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夜晚,寂静的可怕,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偶尔有几声狼叫,它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又或者说是在盯着什么东西,不远处的小水潭里倒映着月亮,那清澈潭水的比镜子还透彻一切都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森林的夜晚,也冷的可怕,风吹过的树叶都变得湿润起来,四处游荡的狼群也不经意间抖了抖身上的毛,缩了缩脖子,潭水周围,在令人不注意的时候,蛇虫鸟兽快速穿过,还发出渗人的声音……
在这清冷的瞬间,树边的北堂辰逸猛的睁开了眼:“我……没死?”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认真起来,四处张望着:“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不经意间,他微微抿了抿唇。
刚醒过来的北堂辰逸并不知道在他昏过去的时候叶茹桜干了什么。
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他慢慢的起来,再蹲下,伸入叶茹桜脖子和腰下的手一用力,叶茹桜便被他抱了起来,北堂辰逸还想着:“怎么这么轻,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的!”
即使伤口还在,但这依然影响不了北堂辰逸的发挥,此时的他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才没过一会儿就离森林外围不远了,可这其中令人深思的是,路上有许多的蛇虫猛兽向他发起攻击,但她们似乎并不想伤害他怀里的女孩。这才接触多久啊,这个女孩身上的迷点是越来越多了。
出了森林,北堂辰逸吹了个口哨,一群黑衣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属下来迟,没能及时营救,请君上责罚!”看到了北堂辰逸怀里的女孩儿,几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北堂辰逸眉眼间透过一丝寒气,没再理会,直奔城内而去。
焓言殿内……
太医给叶茹桜把了把脉眉头微微蹙齐,北堂辰逸问:“怎么样?”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这……姑娘她只是太过疲劳,再加上很久没有吃东西和内里透支,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就行了,只是……”太医说话吞吞吐吐的,听的旁人都焦急了。
“只是什么!”北堂辰逸冷冷的问了句。
“只是这姑娘中了罕见的散元毒,散元毒顾名思义就是会使人慢慢的失去内力,这是一种慢性毒。”
“那要怎么解!”虽然话是这样,但北堂辰逸表面看不到一丝关心。
“这……”太医听了立马跪下,“这请四皇子恕罪啊,臣的能力有限,解不出这毒啊~~”
北堂辰逸闭了闭眼,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呼吸变得急促,不受控制的吐了一口血,接近黑色的血。
站在旁边当木头桩的南七突然紧张起来:“太医,太医!快看看,四皇子他怎么了!”
“这!四皇子他,他!”太医把了把脉,突然就跪了下来,“恕臣无能!四皇子他中了蚀骨毒,臣,臣也无能为力啊!”太医的声音都吓得有些颤抖了。
南七刚准备责骂太医时,一阵清爽又带着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夭针菌,去找夭针菌,还有,马皮葫,鬼圣子,蓟灯花,还有,红狐莲,他,能救!”
南七吃惊地看向叶茹桜:“姑娘!”但又看向太医,太医立马开口问道:“姑娘啊,这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开啊,这些都是至毒至药啊,三思啊南公子!”
“闭嘴!”闭着眼的叶茹桜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能治,就能治!难不成,你们想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南七立刻下定了决心:“多谢姑娘,属下这就去找药,只是你的伤……”
“没事,我的伤,也能治,但先不急,他的伤要紧些,对了,你!过来!”叶茹桜睁开眼瞧了瞧南七,向他勾了勾手指。
南七此刻对叶茹桜表示很尊敬,毕竟是她救了自己的主子。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对叶茹桜说:“姑娘,叫我南七就好!”
“嗯,叶茹桜”叶茹桜这会儿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南七将耳朵靠到叶茹桜嘴边,一个很轻的声音袭来:“有些人,不值得信任!”
南七突然一惊:“叶小姐,你是说!”
叶茹桜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就叫他快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