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将白殉玖带到了自己房间。
进去的时候,四舅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四舅爷(老洞狗子)我这个人啊,一睡着,多大动静都难吵醒的……
张保庆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连忙狡辩,呸,解释道:
张保庆不是不是!四舅爷我是帮她处理伤口的!
白殉玖跟着张保庆来到房间里,关上门,问道。
白殉玖保庆,刚刚四舅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张保庆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
张保庆的脸简直快爆红了。
这个四舅爷!
张保庆拿出酒精和红药水,将棉签蘸湿,小心翼翼地涂抹着白殉玖的伤口。
张保庆疼吗?疼就叫出来……
张保庆很心疼地看着紧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的白殉玖。
白殉玖疼……能不能……不要用酒精了……
张保庆无奈地摇摇头。
张保庆酒精可以消毒,白天你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现在不能马虎。
白殉玖突然感觉,有根手指没入了自己的口中,她下意识地咬住那指尖。
张保庆乖,别咬自己了,疼就咬我,我不怕疼。
可她反而松开口,直至张保庆一个不小心,力气没控制好,她便咬了下去。
她睁开眼,看见张保庆紧锁的眉头,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白。
口腔里有一股血腥味,她慌忙将张保庆的手指远离自己的嘴唇,却下意识地咽下那股血腥味。
白殉玖保庆,对不起……
张保庆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继续。
张保庆将没有受伤的手指伸向白殉玖,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白殉玖行了,你自己现在都有伤了,先给自己上药吧。
张保庆没事……
手中的棉签被抢走,白殉玖小心翼翼地为张保庆搽着药。
天色已经很晚了,张保庆收起药瓶,帮白殉玖整理好衣服。
张保庆我……你这伤口别碰水,小心感染。
白殉玖嗯,那我先回我屋了。
张保庆还想再挽留她一会儿,便拉住她的手。
张保庆诶等等,小玖,你不想看看……我们捡来的那只鹰蛋吗?
白殉玖好啊!
张保庆端出一个铺满棉花的鸟窝,里面放着一颗淡青色的蛋,圆滚滚的一只。
白殉玖用指尖戳了戳那颗蛋,笑道:
白殉玖诶,好好玩啊!
他们都笑了,突然白殉玖问了一句:
白殉玖鹰蛋你吃过吗?
张保庆没……诶,小玖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吃这颗蛋吧!有你这样当妈的嘛?!
白殉玖撅撅嘴。
白殉玖我只是问问而已……还有,我还没同意呢!
张保庆我记得我是拿到鹰蛋的时候就让你当它妈妈的,可你当时一直没反驳。现在,哼哼,晚啦!
张保庆看了看那颗泛着淡淡的青色光的鹰蛋,吹了个泡泡。
张保庆嘿嘿,赶明儿你出来了,小爷叫你怎么吹泡泡啊!
白殉玖你怎么这么幼稚……
张保庆我这不是激动嘛!想想,我马上就能拥有属于我自己的鹰了,还很有可能是百年难求的白鹰,想想我就激动!
白殉玖别忘了我啊,我好歹也是它妈吧,这鹰以后生出来了,可是我们两个共同拥有的!
张保庆行行行,分你一半,好吧?
白殉玖……张保庆你有病吧!你是打算它生出来之后炖汤吧?还分一半!
白殉玖揪住张保庆的耳朵。
张保庆啊啊啊!疼疼疼!小玖我错了!轻点轻点!
白殉玖其实没用太大力气,她知道张保庆在装可怜,可也心疼他那副模样,只好松手。
张保庆揉了揉耳朵,开始装了。
张保庆啊!小玖我的耳朵好疼啊!肯定都红了!好疼好疼……
张保庆作势在炕上滚了起来,滚到白殉玖旁边,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倒在了炕上。
白殉玖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白殉玖啊!
四舅爷内心:哼,那小子可真会闹腾……算了,睡觉吧……
张保庆躺在白殉玖旁边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蹭了蹭。
张保庆小玖,你看……红了没……好疼啊……
白殉玖看了看。大哥,稍微用点力都会红的吧!再说了,鬼知道你这是被我揪红的还是冻红的!
不过也只能依着这个大男孩了……
白殉玖那……你说怎么办?
张保庆坏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张保庆嘻嘻,没什么的,只要小玖在这里亲一口就可以啦!
白殉玖后知后觉——这家伙在耍流氓!
白殉玖凭什么?
张保庆因为你把我弄受伤了啊!没事啦,就亲一小口,又不是没亲过……
张保庆一愣。
靠!说漏嘴了!
白殉玖有点吃惊。
白殉玖你……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亲的!
张保庆尴尬地挠挠头发,嬉皮笑脸地看着白殉玖。
张保庆这不今天早上你不是溺水了嘛……溺水的话,先要心肺复苏,然后是人工呼吸嘛……
白殉玖的脸越来越红。
白殉玖张保庆你混蛋!趁我昏死占我便宜是吧!
说着就朝张保庆扑了过去,对他是一顿“拳打脚踢”。
张保庆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腿上、傲娇的挥着小拳头的女孩子,笑得更灿烂了。
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及时打破了这副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
张保庆将白殉玖紧紧地抱着,在她耳边轻声说:
张保庆没事的,反正我救了你一命,这算报酬好不好?
白殉玖的脸越来越红,这脸太不争气了!
张保庆看着她毛茸茸的、燥热而且通红的耳朵,露出两颗小虎牙,轻轻吻了上去。
他突然很想调戏一下她。
张保庆嗯?小玖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白殉玖整张脸都埋在张保庆的怀抱里,张保庆想看清她的表情,只好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依旧抱着她。
张保庆怎么了?脸也很红呢……
白殉玖的眼神有点慌乱。张保庆啊张保庆,这个少年,就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麋鹿,在少女的心里肆意奔跑着,扰乱了她的一切。
白殉玖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白殉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保庆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歪了歪头。
张保庆什么?你抬头在我耳边再说一遍。
白殉微微抬头,打算开口。
白殉玖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张保庆别过头,俊脸遮挡了白殉玖的瞳孔里的一切,她只能看得清他。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暧昧了,张保庆的刘海已经挨到了白殉玖的额头。
白殉玖我……我就是……
记忆里,她从未和任何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
她越往后躲,张保庆就越往她身上压,没躲几步,白殉玖的后脑勺就已经贴到冰凉的土胚墙上了。
张保庆再说一遍,嗯?
张保庆的额头紧紧地顶着白殉玖的额头,气息喷洒在白殉玖的唇上,沿着脖子,钻进衣缝里。
白殉玖我……你能不能……别挨那么近……
张保庆不能,小爷我乐意。
白殉玖可我不乐意。
张保庆你在撒谎。
张保庆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脖子,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痒痒的。
他的眼睛里,尽是女孩看不清的温柔。
张保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话……昨天早上在车厢里发生那件事之后,你就不应该理我,甚至这个时候,应该像菜瓜那样,狠狠地把我踢开,动真格地打我一顿。
张保庆顿了顿,气息逐渐急促。
张保庆可你没有……我知道,我们才认识了十几天,你不愿意将自己交给一个像我这样,只认识那么短的时间,而且不务正业的男生,对吗?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面对有点拙劣的告白,白殉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爱他,但现在,不行。
他们都还小。
如果没算错,白殉玖今年,大概只有十七岁。
和菜瓜一样大。
菜瓜现在还是需要顺德奶奶看管的,她呢?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张保庆。
可他才十八岁,未来的路还很长。
要是以后,他遇见了更漂亮,更可爱的女孩,会不会就这样抛弃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小红果。
他对那个叫小红果的女孩也是万般温柔。
白殉玖小红果……
张保庆嗯?什么小红果?
白殉玖没……没什么。
张保庆看着白殉玖的唇,粉粉的,很可爱。
他低下头,逐渐靠近她的唇。
女孩有些紧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张保庆小玖……
张保庆越来越靠近白殉玖的唇,却突然被她一脚踢开。
白殉玖张保庆……你个臭流氓!
这是她那一夜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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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誓主线剧情发展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