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城警局
陆离办公室
他躺在数张黑白人脸的影像中，像隔了一层大雾，看不清自己。一片黑暗中，没有光，只是有个声音，可这声音扭曲，无从辨析。
“陆离？陆离！”
池震将他晃醒。
陆离猛的抬头，觉得十分沉重，他把手贴在额头上，发现温度不对。
池震脸色凝重。
“出事了，”
桦城边邻海岸，经常有渔民打捞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今天捞上来的，是一具尸.体。
一具穿着木华第二中学校服的女.尸，尸体膨胀，无法辨认。
尸.检科
“死.者为十六、七岁年轻女性。口鼻腔前可见多量白色泡沫，尸斑呈淡红色，甲沟内嵌塞泥沙，肺部有严重水肿，左右心血液改变及主动脉内膜染红，心、肝、肾等内脏有硅藻，可以判定是溺亡，死亡时间在六天前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左右。”石时说。
“那就是自杀？”郑世杰问。
“不一定，手肘皮下出血，生前与人发生过博斗。而且，在她紧攥的手心里，发现了这个。”
高航手里的证物袋里有一枚拉链头。
“确定是这女孩是谁了吗？”池震问。
“刚围观的有几个二中的女学生，有一个说她认识这人。”温妙玲急忙补充。
“来认尸吧。”陆离说。
一个短头发，个子在一米六三左右的女孩进来了。
“就是她。”女孩戴着口罩，前额碎发挡住眼睛，看不清表情，语气冷静，没有惊惧。“这手链是我送她的，没摘下来过。”
女孩抬起手上的链子，和证物袋里的一样。
“还有”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前胸口，看向女.尸“她这有一颗黑痣。”
“她叫韩笑玉，七中高二一班，和我同班，我和她前一个月左右吵了一架，一直没见过，一星期前一个同学问我见没见过她，她妈在找，我没见过，今天才见着。”
“那个同学叫什么，男的女的？”池震问。
“蔚迟日，女孩，也是同班。”
池震看向陆离，却发现陆离一直注意着她敞开的校服，根本没听。
“她现在在哪儿？”
“大前天回村，明天回来。”
“上个星期日那天，你们在哪儿？”
“家，没其他人，就我一个，睡了一天，什么也不知道。”女孩看着陆离，“没有监控，没人证明。”
不知道为什么，陆离总觉得女孩隐瞒了什么。
“你叫什么？”
“赫占书”
“我觉得有点奇怪啊”郑世杰说，“吓傻了也不至于这样啊。”
池震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于赫占书太冷静了。
冷静过了头，好像预先知道什么。
陆离也不在状态，于是池震和他商量，让他这个副局长留下镇局，他领人去二中走访调查。
池震去二中了解到一些信息，要说三个人单拎出来也不出众，但她们三个人的组合倒很受欢迎，准备艺考的三人参加过全市的一些舞蹈比赛，名次不错。不过有一回第二是两个人，死.者单独参加比赛，名列第一。
三个人是小团体，形影不离，也没什么朋友，老师也没什么突出印象，于是人际关系就锁定在死.者，蔚迟日，赫占书三个人之间。
池震单独行动，想看看赫占书的情况，但在正常上课期间，她竟然不在。
而通过询问老师同学也毫无线索，池震只能经由寥寥几个监控推断她进了个小网吧。
“赫同学，”池震用下巴点了点赫占书因缺了拉链头敞开的校服，“聊会？”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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