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鬼王乃是中元墓所出,戾气十足,怨气日增百倍,屠数千人。中元墓需以血祭,祭墓者至今仍不知何人……”
唐秋月所说正是当年的“长安战鬼”事件。青荷趴在勾栏外,听得津津有味,愈来愈多的人围了过去,听他说书。
午后,风也带着丝丝倦意,有的人眯起眼打哈欠。宋明攸怀抱画轴,挤进人群,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清九思回过头去,看见满脸笑容的宋明攸:“好巧,小医神。”
清九思看着他:“不要这样叫我。”
出乎宋明攸的意料。昔日宋明攸仇家无数,见了他无一不咬牙切齿或破口大骂,像清九思这样眉眼带笑的,还是头一次。
忽然就莫名松了口气,也不知原因,只是心情就有些开朗起来。果真是不记仇的如水一般的公子。
“那我叫你什么?九思兄?还是九思公子?”宋明攸说道,“清悠?”
清九思微微一笑:“随便。”
宋明攸耸耸肩。他看向滔滔不绝的唐秋月,问道:“你也爱听他瞎扯?”
这时唐秋月正说到高潮处,有人拍掌叫好,勾栏里变得热闹起来。
“并非瞎扯。屠鬼之战,我有所耳闻。”清九思道。
宋明攸食指叩叩画轴,道:“你们清月观当年风采可是无人能及啊,为何你却弃仙从医?”
清九思笑笑,并不答话。宋明攸突然兴起,决定抛下孟扶柳二人,拍拍清九思的肩,道:“走,请你喝酒。”
清九思却说:“身体抱恙,不便饮酒。”
宋明攸道:“你从医却自己抱恙,那你还当个什么医生。”
清九思摇摇头:“并非一般疾病,而是妖疾。”
“妖疾?”听到这个词,宋明攸眼睛一亮,“什么妖?”
要说这妖疾,宋明攸还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有这样一回事罢了。据说妖疾想要染上也不容易,它是要人自愿的。但是谁会自愿去干这种事啊?
没想到,正派聪慧的小医神,也会自愿染上妖疾。
清九思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灵缘。”
宋明攸差点喷了。
他哈哈大笑道:“究竟是哪个姑娘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竟然不惜让灵缘上身?”
清九思扭过头去,扯了扯嘴角:“不知。”
宋明攸忽然有些同情他,叹着气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清九思看他一眼:“帮什么忙?”
“帮你找到那姑娘是谁啊!结缘后,灵缘自会消去。”
宋明攸拉住清九思的衣袖往回走,说道:“走,先回竹里馆去。这个忙我一定得帮,我还有几个,呃,朋友,也一定可以帮上忙。”
清九思本想将衣袖从他手中挣开来,但小试未果,只得任由他扯着走了。清九思问道:“竹里馆是何处?”
宋明攸答:“辋川观的所在地。”
清九思似乎也未听说过辋川观,面带疑惑,不过并未再发问。
正好,宋明攸也懒得再解释。
宋明攸在前面走着,清九思被他拉着默默跟在后面,几朵梨花落下来,衣服也被风鼓起来,一黑一白。两个少年也是如此,一黑一白。日光细碎,如金灿烂。
到了简陋的木屋里,宋明攸松开清九思,本来想让他席地而坐,但是又觉得不妥,于是给他东翻西找找出个蒲团来。他指了指蒲团,道:“你先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除去唐秋月等人以外,宋明攸带人回来,还是头一次。在遇到庄韩前,宋明攸不想去镇子上,在遇到庄韩后,他便不想将人带到竹里馆来。
毕竟那些石块打在身上的感觉,可是真真实实的疼痛感。
木屋后是一大片竹林,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穿过竹林,便是一条清浅的小溪,水流清澈见底,小溪旁搭着一个石头棚。
石头棚下铺满了稻草。宋明攸将画轴随手往稻草上一丢,拍拍手就准备走,画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肖弟子!竟然这样对待我!”
“反正你又感觉不到,躺哪儿不一样?”宋明攸丝毫不慌,“再说了,你要是被人发现了,闯进几个小贼一把火烧了你,我可不管。”
庄韩气得很想冲出来抓起他一顿打,但无奈人在画中,只得作罢。
宋明攸慢悠悠地踱回竹里馆。
清九思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见宋明攸回来,微微弯了弯唇角。
“好了。”宋明攸拍拍手,“把你的手给我。”
他也没等清九思说话,就很不要脸地直接抓起他的手翻看。果然让他在清九思的手腕上找到了一条深色的奇怪的繁复花纹。
这是灵缘上身的证据。据花纹来看,这灵缘已经度过了三世轮回。
灵缘有一特性,那便是不死不灭。附着于身,被附身者亦应该不死不灭,然此违背了天道,故被附身者会经历所经历过的事,堕入无限轮回。
宋明攸再次啧啧道:“究竟是哪个姑娘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清风和煦,宋明攸逆着光望向清九思的侧脸,隐隐一个轮廓,清秀俊逸,世间无二。他定了定神,道:“奇怪……”
“怎么了?”清九思问道。
宋明攸皱眉:“我依稀记得你是会舞剑的。”
随后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先前又没见过你。难道是上上辈子的事?”
没想到清九思反而认真起来,思索良久,缓缓道:“大约。我们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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