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保庆。”女孩接过手帕,愣了一下,却调侃道,“这不是女孩子用的嘛。”
张保庆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张保庆之前在口袋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的,要是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不用了,我觉得......这手帕的主人,曾经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吧......”
重要吗?在大衣内口袋里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的吧......
可那,又是谁呢?
张保庆看向窗外,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说道:
张保庆天快黑了,我的朋友还在找我,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帮助。
女孩淡然一笑,打开木门,指了指外面的一条小路,说道:
“带着你朋友顺着那条路回去吧,那边没什么狼群。”
张保庆前脚刚踏出木屋没几步,女孩突然喊道:
“再见,一定要好好保管好它!”
她不舍地笑着,目送他离开。
面对这个初次见面却似曾相识的女孩,张保庆竟也有些不舍,但他现在必须去寻找生死未卜的菜瓜了,他不知道她现在处于怎样的环境之中,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
他突然紧张起来了,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却并未看见女孩的两行泪痕。
她若无其事地转身关门,下一秒却泣不成声。
“保庆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张保庆顺着原来的路径,向着红杉林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喊着菜瓜的名字。
张保庆菜瓜!菜瓜!菜瓜你在哪儿!
少年的呼唤声回荡在林子里,口袋里的铃铛随着他的大跨步而发出微弱的响声。
没有狼群攻击张保庆,于是他很顺利地找到了菜瓜。
找到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
张保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那种想回家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那时,他在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攀谈那么久。
她似乎有种力量,让他流连忘返。
但或许,他们的相遇自始至终就是一个错误。
他小心翼翼地将菜瓜抗上了马背,顺着那个女孩指引的方向骑马,回了家。
归路不算短,却依旧没有任何猛兽攻击他。
可能真的是“护身符”的“庇佑”吧。
傍晚,女孩木屋的门被打开,一位白发如瀑的男子走了进来。
很奇怪的,那时的寻常青年男子的发型都是清爽简单的短发,很少有人披头散发——这倒更像是街边的乞丐。可这男子却全无半分散漫,清雅中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无畏天地的淡然。
那男子随手将一只死了的野鸡丢在灶台上,看了她一眼,面色凝重。
“回来啦。”女孩的神色有点慌张。
阿拾嗯。
不去审视她,他就知道她心里的“鬼”。
阿拾有话就说。
女孩犹豫了一下,自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便只好坦白道:
“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