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北京数十千里开外的千百山,空间正维持在另一个维度。
当地人村民都知道,千百山有大片常有猛兽出没的红杉林,却很少有人知道,红杉林的西边是异变了的黑杉林,更没人了解,黑杉林里有所孤零零的小木屋。
是谁在一个只有动物才敢栖息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小木屋呢?
木屋是用来住人的,更可以说成是用来“囚禁”的。
里面有一个女孩,在织毛衣。
她看着那半件小小的毛衣,傻傻地笑着。
“你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一个笑着的女孩,一团杂乱的毛线,一个未出世的生命,构成了现在那小木屋里唯一有意义的画面。
她愿意被囚禁,因为她别无选择;她愿意被囚禁,因为她身不由己。
因为她身上,背负着的几乎是一个种族的希望。
突然,“哐当”一声,门开了。
走进来一位白发异瞳的男子。
阿拾又在织毛衣?
女孩点点头:“嗯。”
他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瞥了一眼女孩手里那件半成品,笑了笑。
阿拾阿柒教的还不错。
女孩看了一眼身边的毛线球,那是阿拾带给她的小礼物。
“为什么......她也会织毛衣啊?”
阿拾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阿拾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反问道。
“嗯......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很高傲的人。”
阿拾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
阿拾你想要了解她吗?
“嗯。”女孩点点头。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他们都是雪山里的“屠人恶魔”,但在她眼里,这两位和她朝夕相处的鹰族人,却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们只是在反抗而已。
正在想着,她却听见男子的声音。
阿拾......她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可没权力告诉你。
“......”女孩不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但他们却从未提及他们自己的关于身世之类的一切。
相反,他们却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过了一会儿,那位熟悉的女子也回来了。
看女孩在织毛衣,她直接问道:
女子够不够?不够我让它再去拿一点。
女孩慌忙婉拒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些毛线都够织三件小背心了......”
拒绝的原因,纯属是因为女子口中的那个“它”。
她之前亲眼目睹,那女人让一只狼带回了一麻袋的生活用品。
至于“拿”的到底是谁的,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阿拾你难得说了句废话。
阿拾笑着,女子瞥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女子几个月了?
女孩转头,看了一眼炕边的墙壁,答道:“五个月......快六个月了。”
乍一看,上面是坑坑洼洼的小凹槽,仔细端详,那上面其实是一幅幅徒手刻上去的月历。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记录的刻度,一至三十一的数字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墙壁上,每一个月成为一个方框,现在,墙壁上已经填满了近六个方框。
阿拾阿玖还问我,你为什么会织毛衣。
女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轻轻地靠在了墙壁边上。
女子想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肯告诉我吗......长老?”
女子我们的过去啊,你早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