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地坠下山去了,满天红霞。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陈玺达摇晃着手中的酒,看着红艳的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山去,嘴角微微上扬。丝毫不在意血红色的酒水被晃出了高脚杯。
身旁的人微眯着眼,享受这这片刻的惬意。
陈玺达怎么样?
陈玺达缓缓的发问,注视着人儿。
陈泗旭好着呢,声东击西,你教我的。
陈泗旭睁开了眼,拿起了右手旁的枪。上膛,开枪。“砰”的一声响,一只麻雀落在了地上,斑斑血迹洒在地上,陈泗旭不以为然的望着死去的麻雀,擦了擦手。
陈玺达笑了笑,他也拿起了枪。又一只麻雀落在了地上。
陈玺达丁程鑫的疑心会把他自己害死的,敖子逸的心病永远也好不起来。
陈泗旭皱了皱眉,那只麻雀只是被打伤了翅膀,其余的身体完好无损。
陈泗旭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我们自己的东西送出去。
陈玺达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玻璃桌上,‘哐当’的一声,红酒被震出了杯中。鲜艳的颜色渐渐渲染开来。
他站起身,将受伤的麻雀捡起,放在手心里轻柔的抚摸。血色将陈玺达的双手染的触目惊心,陈泗旭厌恶的望着那只麻雀。
陈玺达丁程鑫会因为这事怀疑李天泽的,马嘉祺绝对不会容忍。
手中的麻雀不安的左顾右盼,因疼痛而不停的鸣叫。陈玺达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好像生怕弄疼了麻雀似的。
陈玺达敖子逸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等到他们三个支离破碎,便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时期,明白吗?
陈玺达轻轻地一笑。突然,麻雀凄声惨叫起来,又逐渐消失。陈玺达的手上突然发力,紧紧的掐住了麻雀的脖子。那鸟儿渐渐的没了气息。
陈玺达就和这只鸟一样。
陈泗旭然后张真源就会将我们一起解决,这道上就没人能再阻挡他了。
陈泗旭冷冷的盯着那只渐渐冰凉的麻雀。陈玺达手上的血液也渐渐的凝固起来,他愣愣的望着弟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陈玺达我…对不起
陈泗旭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陈泗旭将黑漆漆的枪插进衣袖,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泗旭你是我哥,我会和你站在一起,死。
陈玺达的心像针扎了似的疼,望着前方渐渐走远的身影,他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陈玺达弟弟,
陈玺达颤抖着开口,却又有些迟疑。陈泗旭猛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不敢相信的盯着陈玺达。
这声弟弟,他有多久没听到过了?
答案,无解。
陈玺达我会用我的命去护你周全,我可以死,你不能。
陈玺达坚定的开口,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冲陈泗旭轻轻的喊道。
良久,陈泗旭微微一笑。他冲着夕阳,冲着陈玺达笑了。
陈泗旭你死我死,你活我活。我说过,我们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