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早已将一只手插入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拔下了木塞,只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堵住了小小的瓶口,向前冲去。
他赤手空拳,同时还得小心翼翼,即使对方拿着能刺死他的匕首,他也不愿意将拳头挥向她,将脚踢向她。
他在等一个时机。
阿拾小心他手里的药水!
他们听到了阿拾的声音。张保庆知道必须要速战速决了,他猛地将她从后面用力桎梏住,将手里的药水迅速往她的脸上撒去。
然后,张保庆猛地被对方的肘关节击中腹部,酿酿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看着接下来女人的每一个动作,眼里充满了期待。
如果这个药水,真的有用呢?
张保庆抬头望向她时,她的脸上已满是紫黑色的粘稠液体,如同墨水一般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女人站在原地,紧紧皱眉,一动不动。
阿拾猛地冲向张保庆,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阿拾你对她洒了什么?!
张保庆我不知道......
张保庆摇摇头。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听到身后传来呼唤声。
“阿拾,阿拾......我眼睛好痛......啊!”
女人双手捂住满是药水的脸,缓缓倒地。
阿拾如同疯了一般冲向跪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的指缝中缓缓流出黑中混着殷红的液体时,彻底慌了。
“这是什么......好痛......”
阿拾抱住她,对张保庆吼道:
阿拾你从谁那里弄到这个的?!
张保庆一个算命的......
张保庆愣了,不知所措地问道:
张保庆她......她怎么了?!
跪在女人身旁的阿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命令道:
阿拾现在就滚,我可以不杀你。
张保庆不甘心,刚上前一步,却被阿拾突然掏出的暗器逼得措不及防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回头,不远处的一颗树干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阿拾滚!
张保庆咬牙,他自知对方不会伤害她,却还是放不下。
张保庆照顾好她......我还会再来的。
张保庆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阿拾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独自忍受疼痛的女人,偷偷地苦笑着。
什么意思?想让我殚精竭虑地照顾好她,然后你再一声不吭地带走她吗?
你们这种人类,和被人憎恨的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拾它发挥作用了,我留不住你了......
阿拾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次日清晨,张保庆便收拾好装备,离开了旅馆。
他再一次踏上了通往千百山的道路。
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摇铃,雪原上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她......出事了吗?
张保庆担心不已,正准备前往天坑一探究竟,却在老龙口被人拦住了。
白发异瞳的男人,他深知自己与之认识。
张保庆她在哪儿?
阿拾“她”,死了。
“噩耗”没有任何感情地传到了张保庆的耳朵里,张保庆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张保庆你在......你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