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门的天兵天将拦在外面,锦觅摸着下巴感叹,“这连狐狸仙的名号都不管用了。”想了想那个一身火红衣裳的月下仙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两声啧啧。
“锦觅仙子想进去?”
“这是当然。”锦觅点点头,觉得这问话的声音十分熟悉,扭头一看,发现青衫彦佑的身边站了一位丰神俊朗的白衣少年。
啧啧,这一青一白,瞧着可真像狐狸仙话本里的那俩蛇妖。
“小鱼仙倌也来参加寿宴?”
不知道在锦觅眼里从龙变为蛇的润玉摸了摸身边魇兽的侧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请帖。“不知锦觅仙子可用的上?”
“用得上用得上,多谢小鱼仙倌。”锦觅喜滋滋的接过请帖,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举手之劳。”润玉转向彦佑,叮嘱他:“看好锦觅。”
彦佑挠了挠脖子,嘿嘿笑着点头。
润玉对瑶姬探过来的好奇目光笑了笑,在对方弱不禁风的再一次跌倒被人扶好的尴尬下,把手里一直握着的白瓷瓶通过宽大袖袍的掩饰,塞给了彦佑,密语传音道:“这是我从老君那里求来的丹药,能舒缓琉璃净火所带来的损伤。”
“不会被荼姚发现?”
“我前些天受了火毒,讨些药也正常。”
彦佑一副浪荡子表情的看着瑶姬,凑到润玉面前说:“这美人太过纤弱也不好,弱的跟快要散架的豆腐块一样。”
“是啊,月光常皎洁,月色太妩媚,水中月易碎。”
润玉瞥了他一眼,目光冷的掉渣。
彦佑摸摸鼻子,一脸神伤的叹气。
“那,那个,嗯……哥你觉得我演技如何?是不是贼好?”
人倒是贼贫。润玉压着嘴角的笑,对锦觅道:“我就不打扰锦觅仙子了。”
说完抬腿迈步离去。
“咦?小鱼仙倌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呀,在水镜里待的太久不知道规矩。”彦佑戳了戳她的脑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背影感叹:“夜神就算再不受宠也担着天帝长子的名号,自然是不跟我们同路。”
“那他去哪?”锦觅好奇的问。
彦佑给了她一个白眼,“这谁知道。”怎么不知道,左右不过找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等着天后传唤,然后再做母慈子孝的姿态糊弄不知内情的神仙。
唔,小鱼仙倌,锦觅看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独自离去的背影,感觉到了孤寂。
“今天天后寿宴,除花界外这六界的女仙差不多都来了吧。”
“那可不,实为寿宴,其实呀,是给火神殿下选天妃呢。”
“穗禾公主和天后同属鸟族,又是鸟族族长,这天妃的位置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那可不一定,穗禾公主痴恋火神殿下,可火神殿下似乎并不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几千年不给个准话了。”
“欸?我到听说穗禾公主要入住栖梧宫了。”
锦觅越听越觉得心内烦躁,拉着彦佑远离这是非之地。
“欸欸欸?美人你怎么了?”彦佑两步并做一步跟上锦觅,打趣道:“莫不是这里美人太多,怕我移情别恋?放心吧,我彦佑此生非美人你不娶。”
刚巧旁边有个说穗禾肖似天后,成了婚肯定是个善妒的妇人,锦觅只觉得乌云压城,心里憋着一口气,大声道:“穗禾公主乃是天仙中的天仙,哪里配不上那只臭凤凰!”
这回换彦佑拉着她走了,豪迈的揽了她的肩膀,眼里闪过讶异,哭笑不得道:“你呀,穗禾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我就是这样觉得。”锦觅咬着下唇,气呼呼的说:”他们太过分了。”
彦佑慎重考虑了说穗禾坏话会被锦觅怎样的后果,思忖了片刻,斟酌着用词,委婉道:“穗禾公主好是好,但总有不足之处。”
想到一觉醒来身边已经冷了的床铺,锦觅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有不足,脸皮忒薄。昨夜我只搂住她睡了,今早她就会跑,我要是和她灵修了,她不得以死谢之。
一想到这儿,锦觅硬生生的打个激灵,原本烦躁的心不烦了,反而疼起来了。
“欸?美人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心口那儿特别难受。”锦觅揪着心口处的衣料,不一会儿就疼的冷汗直冒。
“胸口难受?哪儿疼?让我瞧瞧。”彦佑看她疼的不似作伪,便去扒她的衣服瞧,爪子还没碰到,就被打了一下。
“你干什么!”锦觅怒道。
“我能干什么?你还疼不疼了?”
“好像不疼了欸。”
“我疼!”彦佑揉着手,就想不通这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手都拍红了,要不是这九霄云宫人多口杂怕她被拐了,他才不继续跟这个果子一起呢,于是没好气的说:“快走。”
锦觅点点头,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