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无我1

作者第一次写

作者不好请见谅

“若有人兮山之峨，披薜荔兮带女萝。”

我倚在窗边的椅子上，摆弄着这个略有些陈旧的留声机，好多好多年了，忘记了从何而来，忘记了该归还何处。只是里面的曲子倒是今日才放的出声响。

倒是，好听的很。

“倘若无我，”有雨珠打在窗上，模糊了窗影

“恰逢那日将你。。。。。。”我迷迷糊糊睡去，听不清在下一句。恍惚间站在一个陌生的巷中，缥缈的歌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我抬眼环顾，四周皆是颓垣断壁。荒草上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鲜血。

这是哪里？身后骤然出现的马蹄声使我蓦的惊慌失措，恍然转身，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朝我走来。

我愣在原处，心中却绕了千千万万个结。我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衣袖，却发现他穿过我的身体，抱起了，我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血迹，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我面前的颓垣断壁变成了一帘白纱，方才的男子从后面走出，唤了人端来热水，又折了进去。我撩开纱帘，那个满身浴血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淡粉色衣裳，只是躺在床上，煞白的脸色，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男子将手中汤药喂下，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书。空气中细微的两个人的呼吸声再一次告诉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就叫离卿好了。”

“离卿。。。好啊好啊。”

“哎呀。”离卿吃痛的叫出声，将流血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男子将她的手拉过，用素白手帕轻轻擦拭：“总这么不小心。”离卿笑着，稚气的声音却很坚定：“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男子看了她一眼，轻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我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看男子转身的时候敛了笑意，心里莫名发慌。

兵刃交错声中少女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锋利的刀刃便迎面而来，我忙不迭得捂住眼，剑从我身体穿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呵，我又忘记了，我不在这个世界。离卿跑过来捡起剑，嗫嚅道：“又被师父打飞了。”白衣男子的目光顿了顿，才朝离卿看去，温和地说：“继续努力了。”便收了佩剑，出了院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仿佛是锁定在我的身上，凉凉的。

朦胧的月夜，这两个人倒是对饮的欢畅，离卿到底是个姑娘，没多久便晕乎乎了，靠在了洛城肩上，不省人事。我走过去闻了闻酒坛里的酒，和我爱喝的相似呢。贴近了了看熟睡的离卿，总感觉在哪见过。

洛城将袍子盖到她身上，静静地任她靠着，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离卿的眼神，比平时多了一丝认真。我撇撇嘴，他可不是个好人。

我看着她转到皇帝面前，掏出匕首扎向皇帝的心口，鲜红的液体溅到她的裙摆，开出了花朵。殿外开始骚动，传来兵刃相碰的声音，她被内侍擒下，我被涌进来的士兵挡住视线，兵刃相碰声，哀嚎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努力跑到离卿面前，却看到了她将匕首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瞬间，鲜血涌了出来，在她前襟盛开了一株曼珠沙华。

“不！”我痛哭着，伸手去摸她的脸。洛城踹开了内侍，将离卿抱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蹙了眉。

离卿闭上眼的时候，她说：师父，我恨你

匕首落地的时候，我眼前的画面开始倒退。

“必要时，可以一死。”

“我，知道了。”

“再过月余便是昏帝寿辰了。。。。。。”

“又被师父打飞了呢。”

“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就叫离卿好了。”

当我回到那处颓垣断壁的时候，当洛城救下离卿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半句歌词：倘若无我，恰逢那日，将你经过。

我睁开眼，留音机里的歌还在继续，雨滴依旧在敲打着窗户，现实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我滚烫的眼泪又牵扯着我的心。

其实，最可惜的是，我没看到他听曲子时波澜的心情，也没看到他掩去的眼里情愫，更没看到他抱起我的尸体时悲痛的神情，还有那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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