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央笙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钢笔在本子上很认真的写着月绯怜给她布置的功课。
门被推开,月绯怜端着一杯果汁进来,温柔的笑着。
月绯怜(伯贤)阿笙要喝点儿果汁吗?
纪央笙抬头,放下了手中的笔,摇了摇头。
纪央笙不要喝了。
月绯怜走到她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弯下腰将手放在纪央笙的额头上。
月绯怜(伯贤)还是没有好转吗?
冰凉的触感,纪央笙没有躲开。这就是血族的温度。冰凉的,带着一点儿刺骨的感觉。
纪央笙面无表情,看着月绯怜说。
纪央笙我想回家了。
月绯怜(伯贤)嗯?
月绯怜没反应过来,纪央笙紧接着说。
纪央笙想父亲了。
纪永霖(D.O)阿笙,出去了以后,不要随便相信人,除了月绯怜以为,对任何人都要保持戒心,你懂吗?
那个一手把她带大的男人,保持着二十来岁年轻面孔的男人,死了妻子不肯续弦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啊。
她才只有八岁,是霖悠的君主,却也是一个小女孩子。
她被莫名送出霖悠,送到月绯怜身边,回不到家,能相信的人也只有这一个。
而且还是因为纪永霖的话相信的月绯怜。
说到底,她心里没有真正相信的人。
她过得很小心,尽量不去接触别的东西。
而今天卡西哲的事情让她意识到,有人会厌恶她,一点儿也不好相处,不是她不去招惹就可以避免的麻烦。这个人还是月绯怜的朋友。
所以她,想家了。
她抬起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纪央笙你为什么要护我,当我哥哥?
月绯怜伸出手,准备揉纪央笙那毛茸茸的脑袋。小姑娘微微偏头,躲开了。
她没有看一眼僵在空中的手,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月绯怜。诡红色的眸子里是淡淡的,冷冷的逼问。
月绯怜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突然想起来,刚见面的时候这孩子也是这样。不怎么说话,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却因为父亲的话,尝试着亲近他。可现在不是,她是在认真地问他,不是因为纪永霖。
纪央笙皱了皱眉。
月绯怜那天没有回答,他只是收回了手,检查了纪央笙并没有完成的作业,说道。
月绯怜(伯贤)出去玩几天吧,和西哲。
纪央笙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当初她也是因为父亲的话被莫名其妙送出了霖幽,现在被莫名其妙送出了月家,到了这个阴森的古堡。
可她并没有看见卡西哲。
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啊。
纪央笙捏了捏自己手腕上的银质手链,满满的惶恐将她包围。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面临阴森的感觉,并不是她这个孩子可以接受得了的。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和月绯怜说那种话。明明听父亲的话,听他的话就好了。
虽然她原本对月绯怜抱有的那一丝丝期望都不复温存。她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她以为她可以问那些问题,可她不能,她不能对他产生依赖。
纪央笙咬着唇,颤抖着身子走进古堡。
然后她被一个冰冷的怀抱包围住,失去重心滚向一间破窗沿底下。
萤幕(世勋)丫头,你进来干吗?
您的小仙鱼抱歉,假期提前,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