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孙柯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上位的男人。
“沧笙公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王爷,这老皇帝…”
“闭嘴!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再怎么样也不是你可以以下犯上的!”
“属属…属下知错!”
孙柯被目光逼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吓得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夜锦玉收回逼人的视线,继续慵懒地躺在薄木椅上,修长的手把玩着小酒罐子。
“按照皇族发令,各宫都要前去拜见新晋公主。”
一个全身都套着黑色披风的高大男子在旁边沙哑地说到,看不清脸,阴暗幽森。
听到这声音后,跪在地上的孙柯感到头皮一麻,僵硬地将头缓缓抬起 ,突然直视到黑衣男,虽看不清脸,但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一个哆嗦连忙将头又低下去。
“我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个人,不确定因素就不能存在,本就是个错误。”
“属下去办。”
“不,先等等,过了风头再说,反正计划还没实施。老皇帝要给我们找乐子,何乐而不为。”
孙柯听到老皇帝这三个字眼后又一下抬起头,真是一个两个怪人。
慕子倾跟着夜霆走在宫门通向紫荆宫的宽广的路上,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群宫人,浑身的气质让人感觉是走在通往神殿的路。
宫人们全都暗自猜测着这位新晋公主的身份。
长得白皙通透,精致可爱得看不出一丝瑕疵,她身上的衣料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样式好看至极,打扮得就像个娃娃似的,真想放在怀里狠狠地揉捏一番才好。
“李富贵儿,准备明晚的晚宴,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全进宫赴宴,可携带家属,对了,菜式要向沧笙公主问清喜欢什么,全按照公主喜欢的做,将云溪宫打扫出来,改名沧笙宫,宫女也要按照沧笙公主的喜好来办。”
夜霆走在最前面兴致冲冲地吩咐到,他说什么李富贵就连连点头,说到最后李富贵也傻眼了。
“皇上,这云溪宫…可是溪妃娘娘生前住的地儿,怕是锦玉王爷会……。”
李富贵小心翼翼地说到。
“他既然连他母妃的出殡礼都不出席,留着还不如给需要的后人住。”
李富贵大惊,夜霆这可是生气了。
好歹跟了夜霆这么久,他的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说的时候越是平静越是生气。这三王爷的事儿可真是个麻烦事啊。
“官最大的内个,我住哪儿晚上吃什么。”
萌萌哒的声音响起,李富贵自觉地弓着腰离远了点夜霆,恭敬地等沧笙公主说完。
“沧笙啊,你说我都认你当公主了,你这…是不是该改口叫父王啦!”
“父…王?”
“就是爹的意思!”
“父王好。”
“哎!乖沧笙。”
一众人汗颜。
其实慕子倾也不知道爹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喜欢就算了。后来知道什么意思后……然后皇帝活的越来越悲催了。
夜霆一行人离开后,慕子倾就跟着宫女去了沧笙宫。
“公主,奴婢叫杏子,是今后公主您的贴身婢女,有任何事都可吩咐奴婢去做。这早上和晚分您起床与歇息时穿衣洗漱打扮都由下人们伺候,皇…皇上有言,说…您吃饭犯懒时也由奴婢们伺候您吃。”
虽说这过于宠爱,但看到沧笙公主这么可爱时,也觉得合理不已。
慕子倾点点头,在军地时爷爷要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回到家时奶奶和外婆宠的她连走路三步都要凤鬼抱着才行,但实在不算什么。
杏子瞧着这沧笙公主虽年纪小,处处显着高贵,但荣辱不惊。
暗自吃惊,要知道后宫的人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没一个好脾气,下人们毫无人权。
皱着好看的眉头打量着沧笙宫,有点不高兴,她在军地的宿舍都比这大比这环境好。
“杏子姐姐,这是最好的一处吗?”
软糯的声音让杏子一激灵。
“是,除了皇上住的紫荆殿,这间宫殿是最好的一处,以往这里是最得宠的溪妃娘娘住的,出了些事,也就空了出来。”
可慕子倾没抓住重点,一直在想第二好的都这么烂,这皇帝是有多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