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雪？

狄仁杰吸了两口气，将胸口的疼痛和烈焰压下去，才重新开口，带着浓烈地嘲讽。

狄仁杰对，你是凤凰，受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反正死不了就能自愈，我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行。

李白的眉皱得更紧了，狄仁杰的继续，声音却低了下去，

狄仁杰可你，感觉不到痛吗？

李白（怔了一下）

狄仁杰（坚定）我的本领比不过你，不能护你十分周全，但如果能够，我愿代你承受一二。

李白（继续发愣）

狄仁杰（声音变得柔和下来）小小心愿，还望凤君成全。

李白怀英。

李白（紧紧抱住了狄仁杰，胸口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

李白对不起，我，我只是很担心你的安全，而且……刚才在大牢，我总觉得……你不会回来了。

狄仁杰（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也抱住了李白。）

狄仁杰我答应你，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你身边。

李白这句话，我也记住了。

李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李白怀英可不要骗我。

狄仁杰（由他抱着，点了点头）

狄仁杰不会。

李白（想了想，问）那若是我骗了你呢？

狄仁杰看着李白，冰蓝深邃中带着的，有温柔眷恋，也有忧思情愁。

李白若是，我利用了你呢？

狄仁杰沉默，看着那深邃中又添上悲哀，心也沉下几分。

狄仁杰我相信你不会做我无法谅解之事。

狄仁杰（语气很柔，却很坚定。）

狄仁杰所以，今日之约，永久有效。

我会永远记得，我答应过一个人，要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个人，他叫李白，是狄怀英……心仪之人。

狄仁杰只觉身上一松，体内的禁锢消弭于无形，被限制的法术终于重获自由，在体内欢腾地迅速流转，他知道，契约已经失效了。不过，他们都明白，有些诺言，比契约更能束缚人心。

狄仁杰本还想出门和李白去乔府查探一番，天却下起了雨，李白皱着眉表示现在不宜出门，明天再去。

狄仁杰（开始调侃）如若明天仍是下雨，你怎么办？

李白（笃定）明天不会下雨。

狄仁杰（弯眼笑）凤君什么时候知晓天文地理了？

李白（同样笑）本君是神，自然知晓。

狄仁杰我看还需再加一个字。

狄仁杰（摇了摇头）神棍。

李白（嗤笑一声，并不在意）

狄仁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罢，今日立冬，也算是个节日，便随你一回。

李白立冬。

李白（眼睛亮了起来）是不是快下雪了？

狄仁杰（打量着李白，有些惊异）不喜欢雨，却喜欢雪？

看着李白一脸‘这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狄仁杰奇道，

狄仁杰雪和雨，不都是水？

李白那怎么一样。

狄仁杰怎么不一样？

李白就是不一样。

狄仁杰……

李白（看相窗外，眼中带着期待。）

李白怀英，你说在我们回去之前，能看到一场雪吗？

狄仁杰能。

狄仁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李白（讶异）为何？

狄仁杰因为即使走前不落雪，你也必定要等到落雪之后才回去。

狄仁杰语气无奈，李白却笑得开心。

李白哈哈，知我者，莫若怀英也。