒，孟鹤堂和周九良一起走在小路上，九月的天气不凉不热，风吹在脸上倒是清醒了不少。
本就不远的小路，因为两人的沉默和半醉半醒的踱步显得有些漫长。
“九良，你想过如果不说相声你想做什么吗？”孟鹤堂砖头看着他身边的周九良，在台上沉稳老成的小先生，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孩子脾气的。
周九良显然愣了一下，不知道孟鹤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啊，您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容易不是？”
“如果没有我呢？”
“我...没想过...”
孟鹤堂知道周九良自从跟了自己就没想过要和别人搭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年一眼就看中了他，可能就是天注定的吧。
孟鹤堂突然停了下来，拉住周九良：“九良，谢谢你，当年你跟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咱俩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多亏了你一直相信我。”
周九良见他这么认真的跟自己说，拍拍他肩膀：“先生，我跟了你的时候就没想过咱俩能到今天，是你一步一步带我长大，你也成了角儿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九良，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操心操心谈个恋爱了，看着老成其实就是个孩子，也该找个人管管，磨磨你的性子了。”
“先生，其实我...”周九良看着孟鹤堂，“你看那山野里开满了菊花...”孟鹤堂的手机铃响了，孟鹤堂看了看号码眼神沉了沉，还是接了。
“嗯。好。”孟鹤堂挂了电话对九良说：“是她的电话，这么晚了她自己喝多了，我得去看看，我待会打电话让老秦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周九良没有拦他，目送他离开，周九良知道他拦不住孟鹤堂，今天他要是不去万一出了事孟鹤堂会内疚一辈子，他的角儿就是这么心软的人。“其实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周九良把这句话和酒味一起散在风里了。
回到宿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周九良拿起手机发了个微信给他，没回。九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自己躺在床上，幸好今天没有说出来，不然孟哥不一定会多尴尬呢，他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这是他除了相声之外最大的追求了。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伤了孟哥的心，兄弟手足和感情扯在一起只会把他的心撕得粉碎，这种事情周九良不会做。
直到第二天一早孟鹤堂才回来的，一回屋倒在床上，黑眼圈确实掩饰不了的，看样子是一宿没睡。
“孟哥，你怎么才回来。”九良刚洗完漱就看见孟鹤堂躺在床上。“没吃吧，你先睡会我去做饭。”
“她昨天哭了，她说她过得不好，她说他想我了，九良，我本来以为离开我她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你说我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在别人那就一文不值了呢？”
“你打算怎么办？”周九良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他的深情又气他优柔寡断，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
“她说，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等我，等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在她的生活里留下痕迹，所以她才想订婚试试我的感情。她哭着求我不要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放不下的一直都是她。”孟鹤堂的眼泪流在枕巾上，浸湿了一大片。
周九良红了红眼：“她是个好姑娘，你要是还喜欢大不了抢婚，咱们师兄弟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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