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呵。“
这话说得及有内涵，承认就是他脸掉了，不承认就是他没脸，吴世勋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吴世勋“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任静“所以这么早来研究室干嘛，找我玩？”
我收起脸上快要僵硬的微笑，难得这家伙服软，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吴世勋“也许是吧......你猜呢。”
任静“我信你的鬼话。”
我又扔给他一个大白眼。
任静“要说快说，不说我走了。”
吴世勋“行行行，我们小静儿今天是吃了炸药吗。”
吴世勋拉住我，从身后递给我 一份文件。
吴世勋“边伯贤的事你知道了吧。”
任静“她们说话在电梯口都能听到，我想不知道也难。”
任静“但那个丧尸不是已经下发灭杀军令了吗。”
任静“说上面那个保不住他了，边伯贤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吴世勋“出了点意外......”
任静“嗯？”
我没注意到吴世勋眼底突然闪过的一丝讥诮。
吴世勋“那个丧尸在被边伯贤灭杀的最后一刻有了自己的神识.....开口说话了。”
任静“开口说话？”
我愣在原地，这核泄引发的异变至今都没出现过一个能有自己神识的丧尸，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只要出现了丧尸化的症状，皮肤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最后留下一副躯壳行尸走肉。
吴世勋“有趣吧，要不是这样，边伯贤怎么可能会违抗军令还带他回来？”
吴世勋和我进了他的研究室，从研究台上拿起一本状似无意摆放着的书，翻到书签那一页。
吴世勋“之前也有人做过关于丧尸的实验，那次范围很小，控制的也挺好，没扩散出去。”
吴世勋“这里有那次实验关于高级丧尸的记录。”
我把他手上的书拿过来粗略浏览了一遍。
任静“高级丧尸会逐渐拥有自己的神识，且或许还有控制低级丧尸的能力？”
我看着那句被标记出来的话皱了眉。
任静“那岂不是相当于拥有无数的死士？”
吴世勋“嗯，上面记录的研究进行了足足有半个世纪之久，一直没出现意外，但突然有一天研究所的人就都感染了病毒，导致最后不得不将那个基地炸毁防止病毒扩散。”
吴世勋“唯一活下来的研究员被隔离，他完成了带出来的实验记录，就是你手上这本。”
吴世勋直接从我手上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示意我看下去。
幸存的研究员我在丧尸群中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皮肤没有腐烂，眼睛也有聚焦，丧尸绕过他走向我，像没看见还有个人在那。
幸存的研究员不对……他不是人。
吴世勋见我看完，把书合上放了回去。
吴世勋“留下这个记录的研究员做过检查，没有感染迹象，但他是唯一一个见过理想状态的高级丧尸的人，又莫名其妙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任谁也不敢再接触他，干脆就给他隔离了。”
任静“……他是故意的。”
我视线停留在那本记录上，已经大致能想象到灾难一天来临时的场景，忽然有些心悸。
吴世勋“嗯？”
吴世勋却一下没懂我的意思。
任静“那个高级丧尸是故意的。”
我捋顺有些紊乱的心脉，把视线放回吴世勋身上。
任静“一个研究所基地不会有多少丧尸，他能控制的数量也就有限，他想逃出去，但从研究所出去的路上门禁实在太多，他只能找一个开路人。”
吴世勋“而有什么是比清除一个人的所有退路，告诉他非生即死更有效的威胁方式呢。”
吴世勋接过我的话，挑眉勾唇。
吴世勋“果然我们小静儿想的就是有道理。”
任静“你最好给我把这个语气收回去。”
我早对吴世勋的这副模样免疫，这个二货玩意儿长了张好脸，别的爱好没有，天天就知道逗我玩儿。
任静“那个留下的研究员多半是和高级丧尸做了交易，条件……”
我想了想，从吴世勋的话语里找到了线索。
任静“记录说研究员见到高级丧尸走向自己后就昏了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外了，接着向援助小队发出求救信号，被救后没两天基地就被炸毁。”
吴世勋“但这里的记录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
吴世勋终于收起那副模样，正经起来。
吴世勋“怎么出来的，以及研究所里的丧尸统计，全部模糊带过，说是丢失了那一段记忆，但这段记忆丢失的未免也太凑巧了一点。”
任静“所以……他们的成交的条件应该是一命换一命。”
我突然生出一阵很强烈的无力感。
任静“高级丧尸给他放一条生路，而他……”
任静“为高级丧尸打开直至最后一道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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